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下，顾里应下，“好。”

    余歌见顾里答应了，不好拂了老师和他的面子，万般不愿地答应了。

    叶老师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回到教室。

    而后，便是照常的教师演讲。

    最后，便是余歌认为开学最有仪式感的发书环节！

    一个没有发书环节的开学，是不完整的！

    身为新晋班长，余歌和顾里一同去教务处领书。

    “喂，昨晚又做噩梦了"领书的路上，顾里悄悄问余歌。

    余歌无声应下，顾里皱了皱眉。

    “我给你准备的泡脚粉，用了吗？"

    余歌心虚，“没……"

    顾里：……

    “真是胡闹，睡不好长不高！你本来就很矮了，以后小心没人要！"

    余歌没放在心上，随口就回答：“不是还有你呢嘛！"

    说完，二人都愣住了。

    “大姑娘了，要注意言辞了。"

    “嗯。”

    尴尬的氛围一直围绕着他们，温度燥的让人有些无措。

    直到顾里主动打破这奇怪的沉默。

    “你别搬了，我来搬吧。”

    余歌自然地把一沓新书摞在顾里的上面，自己只搬了一半。

    这是他们之间的习惯，从记事起，有顾里在，余歌总是无忧无虑的。几乎从三年级开始，余歌就没怎么搬过书，全是顾里包办。

    但余歌也只是在顾里面前这般任性，而顾里也只对余歌这般纵容。

    因为从小顾刚和妻子就教育顾里，要对余歌好。

    再次交流，已经是在夕阳下。

    顾里照常将课本绑在余歌的车上，手掌因为用力青筋暴起，白皙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余歌不好意思了，她上手帮顾里一起绑。

    "你过去，别添乱。"顾里头也不抬，将余歌向一旁轻轻推了一下。

    余歌垂下头，站在一旁，嘀咕着：“我只是想帮帮你嘛……"

    “你说什么”顾里没听清余歌的嘀咕。

    余歌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那个她憋了很久的问题——

    “顾里，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顾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余歌会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

    “显而易见又如何，我想听你亲口说。"余歌固执地挡着顾里，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顾里。

    顾里无奈，垂下眼眸，低声回答：“当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