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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第 232 章
虽然许倚寒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但是看到华国人出外工作，却被日不落小混混打伤，他们还是会生气的。
公关部众人的一堆脑袋挤挤挨挨地凑在屏幕前，紧盯着监控视频的后续发展。
然而, 后续发生的一切, 都让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是我看错了吧？我怎么看到许倚寒把那几个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你也看到了这一幕啊, 我以为只有我看到了呢。”
“是视频内容出问题了吧？许倚寒怎么可能把壮汉打成这样？”
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茫然。
而公关部部长, 则深吸一口气，将屏幕放大，把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
“你们把动图截下来，”公关部部长吩咐, “然后开始营销……就说许倚寒在国外遇到了骚扰她的人, 她反击回去。”
“对了。”公关部部长说完, 又想到了什么, 补充一句, “你们注意下舆论情况, 千万不能让人说许倚寒是和日不落小混混聚众斗殴。尽量把风向说成是许倚寒自卫反击。”
“而且也可以说是她想保护队友。”公关部部长紧皱着眉头, 很快将可能出现的问题一一讲出来。
把心中所想全数说完, 公关部部长松了口气，挥挥手：“行了，你们去各自工作吧。”
“要是遇到什么拿不定的事情，记得找我询问。”
她一言令下, 公关部的众人便如鸟兽散开, 各自回到工位上, 开始对着电脑认真地敲键盘。
唐氏娱乐主营的项目是网剧和网综, 对于网络舆论的管控更是信手拈来。
不过半小时之后, 网络上的风向就变了。
因为不少营销号都发出了西餐厅内的监控录像。
“许倚寒在日不落餐厅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编费尽心思，搞到了餐厅的监控录像，让我们来一探究竟吧！”
之前被爆料的是餐厅内的照片，远没有视频吸引人。
于是吃瓜网友们迫不及待地点开视频。
视频被营销号加了倍速，原本将近五分钟的视频，被快进到了不到一分钟。
加上一些营销号的语音和文字讲解，很快就播放完毕。
而看完视频，很多无谓的谣言，都迎刃而解。
“我看了下视频内容，许倚寒和那群小混混明显不认识啊。”
“说起来，坐在许倚寒对面的那个女人，我有点眼熟，她是谁啊？”
“我知道！她是朝阳打歌节目的副主持人，据说也是朝阳打歌节目的管理。她和yg-girl见面，那说明yg-girl接下来就要上朝阳打歌节目了。”
众多网友里，不乏见多识广之人。
很快，餐厅的地址、这群小混混的身份、女负责人的身份、甚至餐桌上菜肴的品类……都被大家分析得清清楚楚。
而视频中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很轻易地被归纳清楚。
“哦，我懂了，她们一群人到餐厅吃饭，那些混混看到一群东方美女，想要搭讪，结果被那个女人拦住了。”
“那些混混生气，就说了点难听的话。”
“后来就对峙上了……我的天啊，许倚寒怎么这么厉害，我原本还以为混混们是和她演戏，但是看到角落里那个混混被她一拳打飞，直接把一桌子的菜都打翻了，躺在桌子上下不来……估计是真的特别疼。”
待到网上的舆论被发酵得差不多，石红便让工作室的人再次发了律师函，要求某些造黄谣的人进行道歉和赔偿。
看到石红的态度如此强硬，原本将信将疑的网友也确定了，这件事肯定是莫须有的。
否则石红工作室怎么会这么有底气？
而为了逞一时口快，造谣许倚寒的那些博主，都一个个地或是道歉，或是销号。
范德伦让人曝光的餐厅内照片，不仅没有损毁许倚寒的名声，反倒是借此给许倚寒接下来要上的“朝阳打歌节目”打了一波广告。
娱乐圈内，很多好感许倚寒的网友得知许倚寒要上日不落国的打歌节目，都兴奋起来。
关注着朝阳打歌节目的最近消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上打歌节目。
而第二天，许倚寒带着yg-girl众人，穿上自带的合适服装，又画好妆容，和女负责人见面。
女负责人推开练习室的房门，看到许倚寒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控制的惊艳。
