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沈翊喊了他一声，“你拍一下给咱姐发过去。”

    “来了来了。”

    杜城发完，盯着画像看了一会，“昨天没在意，现在看他确实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有这种感觉。”沈翊抬眸看他。

    两人沉默着思索片刻，小刘看着他俩，不敢出声，低头和画像面面相觑。

    杜城的手机响了一下。

    【姐：这不是黄总带过来的小伙子吗？】

    【杜城：哪个黄总，这人你叫的出名吗？】

    那边停顿了一会，杜倾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姐：黄子程，这人是他表侄，叫什么不太记得了。】

    “黄子程，带着他的表侄”杜城喃喃道。

    沈翊平时不可能也不会去接触这些人，唯一可能有交集的地点，只可能是那次派对。

    “杜城，你记得我们走的时候你姐在和谁讲话吗？”

    “那是个女老总不对，他们有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杜城看着窗外，脑海里的场景突然清晰了起来。

    ·

    “杜总，”女人看见了熟人，高兴地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这两位是？”

    “秦总也在啊，这是我弟沈翊，那也是我弟，杜城。”

    秦总笑着和他俩打了个招呼，“你们不多玩一会，现在就走吗？”

    杜城敷衍了几句，“我们有点急事就先走了，你们玩。”

    “你们还不走，当心来不及。”杜倾被秦总挽着往里走，回头催促了一下。

    他俩其实没什么事，杜城盯着杜倾的背影看了眼，感觉快喝醉了，思考要不要在附近等一下她。

    他们那里突然爆出了一阵哄笑。

    他隐约听到了“黄总”、“小孩”、“真帅”等字眼，只当是他们开玩笑，没在意。

    那个微胖的男人应该黄总，站在黄总身边的高挑年轻人转过头，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杜城当时没想什么，沈翊不太喜欢这种眼神，低头避了一下。

    ·

    现在看来，当时杜倾没有提及他们，那个人不可能知道他俩是谁，只能是他极其敏感，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就能快速发现有人在那里。

    “蒋峰，”杜城站在房间里，面色凝重，“你们去查黄子程，查他的社会关系，名字和画像我都发给你了，尽快。”

    虽然说是尽快，但对比筛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一起吃吧，我订了很多。”

    小刘受宠若惊，“不不不不用了吧，我该回去了。”

    “吃完了再走吧。”沈翊道。

    “哦哦好。”小刘就像一个去老师家补课，被温柔的补课老师夫妇留下来吃饭的小孩子，又惶恐又高兴。

    杜城照例乐呵呵地给沈翊喂饭，沈翊觉得自己手好了估计都被养废了，要吃什么他看一眼杜城就知道了。

    小刘努力地吃饭，压着自己不断翘起的嘴角，告诉自己别瞎想，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