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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恶霸王波

    三大胖今年都上中班,大盆和大丽上同一所,在北边第二条巷子里,叫小红帽幼儿园。大叶因爸爸在检察院的原因,上了西边的机关幼儿园。每天清晨,父母上班,骑车带着大叶,出了文桑巷一路向西,穿到另外一条东西向的巷子里,骑到头是一条石板路的南北宽巷,大叶的幼儿园就在左前方。学校门口,一早有卖烧饼的,卖胡辣汤的,卖豆浆油条的,没在家吃上早饭的,就买上点。大叶妈每天都早起做好早餐,再喊大叶起床,大叶在家吃饱了阳春面,或者蛋炒饭,或者饺子馄饨,或者葱油饼,或者其他各种美味,大叶妈总办法做出大叶爱吃的。没睡醒的大叶则再朦胧着一双眼,爬上车继续迷糊会。

    今天爸爸送,大叶看着幼儿园入口的卫生老师,朝爸爸伸出手,爸爸笑着掏出钥匙串,上面别着一个指甲剪,剪好了指甲,大叶跑到卫生老师那边,伸出双手,然后,隔着幼儿园的栅栏大门,给爸爸摇摇拿到的细长的白牌。爸爸挥挥手,意思再见。大叶隔门站着不动,例行每日形式不一的问答。短短的嫩黄色衬衫,短短的团子头,小鼻子小嘴巴,一双被肉肉挤小的眼睛此时更眯成缝,浑身透着憨态二字,爸爸看着觉着闺女可爱极了,笑着点点头,顿时大叶的小脸春暖花开,笑容满面,中午可以回家了,可以不用在幼儿园进行讨厌的午睡了!

    在幼儿园吃完饭,大叶跟老师说了回家,请老师带着出了门,自己晃悠着走了。天热,大叶走出了汗,一路走,一路看着,阳光盖在水泥地上,看着头晕,路边小店一毛钱的山楂条,有点想吃,没钱买!小桥下的水,慢慢的流着,今天有些味道,大叶跑着过,过了桥,大桑树已经可以看清楚了,大叶快到家了。

    此时的文桑巷弥漫着各家的饭菜香,中午日头高,幼儿园吃的早,回到家,妈妈还在做饭,爸爸还没回来。大叶转头去斜对门的大盆家,大盆妈在炒菜,看见大叶,夹了筷西红柿喂她,大盆在玩一个秃头的娃娃,看见大叶,问有没有和王波说当恶霸的事,大叶顿了下,咽下西红柿,不言不语转头就走。见状大盆一骨碌爬下床,跟着跑了。大盆妈见状,混着炒菜声喊“大盆,干嘛去,吃饭啦”。

    “马上回”,语音未落,两娃已拐弯不见。

    王波家在大叶家后门的巷子,一条巷子就王家弟兄两,尽头则一处发着弯的小池塘。王波正蹲在地上,和他家的大公鸡对眼,大公鸡妻妾三只,已经无数子女,在王家自诩小有功劳,对主人很恭敬,唯独瞧不上王波。此时,王波瞪着它,大公鸡连正眼都懒得给他。所谓小人得志,王波又拣起一小石块,超大公鸡扔去,惩罚它对自己的日常欺辱!石块还没落下,就听得“国国国国”,“扑扑扑扑”,大公鸡迅雷不及掩耳,飞身朝王波扑来,王波小魂都吓飞了,“妈呀”一嗓子嗷出来,玩命的跳起往前跑,大公鸡张开翅膀,边追边用嘴啄前人的裤子,王波直接恐惧到脑门,看见大叶大盆,带着哭腔一头冲来,两胖也愣住了,眼看王波到跟前,两人也“啊”的一嗓子扭头就跑,“救命呀!”人多了好歹壮胆,王波恢复了理智,大声喊到,没等到大人,大公鸡停止了追逐,站着看了奔命的王波一眼,扭头走了。听不到大公鸡的声音,王波跑着回头一看,“哇”的一声哭出来,把恐惧发泄出来,低下头摸摸小腿,啄的也疼呀!

    大叶大盆也走过来,“王波,你家大公鸡太坏了,下次吃了它”,小孩子也是有血性的,大盆喘着气,狠狠的说。

    “不能吃,我是漏嘴巴,它要帮我吃饭的”,即使害怕仇视到心里,王波还是记得大公鸡的好的,要是没有大公鸡帮他清理地上的米粒,王波更会挨骂的。

    安静了会,三人把大公鸡抛到脑后,大叶和王波说起过家家的正事,问他愿意一起玩否?王波当然一口答应。妈妈们喊回家的声音此起彼伏,三人急忙说好下午放学后大叶家汇合,各找各妈去了。

    下午等大叶到家,2加1组合已到门口,大美很高兴,自己又可以当公主了,王波乘机摘了葡萄,冲洗了下,扔嘴里,顿时,酸地他龇牙咧嘴,其他三人看着,嘴里也冒酸水,都嫌弃的看着这个新恶霸,现在大叶多处来,需要新角色,大家想了下,公主需要一个丫鬟,大叶其实很想当公主,可是大美颜值从小一直在线,上次又被自己打哭,安慰自己丫鬟总比恶霸强,也同意了。三姑娘好好利用家里的毛巾被,毛毯,盖布等一起打,可利用物件,各自扮上,正式演出,王波无赖要钱,丫鬟自带武功,保护小姐,两军对战,英雄还没上场,竟又把恶霸打趴下了,恶霸被压在墙上,使出蛮劲,眼看着丫鬟不行,英雄上来一起压,恶霸上身被困,气急败坏,腿脚不停,嘴里喊着“你们三个胖猪,疼死啦!三头猪!”,这下连娇滴滴的大美都“啊呜”一下撞过来,不成想一头撞了王波的头,“咚”的一下,王波还没缓过来,两道温热自鼻孔留下,“啊!!!”比中午被鸡啄时还高的哭声彪了出来,大叶一看,心想两字“完蛋”。

    王波血不拉乎地从后门跑回家,三娃不敢跟去,没一会,就听王波奶奶叽里呱啦的喊叫,混着王波的哭,三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家了。没一会,王波奶奶敲大叶家的门,大叶不敢开,奶奶就一直敲,直到大叶开门,好一顿训,意思就是做姐姐怎么不照顾弟弟呢,留啊那么多血,多吓人,到底是谁撞的,晚上要告诉爸妈,让他们赔王波鼻子,下次再敢欺负王波,就让警察抓她们!大人不在家,大叶一向自认为看懂大人伎俩,这次被说,就觉着心里,害怕委屈又有些不甘心,“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这一哭到把王家奶奶哭懵住了,受害者是她家孙子才对,哎,算了,等大人们回来再说。

    晚上,三大胖,王波家爸妈,齐聚大叶家,王波妈不说话,就把儿子往大家面前一推,把擦鼻子血的纸一塑料袋往前一摊。大叶妈心疼的:“这些丫头,太不应该,看把孩子撞的”,说完搂过王波细细看起来,其他两妈顺势抓过各自的娃,挑着位置打起来,不见得多疼,响是一定有,一时鸡飞狗跳,哭声骂声混杂难辨。大家邻里邻居,孩子都是巷子里的孩子,好在皮肉伤,大家打打骂骂,劝慰道歉,临了大叶妈拾掇了二十个鸡蛋,给到王波妈妈,说给孩子补补营养。不知谁起的头,四个孩子又在一处玩着,四位妈凑一起家长里短,四位爸回家两位,留大美爸和大叶爸抽着烟,聊着男人的话题。夜晚,终恢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