昨天，她第一次见到不修边幅，素颜朝天的许倚寒，就觉得眼前一亮。
而现在，她看到盛装见面的许倚寒，便觉得心头的一根弦，被狠狠地触动。
她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东方瓷器，柔美、清隽、带着温润的色泽，让人一看就知道，昂贵且精美。
现在的许倚寒，就像是一只瓷器。
女负责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站在许倚寒面前：“你好。”
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就怕稍微一用力，便会将许倚寒吹碎。
相较于女负责人的屏息凝神，许倚寒却面带笑容，微微行礼：“你好。”
“你们上打歌节目的时候，就要穿这件衣服吗？”女负责人艰难地将视线从许倚寒身上抽离，就被她们穿的衣服所吸引，“好美。”
绕着yg-girl众人转了几圈，把她们穿的服饰仔细地看了两遍。
女负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询问：“可是这么沉重的裙子，跳舞的时候，不会出现很大的阻碍吗？”
欧洲最近，lolita风格再次风靡。
有些团体或者唱跳歌手，为了迎合大众，获得热度，也会穿着类似的繁杂衣物跳舞。
可是这种过于宽大的裙子，会把舞者的动作吃掉。
一些舞蹈中的小动作，会被掩盖住。
只有顶着裙子的重量，不停地使用大幅度的动作，才能勉强维持住舞蹈的美感。
但这也太费力气了。
女负责人想了下，就忍不住摇摇头。
听到女负责人的担忧，许倚寒笑了下：“的确比普通的衣服跳起来更累。但也还好。”
她说着，回过头，用华语吩咐队员们：“摆好动作，把音乐放出来，我们给这位女士跳一遍舞蹈。”
没等女负责人找好观看的角度，清朗的音乐便响了起来。
上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嘈杂的西餐厅。
即便身边全都是喧哗的声音，女负责人还是被这首歌牢牢地抓住耳朵。
而现在，她面前是一群穿着东方服装的东方美女，耳边环绕盘旋的是柔和温雅的音乐，她呆呆地立在房间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误入了天堂的凡人。
就在她想要挪开脚步，找个位置坐下时。
领头的许倚寒动了下。
许倚寒轻柔地扭转手腕，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铃铃作响。
而这清脆的铃声，就像是某种信号，让原本如雕塑般立在原地的yg-girl几人，开始随着音乐节奏，舞蹈起来。
许倚寒给主打曲做的编舞，风格与爱豆舞完全不同。
更加有东方底蕴。
女负责人站在十人面前，面带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飞扬的裙摆、蹁跹的舞姿、高抬腿时随着动作如水般流转的衣袖……
这一切和许倚寒柔美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形成了一种无需语言了解和阅历，就能看懂的韵味感。
等到最后，许倚寒站在人群中央快速旋转，裙摆彻底绽开，像是一朵精美的花。
女负责人的眼睛已经挣得大大的，恨不得从她的眼眶中飞出去，跟随着许倚寒的动作飞舞。
待到音乐声结束，她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完美！太完美了！”
女负责人深吸一口气，望向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的许倚寒：“你们这支舞，可以放在压轴环节！”
她的话，yg-girl其他人没听懂，但她脸上的喜悦和声音中的赞美，她们还是能听出来的。
于是，许倚寒就被九双好奇的眼睛盯着。
许倚寒先向女负责人点头：“谢谢您，女士。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在节目上完美地把这支舞蹈跳出来。”
回复完女负责人，许倚寒又转过头，和yg-girl剩下的几人解释：“她看了我们的表演，觉得我们可以在打歌节目上压轴演出。”
“压轴？”
“真的是压轴吗？”
“不可能吧？我们能拿到压轴的位次？”
yg-girl成员们听到许倚寒的翻译，眼底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是的。”许倚寒笑着点头，“的确是压轴。”
