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光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哦对了。”他侧过身让郑忠军能够看见晓月，“这是晓月，跟你老婆借双鞋呗。”

    见到好看的皮囊就眯起眼上下打量一遍大概是郑忠军的习惯，他装模作样地整理一下衣服领子，挺直了背，自以为很绅士地伸出右手。

    晓月依然浅笑着，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变，并不动作，只是用极黑的眼睛静静看着郑忠军。

    本性好色的郑忠军不由自主地狠狠咽了下口水，无所谓地收回手，道：“雨姗还没醒，我去问问。”

    几人想去前车厢看看，段禾渊正给茯央投喂小面包，可茯央还记着他趁人多欺负自己的事，很没心没肺地牵着程羡竺，跟段禾渊闹脾气。

    夫妻俩的包厢忽然响起几声尖叫。

    纤瘦的女人赤着双足站在原地，歪头面无表情地注视人们循声离开，淡红的唇瓣动了动。

    郑念念死了。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王雨姗坐在床上死死抱着女儿，用力得好似要将郑念念按进自己身体里，泪水沾湿了蓬乱的头发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郑忠军靠着床沿僵坐在地上，丢了魂似的。

    “小念念……”

    茯央紧紧抓着段禾渊的手臂，纤弱的手指细细发着抖，粉嫩软和的小脸变得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细细蹙起的眉头满是脆弱。

    将人翻了个面朝着自己，段禾渊拥住茯央拍着他的背安慰，不让他再去看郑念念。

    “我受不了了！这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