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7章 第7章

    县衙公堂。

    宁致远一脸正气凛然的端坐在公堂主桌上,他目光尖利的看着堂下跪的鹿瑢和萧熠,手就摆在案板桌上。

    鹿瑢四处张望眼前的几个人,除了宁致远还瞧到徐靳坐在上方左侧,面上突显惴惴不安。

    “你二人为何要害死清雅楼的金妈妈?”宁致远当场提出,从而斜视的看向徐靳那一端。

    鹿瑢一听,连忙摇头,“大人,此案另有隐情,还请大人为萧熠做主。”

    在鹿瑢看来,金妈妈的死是死有余辜,若不是金妈妈一味逼着凝心要将凝心送到富商家里,哪里会发生这些?可就算没有萧熠和凝心,保不齐还会有别的女子饱受算计伤害,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萧熠到底还是存有善心的,不然不会在那晚出事时还帮她。

    至于金妈妈这个案子先前已经沾上了凝心的命,这样的人死了还得让他人偿命,实乃天道不公。

    可同时鹿瑢也明了萧熠杀金妈妈情有可原,但被仇恨折磨已久,他断然不该杀了无辜女子更不该烧毁已死之人的尸体,这些都是萧熠最不该做的。

    跪在鹿瑢身侧的萧熠见鹿瑢为他辩护,他沉默的盯着她,脸上噙着嘲弄。

    “这里是公堂,人都被杀了,你们居然还敢说另有隐情。”宁致远实在愤懑,偏偏萧熠还讥笑的挑衅着他的底线。

    萧熠一直不开口,鹿瑢着手拉扯他的衣角,小声着:“你快点说呀!为了凝心。”

    萧熠听她提及这两个字,不免悲伤。

    “大人,既然他不愿说,就由我来替他说吧!萧熠本是江湖中人,只身巧遇来到清雅楼曾偶遇金妈妈的养女凝心,见凝心经常被金妈妈刁难毒打更甚要将她送到富商家里赚取银两。萧熠这才看不下去救了凝心,故此之后便与凝心私定终身了。”

    “可事与愿违,金妈妈趁着萧熠不在竟强行带领一帮人去抓凝心要将她送到贾富商家里。奈何凝心死也不愿从了金妈妈,便直接撞柱而亡。这就是萧熠杀金妈妈的原因,可试问若是萧熠当时不采取这些计划而是老实报官,那大人您是否会周全处理?”鹿瑢喋喋不休的仰首望着堂前坐着的宁致远,将萧熠所经历之事述给他们听。

    在鹿瑢说完后,公堂安静的很,萧熠却直直的凝着鹿瑢侧脸,他以为自己的冤屈没人能理解,更加没人会在意,可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在如此严肃的地方为他出头辩解,倒真真的令他感动。

    宁致远威严的瞪向鹿瑢:“大胆,本官听你后边的话里意思就是在迁怒于本官吗?”

    鹿瑢本想反驳,可身侧萧熠直接牵她手先她一步开口:“大人,此案是我一人所做,与她无关,还请大人放过她吧!至于金妈妈的死的确是我所为,如何处置随你。”

    鹿瑢担忧的摇头,“萧熠。”

    萧熠俊脸含笑,感激的看向鹿瑢,“谢谢!”

    宁致远见这二人一言一句的,实在看不过去,扬手一拍手里的板子,怒斥着:“萧熠,鹿瑢,你二人这是在蔑视公堂吗?”

    萧熠冷着脸:“大人,你也不必继续审了,直接扣押我吧!我如今大仇已报,了无牵挂的早就想下去陪凝心了。”

    然而鹿瑢还想再为萧熠说话,却见徐靳从上面下来走到萧熠身前,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好一个大仇已报,好一个了无牵挂,说的倒轻松,可这不应该成为你杀人的借口,你苦心经营假扮凝心原本可以揪住金妈妈害人的把柄将她抓入大牢交给官府办,又为何要自己动手,究根到底还是你将仇恨看得很重,已经泯灭了你最后那点善心。”徐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怒气也上升着。

    萧熠听完后苦笑着,“也许我太执迷不悟吧!”

    鹿瑢心不在焉的看向徐靳和萧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鹿瑢跪着,仰视着徐靳,她从心底觉得徐靳说的是对的,一个人犯错,足足是因为另一人酿成根而结成果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恨。

    宁致远将萧熠扣押在大牢听候发落同时又念及鹿瑢无辜便特赦了她。

    因此清雅楼的案子就这样草草了结。

    天阳客栈里。

    黑风一早候在景如风房门口,原是徐靳怕景如风再偷跑出去,可就难带回北川,便想着断了他的去路。

    景如风一开门便被一张冷冰冰的脸给吓到,反应迟了半拍才稳住,指着黑风的脸,大喊,“你在我房间门口干嘛啊?”

    黑风低头作揖请着:“景公子,我们世子请您过去喝茶。”

    景如风挑着眉,不悦着:“有病啊!谁一大早的跑去他那儿喝茶,我不去。”

    黑风瞥了一眼景如风,暗暗笑了笑,“景公子,世子说您若不去,他便差人告知景将军您在这里。”

    景如风一听,俊脸一黑,差点跳脚的继续指着黑风,“我真是倒霉偏遇你们这对主仆。”

    很快,黑风驾着一脸不如意的景如风来到徐靳那里,景如风一到便四处打量周遭,别说吃的东西,连口热乎的茶都没有沏,独独桌上放着两袋包袱。

    景如风发愣后,这才问:“你要走?”

    徐靳点头起身将桌上的包袱交递给黑风,而后望着景如风,“恩,我们是该回北川了。”

    景如风讪讪的笑着:“那一路走好。”

    徐靳斜视了景如风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而言:“我说的是一起回北川,莫要耽搁了行程,你该知道因你的任性不愿成亲已让景伯父很生气。”

    景如风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转为不耐烦:“我才不回去接受那桩婚事,我生性洒脱爱自由,怎能被那些宅院的妇人困住了,徐靳,你该明白我的。”

    闻言徐靳不再理会景如风,而是吩咐黑风,“将他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