女负责人深吸一口气，转换了语言，用中文磕磕绊绊地和yg-girl宣布结果。
“我觉得……你们的表演非常好……我愿意让你们在最好的位置表演……希望你们能努力……”
女负责人的中文水平一般，因此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很多用词也不够精准。
比如，她根本不知道“压轴”用中文怎么说。
不过，就算用词模糊，yg-girl成员们还是从她艰涩的用语中，确定了她的想法。
“在最好的位置表演”，不就是压轴位置吗？
就算不是压轴，也肯定是流量非常高的黄金档！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掩盖不住脸上的惊喜。
最后，不知道是谁猛地跳起来，喊了声“耶”。
剩下的几个女孩也跟着抱成一团。
看到大家活泼兴奋的样子，女负责人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看完yg-girl的排练，女负责人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刚被推开，luna就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女负责人和同事的交流。
“下周的打歌节目，还有空闲位置吗？”女负责人询问。
下属十分靠谱，立刻抽出一张表格，递给女负责人：“女士，这是目前已经安排好的表演，空着的就是还没安排的。”
“好。”女负责人点点头，接过表格。
她认真地扫视着表格的内容。
luna坐在不远处，看似在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实际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女负责人身上。
她记得女负责人说过，今天上午要去看yg-girl的排练。
看样子，是看完了。
那么……她要给yg-girl安排什么表演位置？难道真的要把黄金档给她们吗？
不过黄金档也有优劣，有的黄金档很强，有的黄金档一般般……
据范德伦所说，yg-girl的实力一般般，选择的舞蹈风格也非常东方，根本不符合外国观众的审美。
所以，女负责人肯定只会给她们安排个中下等的黄金档位次吧？
就在luna胡思乱想时，女负责人的声音沉稳地响起：“倒数第二场，没人占据吧？”
“是的，没有人。”下属连忙点头如捣蒜，“您有合适的人选了？”
luna的心，吊了起来。
她闭上双眼，默默在心里祈祷，觉得女负责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将最重要的压轴位置让出去……
可惜，女负责人的意志，并不随着luna的想法而转移。
“是。”女负责人吩咐，“你把yg-girl放到倒数第二。记得及时通知她们。”
当女负责人这番话说出来的瞬间，luna觉得自己脑袋，“砰”地炸开了。
凭什么？
要知道，就连日不落国小有名气的女星，都不一定能拿到压轴的位置。
她下意识地想质问女负责人。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目前不受重视的情况，luna便强行将心头的冲动忍耐下来。
她眼珠微转，悄悄打开通讯软件，给范德伦发去“好消息”。
反正她就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不管谁拿到压轴名额，对她的影响都不大。
但范德伦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是要烦心死了吧？
收到luna发来的消息时，范德伦以为自己看错了。
或者是luna手抖，打错了字。
直到他再度询问，确定yg-girl拿到了压轴位置，他才终于软倒在椅子上，觉得头晕目眩。
范德伦觉得原本清醒的大脑，瞬间涌上一股热血，连带着太阳穴都鼓胀得发疼，不停地跳动着。
他伸手用力揉揉太阳穴。
然后抓起电话，想给水军打去。
可是在拨出电话的瞬间，范德伦忽然愣住了：“就算是打通电话，我要怎么对付yg-girl？又要说什么，才能让公司心甘情愿地出水军的钱？”
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范德伦被公司狠狠地骂了一通。
明明是买水军抹黑许倚寒，结果不仅没有打击到许倚寒，反倒让她乘着东风，成功把打歌节目宣传了一波，吸引了众人的好奇心和注意力。
公司没想到亏了夫人又折兵，气得把范德伦狠狠地训了一番，让他要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就不要随意给对家发黑通稿，不如多给nx7弄点合适的话题，出圈固粉。
