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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豆糖

    【爱你,使劲亲!】

    时隔这么久,看到这条她还是头皮一麻。

    翻到顶,他开始往下,手指顿了顿又慢悠悠划上去。

    “干嘛?”徐星唯缓缓仰起头,凝视他的脸。

    阳光勾勒下的容颜,像工笔画细细描摹的精致,白描起笔,再施以淡彩,恰到好处的隽雅,似初阳下远山晴朗。

    “你和你闺蜜真的会——”

    她睁大眼睛,强调说:“那只是表达爱意的一种夸张修辞手法。”

    意味深长又欲说还休的视线慢慢游移到她脸上。

    “你想做什么?”她故作诧异盯着韩程,装模作样紧了紧衣领,“你不会那么粗暴地对待我吧?”

    他认真想了一下,犹豫地开口:“不会的。”

    “哦……”她不咸不淡应了声,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会温柔一点。”

    徐星唯:?

    ——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堵在落地窗和衣柜之间夹角里。

    “可以吧?”

    低沉言语伴随着温热气息,缠绵又隐含克制的吻落下。

    显然,“可以吧”和他平常爱问的“可以吗”就有点不大一样了,可以说就是哄人的,某些事上,某人非常有自己的主张,并没有完全遵循唯她是从的原则。

    徐星唯被亲得昏昏然,软靠在落地窗边,飘忽中开始反思,为什么有两只手还敌不过人家一只手的,为什么会被制约得完全无法动作?

    她余光看见邻居家阿姨往门洞走,吓得赶紧把他推开。

    “完了,她会不会看见了啊!”徐星唯手忙脚乱拿窗帘把他包起来。

    “那个角度应该是看不到的……”悠悠淡淡的声音从窗帘里传出来。

    她默默把窗帘拨开,干巴巴开口:“要去医院了。”

    韩程没说话,他从来不会对她表现不满或生气。

    但,徐星唯觉得,可能多少有点委屈。

    “晚上回来让你亲。”她充满歉意地迎上去,轻轻碰了碰他嘴角。

    家到医院的那条街,徐星唯因为那段不太好的回忆,足足回避了五年。每次都是绕路,或者从别的小巷穿行来代替。

    今日走过才发现,这条街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了。

    工厂在三年前就搬迁了,推平后修建了广场,草坪上有萨摩在追逐扔出去的飞碟。

    刚出门,韩程就很犹豫要不要走这条路,时刻留意她的情绪。

    他们走到广场正中央,徐星唯让他等等,然后扎进一个被老人和小孩子包围的圈子里。

    他隐约看见正中心是个老爷爷在摆摊,不知卖什么。

    过了一会儿,徐星唯碎步跑回来,还一直把手背后面。

    她把手藏得好好的,眼底都是笑:“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猜不到。”

    韩程暗暗推断了一下,老爷爷卖的,那么多小孩围着……应该是糖吧?或玩具?

    “你肯定猜不到的,就算看到他摆的摊也猜不到。”

    “其实说起来很俗气的,玫瑰花。”徐星唯一脸眉飞色舞,“以前,一直都是你送我,我今天也送你一朵。”

    韩程望了望远处的包围圈,真的会是玫瑰花吗?

    “此花唯一脱俗之处乃是,可以吃。”

    她做完评价,像献宝一样从身后拿出来。

    ——是玫瑰花图案的糖画。

    清亮眼眸带着浅笑,手里的糖画在太阳底下泛着莹润的光。

    韩程入神地看着,很久才接过。

    徐星唯垫脚凑过去,率先咬一口,糖画的味道还和小时候一样,很清甜,像互相打闹追逐的夏天。

    到医院后两人分头去打针,她的针是肌肉注射,一下结束了。

    因为明天他们就要动身返回,跟韩程汇合之前,徐星唯特意去找了一趟医生,询问吃药的注意事项,后来知道可以自己换药,又开了些纱布、工具和药水,跟护士请教包扎手法。

    来到输液室,看见韩程就坐在她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她把装满消炎药、纱布和药水的袋子亮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到没,以后就由我顶替护士的职责。”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故意吓唬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不专业的,可能会弄疼你。”

    “没关系。”

    他对调戏可以说是面不改色。

    徐星唯有种失落感,转了个话题:“刚刚走花园那条路,路过住院部旁边的小超市……就想起来了。”

    还是在康复期蒙着眼的某一天,徐星唯跟他闲聊,提了一句说想吃冰淇淋,但是那天爸妈很晚才能来看她,于是“那人”带她去超市买冰淇淋。

    为了表达感谢,徐星唯很孩子气地抓了一样货架上的商品,当买盲盒礼物一样送给他。

    韩程眸光有点迷蒙:“是,就是我办公室那个杯子。”

    居然抓了个那么丑的杯子……徐星唯纳闷。后来返回病房的途中,她因为眼睛看不见,被石子绊了一下,“那人”慌忙去扶她,混乱中,杯子掉地上,摔坏了。

    杯子价格是三块五,当时徐星唯也没太可惜,说扔了吧,等过几天她能看见了,再去好好挑一个。

    “你后来去哪儿找人修的?”她好奇,想找到会锔瓷的手艺人本身就很难了吧。

    “托人打听了,在穗县有一个老师傅手艺特别好。”

    离宾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

    她试探地问:“那花了多少钱啊?”

    韩程立刻解释:“他没有收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