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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胶似漆,未来可期

    自从灼灼点了头,在亭州这里又没什么人盯着,两人就腻歪地不成样子,平日里,林栖臣以让灼灼端茶倒水为名没少耍流氓。送茶过去,这位少帅会拽住他的手不放,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仿佛能溢出蜜来,灼灼可从来不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还会因为另一个男子的眼神而害羞,林栖臣也真是,哪里像少帅,简直一个登徒子。

    再说灼灼站在书案旁等吩咐的时候,林栖臣将人拉过去,紧紧锁在怀里不让人脱身,门还没上闩也无所顾忌,一面埋怨灼灼怎么这么多年文化上还是没什么长进,一面说是教他习字,在他耳边耳语,人到欠时还上手抚摸他的耳朵,用林栖臣的话来说,他的耳朵小巧精致,柔软好摸。

    两人第一次亲吻,虽说灼灼依旧被动,从被掰弯以来,都是被林栖臣单方面地拉着走,他再感到奇怪,也快习惯了,地点依旧是在亭州,仿佛这些大胆、这些甜蜜,都是在亭州,虚幻的像一场名为亭州的梦。

    那时候傅府的管家拜托灼灼照看一只猫,虽说他是安康帅府来的,可仆工的身份毋庸置疑,管家让他喂喂猫已经是够给少帅面子了。

    那只肥猫的名字灼灼老是记不住,一只猫叫什么玉璞?还是璞玉?文绉绉的,黑白相间的花色,仿佛一团白雪上被洒上了墨点,很有意境,可说它好看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那墨点延伸到了嘴边,像个媒婆。

    灼灼谈不上喜欢它,但毕竟是这偌大的傅府、偌大的亭州为数不多的自由的东西,不受管束,不管礼数,也不用看人脸色,或许是因着内心深处的一丝羡慕,灼灼喂它喂的可勤快了,一天三四顿不带重样的,只有这只肥猫为嗟来之食朝他脚边蹭的时候,灼灼才觉得他跟自己一样有管束,看它吃得正香,灼灼便用肥猫听不懂的话来教育它,以此满足自己内心的恶趣味。

    这次喂猫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了,灼灼肚子里的饭估计都已经消化完了,虽说傍晚才喂过一次,可富贵猫怎么能没有夜宵呢?

    于是玉璞……还是璞玉又一边吃小鱼干,一边听灼灼讲课。而灼灼老师沉迷讲课,也压根儿没有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小先生,干嘛呢?”一只手忽然拍了灼灼肩膀,灼灼吓得叫了一声站了起来,差点没咬到舌头。转头一看,罪魁祸首也被吓了一跳。

    “少帅都喜欢从人家背后打招呼吗?也不怕吓到别人,连带着吓到自己。”灼灼倒不是害怕林栖臣从背后拍他,而是担心自己那些话被林栖臣听到了的话,要么胡思乱想,要么腥风血雨。

    “从前不怕,现在怕了。”

    林栖臣上前抚平灼灼蹙紧的眉头,抓着他的手说:“在这儿干嘛呢,这么入迷?”

    “喂猫呢。”

    林栖臣瞥了一眼同样受惊窜到假山后面,又探头探脑的猫。“喜欢猫?”

    “我若说喜欢,少帅会给我买一只吗?”

    林栖臣一时语塞:“母亲对猫毛过敏,又嫌它们上蹿下跳不老实,所以……你若是喜欢,我有同僚家里有,可以带你去看。”

    “少帅无需为难,我就是说说而已。”灼灼在林家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傅康柔厌猫?他不过试探林栖臣罢了,同时也想提醒他,明知自己做不到的事,便不要轻易开口撩拨承诺,免得彼此尴尬。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林栖臣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月亮,正值中旬,月近正圆,好似一块冰,没有繁星作伴,倒更显月光皎洁动人,而月光映衬下的小先生,双眸更清,笑意更惑,眉尾的一颗小朱砂痣更添几分媚态,小先生可比城里那些女子漂亮多了。

    大概同床异梦就是这么来的,此刻二人同立异思,灼灼心里想的全是傅康柔,当然不是什么好想法。“有钱人家的小姐,又不是公主,哪来那么多毛病,对猫毛过敏,平时还穿貂儿呢?怎么不过敏了?哦,对了,还对炮仗过敏,全国能找出来你这号人物也是不容易啊,这么脆弱,干脆出家陪菩萨过一辈子算了。”

    两个人的脑袋里,各自天马行空,一人赏月下俏公子,一人无心看月亮。

    林栖臣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好看,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无胭脂,自朱红,想让人咬一口,不咬一口,也要尝尝,于是少帅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巴触上俏公子的,果然水润香甜,像颗裹了蜜的糖球。林栖臣轻触即离的想法只存在了半刻,他的唇含住灼灼的唇瓣,轻轻地吸吮,手上也将人锁在了怀抱里。

    灼灼先是一惊,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接吻上去了?他不敢动弹,任着林栖臣与他嘴唇黏着嘴唇,他感受到林仍有进攻之势,还在想自己该如何招架,恰好一阵晚风拂过后面的一丛翠竹,竹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人经过,吓得灼灼一下子将人推开,并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那是像是在偷,两个人在夜色下相对着喘息,惊心动魄中又分外刺激。

    林栖臣被推开了也不恼,反而轻笑,舔了舔嘴唇再度回味,灼灼倒是想伸手擦擦嘴巴,被那登徒子亲得嘴巴湿漉漉的,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