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息，他想起了在樱花树下，他接住她，此刻亦如当时一般，想要撕碎她，折毁她，尝一尝她的血，甚至比当时的欲望强烈千倍，万倍。

    很久以前，他咬破了一只兔子的喉脉，是否她的血，也如那小兔子一般甘甜？

    莞苧心跳剧烈，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寂静中，少年忍痛的喘息响在耳畔，滚烫的体温灼着她。

    “你要做什么？”她的唇开始发颤，惊吓令她的血液僵窒，身体都慢慢变得冰凉。

    少年感受到了少女的惧怕，艰难地从深陷的欲望中拉回理智，他不想杀她了，更不能，但是却可以用她来止痛。

    “委屈郡主了。”少年低沉的嗓音道。

    下一瞬，莞苧只觉皮肤一凉，衣服从肩上被用力扯开，接着，疼痛袭来。

    少年在咬她！

    莞苧吃痛挣扎起来，可没用，少年看着清瘦，力气却大，浑身都是强健坚硬的，她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莞苧便只能生生忍着，死死咬住牙关。

    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少年的锋利的牙齿已经刺破了她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放开她，无力地倒下来，所有重量都压在莞苧身上。

    “你好了吗？不痛了是不是？”莞苧也没有力气了，轻轻地闭上眼睛。

    又过了许久，少年神志终于苏醒，他也意识到了什么，身下温热又柔软，香酥莹软如白雪堆砌，绽放红梅一点。

    少年倏地起身，锁住他手腕的铁链被拽的叮当作响。他站到石床一侧，背对着她。

    莞苧痛到迷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肩膀上，压根儿不知自己的衣物退到了何处，恍恍惚惚整理好，然后才下去。少年脊背挺直，双手捏成拳头垂在身侧。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回响在寂静无声的山洞里。

    “你还在痛吗？”莞苧眉心蹙起，走到少年面前，担忧地望着他。只见少年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红透了，耳朵也是红的，莞苧吃惊不已，师父给她的药还有调理气色的奇效？！

    “你别捏手呀，都流血了！”

    少年狠狠地看她一眼，沉声道：“滚出去。”

    肩膀被他咬破，那么那么的痛，莞苧都不觉得委屈，都能忍受，可这一刻，少年叫她滚，她忍不住了，眼眶渐红，眸子里盈满泪水。可是她又没有理由怪他，是她心情甘愿把人带回来的，是她说那些狠话让他误会的，今晚上也是她自己要来看他的。

    她吸吸鼻子，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铺天盖地的委屈将她淹没，泪水更是一颗接着一颗，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再靠近他一步，抬起一双泪盈盈的眼，看他。

    在少女的注视下，少年脸上的红不退反增，看向少女的眼更加狠戾，“你还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