曾经被训斥的内容犹在耳畔。
范德伦犹豫了下，还是挂断了电话。
公关部众人的一堆脑袋挤挤挨挨地凑在屏幕前，紧盯着监控视频的后续发展。
然而, 后续发生的一切, 都让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是我看错了吧？我怎么看到许倚寒把那几个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你也看到了这一幕啊, 我以为只有我看到了呢。”
“是视频内容出问题了吧？许倚寒怎么可能把壮汉打成这样？”
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茫然。
而公关部部长, 则深吸一口气，将屏幕放大，把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
“你们把动图截下来，”公关部部长吩咐, “然后开始营销……就说许倚寒在国外遇到了骚扰她的人, 她反击回去。”
“对了。”公关部部长说完, 又想到了什么, 补充一句, “你们注意下舆论情况, 千万不能让人说许倚寒是和日不落小混混聚众斗殴。尽量把风向说成是许倚寒自卫反击。”
“而且也可以说是她想保护队友。”公关部部长紧皱着眉头, 很快将可能出现的问题一一讲出来。
把心中所想全数说完, 公关部部长松了口气，挥挥手：“行了，你们去各自工作吧。”
“要是遇到什么拿不定的事情，记得找我询问。”
她一言令下, 公关部的众人便如鸟兽散开, 各自回到工位上, 开始对着电脑认真地敲键盘。
唐氏娱乐主营的项目是网剧和网综, 对于网络舆论的管控更是信手拈来。
不过半小时之后, 网络上的风向就变了。
因为不少营销号都发出了西餐厅内的监控录像。
“许倚寒在日不落餐厅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编费尽心思，搞到了餐厅的监控录像，让我们来一探究竟吧！”
之前被爆料的是餐厅内的照片，远没有视频吸引人。
于是吃瓜网友们迫不及待地点开视频。
视频被营销号加了倍速，原本将近五分钟的视频，被快进到了不到一分钟。
加上一些营销号的语音和文字讲解，很快就播放完毕。
而看完视频，很多无谓的谣言，都迎刃而解。
“我看了下视频内容，许倚寒和那群小混混明显不认识啊。”
“说起来，坐在许倚寒对面的那个女人，我有点眼熟，她是谁啊？”
“我知道！她是朝阳打歌节目的副主持人，据说也是朝阳打歌节目的管理。她和yg-girl见面，那说明yg-girl接下来就要上朝阳打歌节目了。”
众多网友里，不乏见多识广之人。
很快，餐厅的地址、这群小混混的身份、女负责人的身份、甚至餐桌上菜肴的品类……都被大家分析得清清楚楚。
而视频中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很轻易地被归纳清楚。
“哦，我懂了，她们一群人到餐厅吃饭，那些混混看到一群东方美女，想要搭讪，结果被那个女人拦住了。”
“那些混混生气，就说了点难听的话。”
“后来就对峙上了……我的天啊，许倚寒怎么这么厉害，我原本还以为混混们是和她演戏，但是看到角落里那个混混被她一拳打飞，直接把一桌子的菜都打翻了，躺在桌子上下不来……估计是真的特别疼。”
待到网上的舆论被发酵得差不多，石红便让工作室的人再次发了律师函，要求某些造黄谣的人进行道歉和赔偿。
看到石红的态度如此强硬，原本将信将疑的网友也确定了，这件事肯定是莫须有的。
否则石红工作室怎么会这么有底气？
而为了逞一时口快，造谣许倚寒的那些博主，都一个个地或是道歉，或是销号。
范德伦让人曝光的餐厅内照片，不仅没有损毁许倚寒的名声，反倒是借此给许倚寒接下来要上的“朝阳打歌节目”打了一波广告。
娱乐圈内，很多好感许倚寒的网友得知许倚寒要上日不落国的打歌节目，都兴奋起来。
关注着朝阳打歌节目的最近消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上打歌节目。
而第二天，许倚寒带着yg-girl众人，穿上自带的合适服装，又画好妆容，和女负责人见面。
女负责人推开练习室的房门，看到许倚寒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控制的惊艳。
昨天，她第一次见到不修边幅，素颜朝天的许倚寒，就觉得眼前一亮。
而现在，她看到盛装见面的许倚寒，便觉得心头的一根弦，被狠狠地触动。
