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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夏栀当天输完液就出院了,但她没立刻工作。新老板赏她了瓶果汁,让她完全好了再上班。

    那话咋说来着?

    “夏栀,好透了再来,别又往我怀里栽,我没那么多衬衣给你拽。”

    每一个字都透着嫌、弃!

    夏栀本来想怼回去的——她怼老板可有经验了。

    但是甜美的果汁入喉,还夹裹着果肉的碎粒,太可口了,夏栀把话咽了回去。

    她出院后在酒店好吃好睡了一天,隔天才去了站队俱乐部。

    说是俱乐部,夏栀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合适,巷子里的青砖二层小楼,看起来更像是老年棋牌馆。

    她歇那一天,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还和林一霏通了个电话。

    林小霏是喻千星站队的工作人员,也是喻千星没对外公开的女朋友。电话是她主动打过来的,主要是问夏栀面试顺利与否。

    “顺利,明天就能入职了。”夏栀没说自己低血糖的事,怕对方担心。

    林小霏小心翼翼地又问:“姐姐,我给你的数据分析资料有帮上忙吗?”

    这女孩是第一个发现喻千星自杀,并把他送到医院的人,也是最自责的人。她哭得两眼通红,跟夏栀说是自己没有守护好喻千星。

    作为没名没分的女朋友都能如此,她这个姐姐却对弟弟的艰难处境一无所知。夏栀就是在那时决定要来这里的。

    她怕一向唯唯诺诺的林小霏又多想,宽她的心道:“帮上了。”

    “能帮上姐姐就太好了,我真的一直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好,那天要不是我睡得太熟,也不会……”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夏栀真怕林小霏又哭起来,赶紧转移话题,“对了,‘freedom’是不是跟‘smile’约了训练赛?”

    “是有,但好像‘smile’要团建一周,就给拒绝了。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面试的时候刚巧听到的。”

    林小霏口气变得焦急:“他们那边什么情况啊?”

    “还没怎么接触,现在不清楚。”没调查清楚前,夏栀不敢跟林小霏讲自己的揣测,这女孩心里脆弱,担不住事。

    林小霏又问:“那他们老板呢?你见了吗?长什么样?”

    “他啊……见了。”夏栀浮现出傅烬寻的样子,舒适地翘起了嘴角,按一个顶级颜狗的审美来看,绝对无人能及,但如果结合他那句“别又往我怀里栽”的话,夏栀果断昧着良心道,“跟网上传的一样,是个又老又胖的油腻男人!”

    “这样啊,那他叫什么?”

    “傅狗。”

    “啊……?”

    夏栀揉着额角:“付枸,单人付,枸杞的枸。”

    “哦,那他……”

    “你别多想了,帮我照顾好千星,有情况了我再跟你说。”

    林小霏还想问,夏栀赶紧心虚地叫停,挂了电话。她可不想让喻千星知道把他虐成狗的站队,是她亲姐姐前男友的。

    但是比起这个,她更怕傅烬寻知道她和喻千星的关系。

    于是到了老年棋牌馆……啊,是站队俱乐部,夏栀先问小白:“傅烬寻呢?”

    她得确认一下。

    “傅哥还没来。”小白正刷牙,口吐白沫地回头,“你也不用一来就找他吧,男人都不喜欢被盯太紧的。”

    好在口齿不清,夏栀没听清。

    傅烬寻没来,交代了小白帮夏栀熟悉工作,只是小白花了半个多小时,太阳都悬到正中了,才把几个队员连拉带拽弄起来。

    “服了,真折寿!不能因为我睡眠不好醒得早,这活就给我干吧!”小白指着夏栀,“以后你来叫他们起床。”

    夏栀看着也就比大家早起了半个多小时的小白,刚要开口,旁边脚翘在餐桌上的男生,吊儿郎当地道:“我裸睡诶,被看光光了你负责。”

    这男生一看年龄就很小,满脸的青春痘。

    他说着看向夏栀,眼中绦忽一闪,摸到桌上骚里骚气的无框眼镜戴了上去:“卧槽?!小妲己啊!”

    小白真怕这货立刻主动脱了给夏栀看,一巴掌挡开他的脸,说:“这是陈觅,中单。”

    夏栀看过他打比赛,跟电视上一样瘦小,刚十九岁,明显还没长抽条。

    陈觅探出头:“我是寻寻觅觅着你的觅,来,美女小妲己,加个微信?我带你上分?”

    “上你妹。”小白拍拍手,示意其他人过来,“开个晨会。”

    除了陈觅在朝夏栀挤眼,其他人泡面的泡面,遛鸟的遛鸟,根本没人理他。

    小白暴吼:“傅哥让开的!”

    大家这才聚了过来,就连外头那只鹦鹉都站直了,喳喳叫“开会、开会”。

    看来是从人到鸟,都很听傅烬寻的话。

    人刚聚到客厅,傅烬寻从外面进来了,小白扬声喊了声傅哥:“来刚好,我们正要开会。”

    傅烬寻站在院子里,将耳边的手机举开了一些,不甚在意地说:“你们开,我这有事。”

    说完的时候,目光和夏栀无意对在了一起,然后都迅速移开了。

    陈觅小声问:“傅哥跟谁打电话呢?是还在说那个项目吗?”

    小白不着痕迹地往夏栀身上瞥了一眼,说:“别废话了,赶紧开会。”

    陈觅便识趣地没再说下去,但夏栀还是看见了。

    小白介绍着其他人,一个胖的叫李旷城,是站队上单。另一个死鱼眼,一副常年睡不醒样子的叫马冰,是下路射手。

    介绍完,小白问:“莽子呢?”

    “洗澡呢吧,莽子洁癖,天天洗屁屁。”马冰说。

    一阵哄笑。

    夏栀:“……”

    小白也跟着乐,但还知道主持大局:“这是咱们新来的数据分析师,兼综合管理部经理,夏栀,来,鼓掌!”

    全都很给面子,啪啪啪鼓了起来。陈觅还非常气氛组地鬼吼鬼叫了几声。

    小白嫌他吵:“咪咪,差不多得了,别乱叫春。”

    陈觅最不喜欢别人叫他这个外号,炸毛道:“我就叫春,不仅叫春我还□□,咋地?总比你叫都叫不动强。二十五岁预退役老辅助!”

    二十五岁在职业电竞选手里算是大龄了,小白打这一年比赛被问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退役。

    陈觅这话是直戳他痛处了。

    小白脸拉了下来:“咱们说过的啊,不兴提这个!”

    “好的。”陈觅闭嘴了,但他一个手比二,一个手比五,在空中应援式地挥。

    更侮辱人。

    小白嘴直哆嗦:“我、我鸡毛掸子呢!”

    李旷城熟练地把鸡毛掸子塞他手里:“冷静!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夏栀几次想开口,但都插不进去,眼睁睁看着一个跑一个追,另两个以拉架为名,行火上浇油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