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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苍月出场

    从父王的书房出来,幽溟感到流进靴子里的血打湿了鞋底,已经麻木的脚下一片绵软就好像此刻他的心,软软的、麻麻的。幸好,自己一直身穿黑紫色的衣服,外表不会看出什么。待走到校场,看到苍月只觉得银光耀目,晃得人晕眩幽溟身体不稳,手急忙探索出去决不能跌倒!

    扶住了。是苍月的手臂,他怎么近身了?

    “你怎么了?”

    “苍月,近来天神之姿,越发睥睨群伦了。让人不觉为之倾倒。”

    “你右腿怎么了?”

    跪得有些麻跌了一跤“没怎么?”

    “你流血了。”

    所幸,是苍月说不定还能免去下午的操练。“我昨晚多吃了两口,放在床边的碗忘了。早起打翻了碗,整装时,跌了一跤划破点儿皮。”

    “传医官了么?昨夜何人,在身边伺候?”

    “没有多大事,传什么医官没有叫人近身伺候,”幽溟假装幼稚,“我一个人玩来着。”

    苍月看了一眼才到自己腰的弟弟,不觉软了语气。“那我看看。”

    幽溟赶紧拉住苍月,“你要当众脱我裤子!”

    “挽起来看一下。”

    “不行!那储君玉体,岂可轻易现于人前!开练,来练!”

    练什么练,走路都在抖“今日,休息一日。”

    “谢谢苍月,我回去了啊。”

    甲胄摩挲,白衣铺地。“我背你回去。”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宽阔,趴在上面就像抱着巨石,两只手都够不拢只是那时候,没穿甲胄,不像现在那么冰。“苍月,你后来,为什么不背我了我最喜欢趴在你背上了。”

    “为君者当一视同仁,不可偏私。少主过于偏爱臣下了。”

    “可我觉得,偏私,也挺好的。它让人有了守护的意愿。”

    你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是什么造成了你的改变?和你的伤有关么这么重的血腥味。你为何不愿让任何人,看你的伤。

    突然,柚子传来消息——月王的人正朝汝处而来。

    糟糕!才来第一天,就被月王发现了“幽溟呢?”

    “必是幽溟受伤,让月王发觉了。”

    “他怎么受伤了?你打他了”

    柚子打断了我,又传来消息——月王的人,吾处理。

    “这人是谁?能行么?”夜麟问。

    “他是我父的朋友。我的扇子就是他给的。放心,月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那他怎么不来?要让你来!”

    “他不行萝卜,不认得他。他是我大大伯失踪以后,我们才认识的。”

    兔子还很生气,我打岔,“倒是你!说说为什么打只有六岁的幽溟?”

    兔子详细地给我说了一遍怪不得,你说不气了。分明!心疼都来不及你也太容易原谅了。

    既然如此,苍月可以上线了。实在不行,待萝卜出来后,再慢慢培养老大和老二的感情现在太冒险了。“你和苍月这些年有交往么?”

    “有人——高手。”

    “苍月,到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幽溟挣扎着要从苍月背上下来。

    干什么突然这么大声,我又不聋,“我进去看看你的伤。”

    “不用,那么点儿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和兔子都听到了幽溟的警示。兔子藏身幽溟寝室,苍月定以为兔子心怀不轨,况且,幽溟又正好受伤了。让我先争取苍月的好感,为你铺路“哥,先走。”

    “一起”

    带着我在苍月面前,你跑得了么?月王已经起疑,绝不能再引起他的注意。我假装像平常一样靠近,他也伸手来抱我。等我靠近他的肩头,我猛吹一口气,迅速朝后一仰。兔子的脸色急剧变化,消失前,还想拉我一起走。他没能勾住我的腰,却勾住了我的衣服

    。他这一勾,带着我朝前摔去我现在对摔下床心生恐惧,连声惊叫,使劲推拒。

    苍月进来看到的是,有个小孩子倒栽向下,拼命地抓住床边无法借力,被子、褥子都被拖拽下来此人,毫无功体。

    我被什么冰凉的硬物抵住头顶,我借助它的力量稳住身形,慢慢往床上缩什么都来不及想,对策、表情、语言,都被头顶这股刺骨冰冷的气流中断了。只隐约想起,这是苍月独有的冰雪功体我紧缩着身子,抬起头发现——比我脸大三倍的枪头,正在我的额头前!枪尖似乎有带着具有穿透力的气流直往我脑壳里钻眉心、鼻头、嘴唇,最后停在喉头。我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冷兵器,渐渐喉头发紧,极为不适还有冷,冷得我的脸都僵了,我努力调动冰坨子一样的脸部肌肉,好不容易才发出了一个字——“冷”幽溟呢?

    眼睛红肿,两颊嫣红,嘴唇干裂失水,是高热的面症连生命受到了威胁都不知道,还只知道冷苍雪觉得自己这杆抢,对于这个病得傻兮兮的女孩来说,有点大。于是,他收回了大部分功体,枪尖离开了一些保不准,是苦肉计。

    幽溟刚想飞身进去阻挡苍月,腿一用力顿时剧痛袭来。幽溟靠在门上,血流如注。听得里面没有打起来,却诡异的一片寂静。幽溟关上门,极力快步走向内室。

    一只手扣住了门扇,随后袍摆,但幽溟没有马上进来是了,他受伤了我注意到袍摆湿了一块,他走得摇晃,厉声道,“她是我的近侍,你安敢私入我的寝室,肆意伤害!”

    “既是少主近侍,可有宫牒。如无,便是私入少主寝室,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