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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叙民自信的认为凌霄会消气会和他言归于好,直到下午他看到凌霄和白世林一同坐在白家的汽车里。

    叙民第一次发现凌霄也是个时髦女子,汽车里的凌霄和那些上流社会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漂亮,年轻,因为眼神没有聚焦在叙民脸上,叙民感觉她格外冷漠。

    于叙民而言,凌霄可以是可爱的,美丽的,温顺的,但她从不是冷漠的。冷漠不是凌霄的一部分,她不可以,也不会冷漠。

    可是今天在大街上那风驰电掣的一瞥,叙民第一次看到了凌霄的冷漠。

    ‘她一定是得了好事情,才这样有底气和自己作对。’叙民心里想着,气恼凌霄的无情。

    他准备和她对峙,看她到底有多少底气,但凌霄却并不如叙民所愿。她不仅不肯和他对峙,甚至话都不同叙民讲。进了家门,凌霄便往下房去,叙民是主子,但也没有个守着下人房门不动的理。

    捉不到凌霄,叙民只能去找妹妹南稚。对于南稚这个妹妹,叙民从没拿出过当哥哥的架子,但这次不同,他需要南稚停止让凌霄出去活动。一切都是南稚弄出来的乱子,这一切荒唐的行为也该让南稚来结束。

    叙民负着手,颇有些来势汹汹的到了南稚房门口,他也不进去,对着里面讲了一句:“南稚,出来!”

    南稚从苏慧冲处弄了好些作废的胶片,正拼的不亦乐乎,听到二哥叫,她不愿起身,索性冲着门口道:“忙着呐,什么事?”

    “你出来我同你讲。”叙民自觉进到屋子里去,气势就弱上一截,也许从心理上讲,进入妹妹的房间去和妹妹吵架,总归是件哥哥不该做的事情。

    南稚捏着手里的胶片,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仔细分置好,以免回头重做的时候没头绪。摆弄了足足五分钟,她总算丢下手中的活出门来。

    “你在里面做什么?”叙民看看妹妹,穿着一件半旧的湖色长衫,下摆蜷缩的全是褶子,一双软底缎面鞋,却不知道哪里蹭的两道黑印在上头。

    “剪片子哪,什么事,你快说呀。”南稚催促道,心焦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办。

    “看看你,这一身哪里像个女学生?剪片子?难道你要做个女导演?天天背着架子跑来跑去吗?”叙民对妹妹的事情向来不关心,偶然看到妹妹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过是打趣几句,今日因着有缘故,倒是对妹妹的事情头一遭关心起来。

    南稚扶着朱漆圆柱,笑眼弯弯:“把人叫出来,就是打趣来的?二哥没事的话不要来找我,正如二哥所言,我要做女导演呐。”

    劈头盖脸丢下这话,南稚便转身要回房。

    叙民赶了一步拉住她:“别走,你当不当女导演,自己胡闹就算了,可不要带着凌霄。”

    南稚停下脚步,回过头:“什么凌霄?”

    叙民笑而不答。

    南稚盯了二哥两秒钟,缓缓道:“我叫凌霄,与你何干?”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叙民只倒是妹妹开他的玩笑:“怎么和我无关。”

    南稚原不知道二哥和凌霄的事情,现下里看哥哥这样子,心里模模糊糊猜到了些,因笑道:“那你说,和你有什么关?”

    叙民也不明说,只令道:“这个你不用管,既然你明白,以后就不要带凌霄出去胡闹,知了?”

    南稚也不回屋了,走廊底下靠着花柱一倚:“二哥,先不说我有没有胡闹,咱们只说你这样管凌霄的事,师出且要有名,请问你这出的是哪个名?”

    叙民见妹妹不依不饶,且自己做事向来不必瞒着她,索性道:“凌霄是我的人。”

    南稚却笑了,一抬眸:“你的人?你能娶她?那你去和母亲讲,她是你的人。”

    叙民想不到南稚这样不留情面,事情说开了不得不和她分辨:“如今都在讲恋爱自由,凌霄的心思当然是她自己做主,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南稚反问:“那二哥知道凌霄的心思?”

    叙民脱口而出:“当然!”

    南稚又一笑,仿佛叙民鼓足半天勇气才说的这话对她并无什么影响:“我不是凌霄,不知道她的心思。即便如二哥所想的那样,恐怕那也是因为她从前只见过你一个男人。”

    叙民看她信口开河,索性斥道:“胡说!”

    “二哥,等你把这话同母亲说了,再来说我胡说,”南稚笑嘻嘻往叙民跟前一凑,低声道:“我可是听母亲和嫂子中意玉婷表姐呢。”

    “而且,”南稚补充道:“白世林可是比二哥提前报了道,至少,我看得出他在追求凌霄,而二哥这里,我可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也知道她和白世林纠缠?”叙民竟然不知道凌霄和白世林的关系已经公开。

    南稚道:“纠缠倒算不上,但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不能阻止其他男子表达对这个女孩子的好感,我劝二哥不要阻止凌霄的活动,这可不是和其他男子竞争的好办法。”

    “正经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让男人们竞争的想法,歌厅里的交际花才这样。”叙民看着妹妹,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平日里最喜欢的小妹妹也这样气人起来。

    南稚毕竟是女孩子,被哥哥用交际花来做对比,只气的不肯再和他讲话,甩手便进屋关上门。

    叙民自知冒失,但看妹妹生气,想要哄转不知道要多久,站了一阵也没个好主意,只能走开。

    晚上,等到下人们收拾过各自歇了,凌霄也回房休息。

    张妈不在,自己又和叙民怄气,独自坐在屋子里呆想,倒是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