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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梁(3)

    “通缉犯啊,呵呵。”张晨冷笑。

    “我觉得更像是他不想见人,”沈近海挑挑眉说:“只谈恋爱,不谈感情。”

    “啥意思?”张晨不明白了。

    “就是跟你在一起,但是,没有未来的意思。”沈近海看一眼一脸懵逼的张晨,只能进一步解释:“意思就是玩玩,玩完了就完了,不会走进婚姻殿堂,不会结婚生子,不会拍全家福、满月照,不会摆满月酒。”

    “我去,渣男啊。”张晨嗓子高了一倍:“那……那柳小姐是不是被耍了?”

    沈近海耸耸肩说:“暂时只是推测,仅凭一张照片也不能以偏概全。”

    “那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张晨翻个白眼:“我都脑补好柳二小姐遇上拆白党的故事了。”

    “拆白党是要掏空你家底,不是让你还没付出就嗝屁,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嘛!”沈近海拍拍张晨,一副你太单纯了年轻人的表情。

    “那个……我能说一句吗?”祁嘉音忽然开口,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大家都要忽略她的存在。

    沈近海温和地说:“尽管说,我们的确是要把遇到事都罗列一下。”

    “好。”祁嘉音点点头,开口道:“我觉得,我觉得二小姐被这个人牵着鼻子在走。”

    “什么意思?”孙婉可也看向了她。

    “就她事多。”陈吉儿揉着鼻子翻白眼,到哪都想刺一下对方。

    “让她说。”孙婉可瞪一眼陈吉儿,示意她安静。

    祁嘉音先把刚才询问小翠关于衣服和导水器的出处,以及二小姐回来四次,干了四件事的情况详细说了,然后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导水器,以及平价的衣服,都是二小姐亲自买来的,这些刚才得到了小翠的证实。我们都去过二小姐住的小楼,可以看出她的生活是极其优渥的,她能如此果决地与自己习惯的生活切割,转而去选择从来不屑的事物,这种思想是谁传递给她的,谁在让她这样做,这个人不会是柳宅里的,不会是二小姐自己,那么还会有谁?”

    “你是说陈三查?”沈近海说。

    祁嘉音点点头:“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恋爱让人失去理智,愿意去尝试不一样的事物,包括奋不顾身摒弃一切身外物。”

    沈近海疑惑地说:“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按照宅子里人的说法,陈三查家庭条件也是不差的,他为什么要让二小姐去尝试这些事物,甚至有一种要和原生家庭决裂的感觉?”

    “pua。”曹书墨在一侧,忽然冷冷来了一句。

    “对,对,很像pua。”祁嘉音激动地拍手,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笑了笑。

    “先否定,再否定,直到让你彻底把自己否定。”曹书墨补充。

    “她否定什么了?否定不用奢侈品,穿廉价衣服?用地摊货?”陈吉儿揉着鼻子质疑,看向祁嘉音:“你是看不惯人家生活好吧,你不可企及。”

    “嗯,你觉得这样想会开心点,就这样想吧。”祁嘉音默默吐出一句。

    陈吉儿脸色微变,就要开战。

    “应该不止这些。”曹书墨打断这种无谓的争吵,示意祁嘉音继续说。

    往陈吉儿视线外挪了挪,祁嘉音才开口说:“从小姐去世那天开始,她总共干了四件事。除了第一件事和二舅爷大吵一架之外,其她都和她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比如第二天烧掉画室里的画;第三天她剪掉出国旅游的机票,第四天砸了所有手办玩具。后面三件事,像不像一种否定?对自己的全盘否定?”

    “否定,否定,不就肯定了。”张晨随口说一句,吃了沈近海一肘子,获得你认真点眼神一枚。

    “否定自己的爱好,否定原来惬意的生活,否定自己喜欢的事物?”曹书墨展开说明,淡淡看向众人:“否定自己生活的全部,以彻底摧毁的姿态,不计后果。”

    “这样讲,倒是的确有点像。”张晨率先点头,他算是听明白了,二小姐这是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现在已经干了4件事了,后面还有多少事要干?”坐在一侧的洪渠央忽然抬头,颇为担忧地问。

    “三件。”曹书墨看一眼大厅里的棺材,微微蹙眉,心中划过一丝担忧。

    “三件?”洪渠央惊讶地张大眼:“你怎么知道是三件?”

    “随便说的。”曹书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