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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踢刀子的第十四天

    在及川晴子的认知里,天野秋实并不是很来事的人,除了在转学的时候掀起了一阵小浪花,以及说起入部之后不会参与任何形式的比赛让人在意了一会,平时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她不会特意与谁交好也不会特意与人交恶,名副其实的‘老实人’一个。

    而今天忽然听见她十分明确的说不要和某个人来往,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从天野秋实口中说出来的。

    “……真稀奇诶,天野。”及川晴子讶异的看着天野秋实,莫名就将浅井优纪的挑衅抛之脑后。

    浅井优纪是立海大女子剑道部的部长,比她小一级,却已经是立海大女子剑道部的部长。

    刚才的架势也能看出来两个人认识,并且绝对不是友好向的认识。

    天野秋实微微低下头,掩饰性的将粘上雾气的眼睛摘下来擦了擦,然后重新架在鼻梁上,遮去眼底的一些情绪,“什么稀奇啦……”

    她三言两语的将刚才的话糊弄了过去,等着心跳渐渐平息,等到最后一帧画面消失在脑海中,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刚才在浅井优纪拍她的肩膀的时候,【未来讣告】发动了。

    像是老旧的录像带一样的画面渐渐呈现出来,还带着些许的闪屏。

    上帝视角下,浅井优纪像是在惧怕这什么一样,和往常的形象大庭相径——蓬头垢面,满脸血污和眼泪,以往的傲慢和张扬丝毫不见,她蜷缩在像是壁橱一样的狭小空间内,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大气也不敢喘。

    下一秒,黑暗的空间被暴力撕开,壁橱的门板被掀飞,一大团像是泥浆一样的黑色物体突然出现,迅速附着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被黑泥覆盖的皮肤冒起丝丝白烟,浅井优纪惨叫出声,被覆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耳边的嘶声力竭的惨叫的还环绕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直到化出森森白骨。

    在影像消散的瞬间,一个巨大的、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一闪而过,和天野秋实的视角对了个正着。

    “真菰发消息说要回学校一趟,我和义勇去道馆,要不要一起过去?”锖兔的声音拉回了天野秋实的思绪。

    说话间,他看向天野秋实的目光带这些担忧。

    天野秋实啊了一声,抑制住生理性的颤抖,面不改色的拿出手机。

    “手机静音了,还没有来得及看消息呢,”匆匆的扫了一眼后,天野秋实一边回复消息一边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晚上要和前辈他们一起去玩,要回去换个衣服。”她说着,接了一句,“庆功宴,你们也会有吧?”

    对于锖兔的担心,天野秋实回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等回学校再办。”锖兔说着,欣慰的拍了拍天野秋实的肩膀,“那就好好玩吧,比赛我看到了,进步很大。”然后他看向了及川晴子,微笑道,“有劳多多关照我妹妹,及川桑。”

    妹、妹妹?!

    突然被搭话的及川晴子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有些无措的摆摆手,“客、客气了!天野她平时就很努力的。”

    天野秋实一挥手,“好啦锖兔哥——那边的人好像是在找你们哦,站那看半天了都。”

    “咦?是福岛部长……。”锖兔这才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自家部长,于是说道,“那我们先告辞了,晚上早点回家。”

    后面那句是对天野秋实说的。

    “是是是知道了——”

    目送他们离开,恰好回程的公交过来了,天野秋实便拉着及川晴子上了车。

    “我以为你们是师兄妹……结果是兄妹啊。”及川晴子有些恍惚,毕竟两个关系的意味不同。

    忽然,她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可是你们的姓氏怎么……?”

    天野秋实将剑袋立在脚边,坦然道,“我是被鳞泷家收养的,只是保留了原来的姓氏。”

    及川晴子讶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干巴巴道,“……原来如此。”

    天野秋实却是一脸轻松,“因为平常也没什么人问嘛,我是在国中的时候被老师收养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的剑道。”说罢,她顿了顿,接着道,“嗯,就是在立海大附中。”

    及川晴子了然,然后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是没发出声音。

    天野秋实见状失笑,“前辈是想问浅井的事情吧?”

    及川晴子抿着唇,点了点头,“她是专门等你的吧,你和她……”有仇吗?你怎么知道他们家原本是混黑的?是不是她欺负你什么了?

    这些问题怎么听都像有八卦的意味啊……虽然她的确好奇就是了。

    只是比起好奇她更担心,如果是真的,天野秋实会不会被对方报复之类的。

    及川晴子所知道的事,浅井优纪家里富裕,其父亲所经营的公司在横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而她本人也十分傲慢,早些时候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校园霸凌的事,之后又很快被压下来。

    在浅井优纪当上部长之后倒是很少会有这样的事情传来了,有一说一,在剑道方面,她的实力在同龄人中算是拔尖的,兴许是在领导小团体上有一手,带领剑道部也算是打出了些成绩。

    天野秋实摸了摸下巴,神态十分自然,“她啊……刚上国中的时候,我也刚和老师开始学习剑道,那时候也加入了学校的剑道部,那时候浅井是副部长来着。”

    “那个时间段……就像是电视上说的,横滨还是蛮乱的,而且那时候浅井家有黑道撑腰在学校里不算是秘密,特殊时间也没什么人敢管。”

    “因为家里道场的规矩嘛,我不上场的这个态度激怒她了,然后就……总之,那段时间不是很好过,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就这么被记恨了。”说完她摊了摊手,看起来像是在陈述一个平常的事情一样。

    听起来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但是及川晴子不这么想。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着短短的几句话中的信息,细细解读后哪有听起来的那么简单。

    国中时期的浅井优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代名词,如果只是因为一个不上场的原因就引起不爽,想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在立海大被她逼退的学生有不少,之后有所收敛也是因为闹大了某件事搞得不好看,毕竟学校不是浅井的一言堂。

    而且刚才浅井优纪的那个态度,她们之间的对话,还有天野秋实僵住的神情,加上天野秋实的身世,混入浅井优纪的校园霸凌的新闻,默默地脑补出了一场潸然泪下的校园悲剧。

    及川晴子再次看向天野秋实,眼中多了一层名为‘浅井受害者’的滤镜。

    天野秋实:“……前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眼神有些太可怕了点。

    及川晴子郑重点头:“我明白。”她说道,“有什么困难完全可以找我的天野,不用和我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