她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东方瓷器，柔美、清隽、带着温润的色泽，让人一看就知道，昂贵且精美。
现在的许倚寒，就像是一只瓷器。
女负责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站在许倚寒面前：“你好。”
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就怕稍微一用力，便会将许倚寒吹碎。
相较于女负责人的屏息凝神，许倚寒却面带笑容，微微行礼：“你好。”
“你们上打歌节目的时候，就要穿这件衣服吗？”女负责人艰难地将视线从许倚寒身上抽离，就被她们穿的衣服所吸引，“好美。”
绕着yg-girl众人转了几圈，把她们穿的服饰仔细地看了两遍。
女负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询问：“可是这么沉重的裙子，跳舞的时候，不会出现很大的阻碍吗？”
欧洲最近，lolita风格再次风靡。
有些团体或者唱跳歌手，为了迎合大众，获得热度，也会穿着类似的繁杂衣物跳舞。
可是这种过于宽大的裙子，会把舞者的动作吃掉。
一些舞蹈中的小动作，会被掩盖住。
只有顶着裙子的重量，不停地使用大幅度的动作，才能勉强维持住舞蹈的美感。
但这也太费力气了。
女负责人想了下，就忍不住摇摇头。
听到女负责人的担忧，许倚寒笑了下：“的确比普通的衣服跳起来更累。但也还好。”
她说着，回过头，用华语吩咐队员们：“摆好动作，把音乐放出来，我们给这位女士跳一遍舞蹈。”
没等女负责人找好观看的角度，清朗的音乐便响了起来。
上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嘈杂的西餐厅。
即便身边全都是喧哗的声音，女负责人还是被这首歌牢牢地抓住耳朵。
而现在，她面前是一群穿着东方服装的东方美女，耳边环绕盘旋的是柔和温雅的音乐，她呆呆地立在房间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误入了天堂的凡人。
就在她想要挪开脚步，找个位置坐下时。
领头的许倚寒动了下。
许倚寒轻柔地扭转手腕，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铃铃作响。
而这清脆的铃声，就像是某种信号，让原本如雕塑般立在原地的yg-girl几人，开始随着音乐节奏，舞蹈起来。
许倚寒给主打曲做的编舞，风格与爱豆舞完全不同。
更加有东方底蕴。
女负责人站在十人面前，面带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飞扬的裙摆、蹁跹的舞姿、高抬腿时随着动作如水般流转的衣袖……
这一切和许倚寒柔美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形成了一种无需语言了解和阅历，就能看懂的韵味感。
等到最后，许倚寒站在人群中央快速旋转，裙摆彻底绽开，像是一朵精美的花。
女负责人的眼睛已经挣得大大的，恨不得从她的眼眶中飞出去，跟随着许倚寒的动作飞舞。
待到音乐声结束，她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完美！太完美了！”
女负责人深吸一口气，望向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的许倚寒：“你们这支舞，可以放在压轴环节！”
她的话，yg-girl其他人没听懂，但她脸上的喜悦和声音中的赞美，她们还是能听出来的。
于是，许倚寒就被九双好奇的眼睛盯着。
许倚寒先向女负责人点头：“谢谢您，女士。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在节目上完美地把这支舞蹈跳出来。”
回复完女负责人，许倚寒又转过头，和yg-girl剩下的几人解释：“她看了我们的表演，觉得我们可以在打歌节目上压轴演出。”
“压轴？”
“真的是压轴吗？”
“不可能吧？我们能拿到压轴的位次？”
yg-girl成员们听到许倚寒的翻译，眼底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是的。”许倚寒笑着点头，“的确是压轴。”
女负责人深吸一口气，转换了语言，用中文磕磕绊绊地和yg-girl宣布结果。
“我觉得……你们的表演非常好……我愿意让你们在最好的位置表演……希望你们能努力……”
女负责人的中文水平一般，因此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很多用词也不够精准。
