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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袭击

    我回到家银果然按照约定打来了电话。

    想着等下要去买菜,我顺手换了一双平底鞋,把打包好的东西交给她,叮嘱她一定要带芥川龙之介去医院。

    他咳嗽的程度已经不是简单感冒这么简单,在彭格列工作初期,我在夏马尔医生手下帮忙过一段时间。作为彭格列知名的医生,不光是家族内部,还有不少闻名而来的病患求医。他这种情况,一定是肺部出了毛病。

    她满口答应,拎着袋子离开,我才慢慢悠悠的在黄昏的街道上往超市走去。

    平日里的横滨还是比较安全的,尤其是黄昏十分,毕竟港口mafia也要下班生活。

    我拎着菜从超市走出来,想着顺路可以接乱步回家,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或许是工作太忙没有注意。

    “笨蛋乱步。”我嘟囔了两句,给他发了条留言,询问他等下需不需要我去接他。

    我刚输入两个字,余光瞥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如同鬼魅般嗖的一声,从一侧的巷子里钻了进去。在他走过的地面上,残留着轻微的死气之炎燃烧过的痕迹,我打字的手停了下来。

    红色的火焰附着在地面上,从我能看到的地方,一路往漆黑的巷子里延伸进去。路过的行人因为没有特殊的能力,根本看不见这里的异常,安然无恙的从火焰上迈了过去。

    我把手上的消息发送出去,合上手机,沿着火焰燃烧的痕迹走了进去。

    巷子里面站着一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我。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来,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我还没开口之前,他率先从被身体挡住的一侧抽出一把巨大的砍刀,刀刃上镀上一层红色的死气之炎,没有任何犹豫的朝我砍了过来。

    “轰———”

    我在进入巷子之前就戴上了雾属性的戒指,在他砍刀砍过来的瞬间释放火焰。虚假的我被刀刃一分为二,在空气中逐渐散开。

    没能一刀将我劈成两半,他露出恼怒的表情,手中的刀在空气中挥舞着,不断寻找我的位置。蓝色的雾气在巷口内弥漫开,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钝,最后整个人闭上眼睛,手中的刀滑落在地,悄无声息的跪坐在了地上,低垂着头。

    我从雾里显露出身影,走到他面前,刚想张嘴询问被困在梦境中的他是谁派来的杀手。

    谁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朝着我的位置挥出了沉重的一拳。

    我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飞撞在身后的墙面上,背后的墙壁呈现龟裂装,碎裂的瓦块往下掉落。

    我从墙上滑落到地上,踉跄着用手扶着地面,五脏六腑都在疯狂的叫嚷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血液翻涌而上,最终从嘴里喷了出去。“你……你是谁?”

    这句话我是用意大利语问的,眼前的男人有着明显的欧洲特征,金色的头发高耸的鼻梁,还有那双没有感情,明显是针对幻术训练出来的没有思想的专业杀手。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很明显只有意大利的mafia家族才会系统培养的人。

    他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手里的刀再次朝着我劈砍了过来,我艰难的躲过他的刀尖,长发被横劈的第二刀砍断了一大截。

    我在地上打了个滚,用拇指抹了下嘴上的血,在空中画出光点,就像禁锢中岛敦那样,光圈将男人紧紧的锁住,任由他如何大力撕扯都无法挣脱。

    我松了口气,按着左臂被撞伤的位置,从口袋内掏出电话,联系到了距离横滨最近的人,“喂,弗兰,我刚才被袭击了,是岚属性的死气之炎拥有者,看上去是从意大利那边派来的杀手。”

    “狸奈?是你啊——你怎么知道me在日本?我可是连贝尔前辈都瞒过了——哦,差点忘了你的电话上被兔子首领装了权限定位仪。”

    我没时间跟他斗嘴,腹部的疼痛,让我连战都很难站稳。“横滨有彭格列合作的医院吗?”

    “me不知道,你不是在横滨休假吗?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嗯,我——”

    我——

    我刚发出一个音节,大脑被撕裂的疼痛叫嚣到宕机,在我瞪大的眼睛前方的地面上,一枚沾着血的子弹,有一半钻进了地面。

    手机里还在响着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

    最后整个手机从我的手里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我捂着伤口,艰难的回头,看到被固定在远处的机关枪,机关枪下站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插在裤兜内,戴着帽子的头歪着,眼睛里绽放出血色的红。“找到你了,狸奈。”

    是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

    ——可是,我不认识他。

    我踉跄的站起身,血液顺着我的手臂滴落在地面,失血过多的感觉让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身上有很多我想要的情报呢。”他站在原地将我的狼狈完全看在眼底,“在意大利躲了这么久,他还是让你回到横滨了,是为了那个东西吗?想不到最大的mafia彭格列也是如此贪婪。”

    “什么?”即使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还是准确的听到了他口中彭格列这三个字。“你果然是冲着彭格列来的吗?我身上可没有你想要的情报,真是抱歉。”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腿将我踹到在地,单膝跪下,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血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还有我脸上的茫然。“真的不记得?不过没关系,你一定是我这边的人。”

    他声音里满是温柔与眷恋,手上的动作却极其粗暴,巴掌甩在我脸上。因为失血过多,我失去了闪躲的力量,被他整个人抽倒在地上。

    他说,“记住我叫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奇怪,一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