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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醉酒

    案件被移送到单位后,丝浓和老王在认真审查侦查卷的基础上,用了一天时间去看守所提审相关人员,制作了讯问提纲,做好笔录,签字捺印,由于前期李征、王江他们的工作做的到位,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所以案件省去了退回补充侦查这一环节,全部认罪认罚,顺利地移送法院。

    最终涉案人员依据不同法定情节,被判处不等刑期。因为前期丝浓他们耐心细致的释法说理工作,待一审判决生效后无一人提出上诉,丝浓和老王长舒一口气,顺利结案。

    案件顺利办结后,侦查组的同事和老王他们开始商量聚餐事宜,毕竟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

    王江得知这一消息,第一时间举起双手表示赞成。李征没能去,因为还在家里养伤,既不能喝酒又不能抽烟,根本应付不来那群好客分子。

    聚餐地点最终定在了大唐名府,位于华丽庄园的后面,掩藏在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木中。虽处闹市区,却被隔绝在繁华之外的清幽之地。饭店仿古代建筑构造,琉璃瓦的屋檐下挂了红灯笼,门前一道匾额,上书龙飞凤舞的“大唐名府”四个字,古朴厚重,浓厚的中式风格。

    时间确定在了周五晚上七点,考虑到大家下班后可以尽情地玩,不必担心第二日的工作。

    到了周五临下班时,老王喊上丝浓,让她坐他的车与他一起过去,闹市区不好开车,丝浓欣然应允。待收拾好手头的事情,跟着老王一起往市中心开去。正好是下班高峰期,金融城灯光璀璨,银行大楼气派地矗立其中,车流停滞不前,道路拥堵。因为靠近市政府门口,禁止鸣笛,大家也只好耐心等待,以蜗牛的速度缓慢前移。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刚下班时窗外的红霞满天已经变成紫蓝的夜空,在城市的灯光映照下,半点星子也看不到。

    丝浓想起在她的家乡,也是这样的夜,抬眼望去,星空随处可见星星,还有盛夏时的虫鸣和蛙鸣。每天早上都是在鸟儿的鸣叫中醒来,门口的小溪水波粼粼,种了二十几年的银杏树郁郁葱葱,空气清新,环境安静而美好。

    到了城市上班后,到处都是水泥钢筋和玻璃幕墙,城市建设一直在修路,从丝浓来上班,单位门口的路就一直在建设,灯光全靠电力发电,人人行色匆匆,生活节奏比乡下快,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偶尔去人工建造的公园转悠两圈,才能暂时放松身心,嗅到大自然的气息。

    待老王靠着导航终于找到地方后,已经将近七点半了。两人找到车位停好车,一路靠着服务员的指引找到了酒店包厢8808。还未进去,便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嘈杂的人声。

    服务员为他们推开门后,王江眼尖地看到了,快步走上前来迎接。老王边走边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来迟来迟。”对面的队长也带着爽朗的笑意招呼他入座。王江引着丝浓坐到一个座位上,笑眯眯地向她打招呼,“浓妹妹,好久不见啊!”丝浓礼貌地点点头,假装和他不熟,放下包,朝房间四周环视了一圈。

    吃饭的这个房间很大,里面包括了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打牌的垫着绿色厚垫的桌子。房间里面整体是乳白和金色调,红木桌子上摆放了鲜花,是新鲜的百合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圆桌上铺好了白色的桌布,刀叉、筷子一应俱全,或许是考虑到每个人的不同口味,西式菜色和中式餐均有。葡萄酒、啤酒、白酒均有,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桌子上,看来今晚是不醉不归了。

    待大家全部入座后,餐点开始一道道上来。饭过三旬,一群小年轻开始起哄劝酒,大家啤的白的混在一起,老王也已经被灌了不少,说话都不太稳当。这时,有个年轻的小伙向丝浓敬酒,王江看到这一幕,暗道一声糟。咬咬牙站起来替她挡,其他人不乐意了,起哄道:“哎,江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美女面前,人人平等。”丝浓无意王江替他挡酒,为了不让大家扫兴,被这群小年轻一口一个“姐”地喝了不少。

    王江看着她渐渐变红的脸孔和迷离的眼神,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去给李征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江哥,江湖救急啊,你的浓妹妹要被灌醉了,我看她主任也醉了。”李征在那头,不悦地声音传来:“你给我看好了,晚上我去接她。要你何用。”王江喊冤“不是我没用,是浓妹妹太勇猛了。”李征懒得跟他继续废话,让他发了个定位给他,匆匆披上衣服准备出门。

    王江打完电话,这才回到席间,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临近宴席结束,大家纷纷告别,老王的车被喊的代驾开回去,剩下个坐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丝浓。未婚的小年轻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去,被王江劝道,“我家靠近她住所,我送她回去行了啊,你赶紧回去。”小年轻抬眸瞥了王江一眼,“行,江哥,让给你。”王江摸摸鼻子,这人我哪敢动啊,有苦说不出。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部分人,王江看着歪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的丝浓,在他的翘首以盼中,李征开着他的黑色雷克萨斯,到了。

    李征出来的急,外面风大夜黑,就在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个呢大衣,脸色在灯光映照下更加白皙如玉。走进房间后,王江迎上去,将他带到丝浓面前,一眼就看到安静睡着的她。李征走上前去,打横抱起她,丝浓勉强睁开眼,瞅了他一眼又安心地睡过去了。李征用微凉的手指,恶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还是这么没有防备心。”丝浓似乎被脸上凉意打扰到,挥了挥手,带着鼻音道:“唔,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