比如，她根本不知道“压轴”用中文怎么说。
不过，就算用词模糊，yg-girl成员们还是从她艰涩的用语中，确定了她的想法。
“在最好的位置表演”，不就是压轴位置吗？
就算不是压轴，也肯定是流量非常高的黄金档！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掩盖不住脸上的惊喜。
最后，不知道是谁猛地跳起来，喊了声“耶”。
剩下的几个女孩也跟着抱成一团。
看到大家活泼兴奋的样子，女负责人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看完yg-girl的排练，女负责人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刚被推开，luna就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女负责人和同事的交流。
“下周的打歌节目，还有空闲位置吗？”女负责人询问。
下属十分靠谱，立刻抽出一张表格，递给女负责人：“女士，这是目前已经安排好的表演，空着的就是还没安排的。”
“好。”女负责人点点头，接过表格。
她认真地扫视着表格的内容。
luna坐在不远处，看似在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实际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女负责人身上。
她记得女负责人说过，今天上午要去看yg-girl的排练。
看样子，是看完了。
那么……她要给yg-girl安排什么表演位置？难道真的要把黄金档给她们吗？
不过黄金档也有优劣，有的黄金档很强，有的黄金档一般般……
据范德伦所说，yg-girl的实力一般般，选择的舞蹈风格也非常东方，根本不符合外国观众的审美。
所以，女负责人肯定只会给她们安排个中下等的黄金档位次吧？
就在luna胡思乱想时，女负责人的声音沉稳地响起：“倒数第二场，没人占据吧？”
“是的，没有人。”下属连忙点头如捣蒜，“您有合适的人选了？”
luna的心，吊了起来。
她闭上双眼，默默在心里祈祷，觉得女负责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将最重要的压轴位置让出去……
可惜，女负责人的意志，并不随着luna的想法而转移。
“是。”女负责人吩咐，“你把yg-girl放到倒数第二。记得及时通知她们。”
当女负责人这番话说出来的瞬间，luna觉得自己脑袋，“砰”地炸开了。
凭什么？
要知道，就连日不落国小有名气的女星，都不一定能拿到压轴的位置。
她下意识地想质问女负责人。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目前不受重视的情况，luna便强行将心头的冲动忍耐下来。
她眼珠微转，悄悄打开通讯软件，给范德伦发去“好消息”。
反正她就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不管谁拿到压轴名额，对她的影响都不大。
但范德伦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是要烦心死了吧？
收到luna发来的消息时，范德伦以为自己看错了。
或者是luna手抖，打错了字。
直到他再度询问，确定yg-girl拿到了压轴位置，他才终于软倒在椅子上，觉得头晕目眩。
范德伦觉得原本清醒的大脑，瞬间涌上一股热血，连带着太阳穴都鼓胀得发疼，不停地跳动着。
他伸手用力揉揉太阳穴。
然后抓起电话，想给水军打去。
可是在拨出电话的瞬间，范德伦忽然愣住了：“就算是打通电话，我要怎么对付yg-girl？又要说什么，才能让公司心甘情愿地出水军的钱？”
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范德伦被公司狠狠地骂了一通。
明明是买水军抹黑许倚寒，结果不仅没有打击到许倚寒，反倒让她乘着东风，成功把打歌节目宣传了一波，吸引了众人的好奇心和注意力。
公司没想到亏了夫人又折兵，气得把范德伦狠狠地训了一番，让他要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就不要随意给对家发黑通稿，不如多给nx7弄点合适的话题，出圈固粉。
曾经被训斥的内容犹在耳畔。
范德伦犹豫了下，还是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