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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迟到的化形天劫,地宫激斗


    “大哥,二哥!”高维贤朝着吕胜三人离开的方向一指,“先去那里,千万小心,三哥没了!这位不是敌人,我和他谈谈!”

    高释闻言眉眼间带上一丝悲怮之色,“火师居然——”而后他猛地看了唐牧之一眼,还是拉住正要多言语的高斯离开了。

    “先走。”

    “可是火师尸骨……还有这两个妖人——”

    “善哉善哉。人之生灭,如水一沤,沤生沤灭,复归于水。色身灭绝,不过空相耳!既然火师已去,这里就交给维贤,我们去保住五聚袈裟。”

    高维贤这般举措,倒是让唐牧之有些诧异,没想到高释和高斯两人这么听高维贤的话。

    高维贤确实十分有注意,他身中尸之后居然停止运炁……涂君房的尸毒虽然厉害,但他加入全性的时间尚不算长,真正见识过三尸威力的恐怕不多,而他却在被尸毒感染之后开始隐藏,很可能就是为了迷惑唐牧之。

    高释两人追着吕胜他们走后,高维贤恭敬地朝着唐牧之和玄澄一拜,“两位!既然闯入我高家禁地却又救下我这个高家之人,想必只是为了外物而来,既然如此,我高维贤自作主张,高家凡是两位能看上眼的,我双手奉上!只希望两位能帮我们解决这次全性妖人的祸事!”

    唐牧之眼神一凝,若是刚刚高释和高斯在场,高维贤这承诺必要考虑他们两位的意见,一来二去可能就延误了时辰,最后事也谈不拢。现在高维贤将话讲的如此干脆明了,显然是明白此时他被三尸所扰,不能再算作战力,而除掉涂君房,吕胜和苑陶显然也不是能轻易战胜的,说不定高家还会有人折在这里,许下利益,选择合作,自然是最优解。

    玄澄看了唐牧之一眼,显然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咋舌。

    玄澄说过,这次的事情可能是他的一个劫数,现在唐牧之自然要全力保护他。唐牧之点头应下高维贤的承诺,而后带着玄澄便向吕胜等人离开的方向赶去。

    高维贤没料到唐牧之答应得如此干脆,一瞬间便已没了人影,随即尝试运炁,三尸彭踞、彭质、彭娇便逐渐由他三丹田位置凝结,已经足以干扰到他正常修行。

    “没想到我留在高家,衣食无忧这么多年,心中却还存有这样斑驳的欲望吗?”高维贤脸色难看,彭踞呈飞鸟状围绕在他的头顶,遮蔽视野,时不时还给他脸撞一下,彭质和彭娇的影响更不必说,几乎叫他行动困难。

    高维贤长出一口气,衣袖甩出震散三尸,而后也朝着洞窟更深处走去。

    洞窟盘根错节,主室虽大但窟洞狭小,而且其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寻常人过来这里必然迷失方向,心神恐慌。

    不过对于唐牧之这个级别的炼炁士来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静功到了一定程度,五感自然灵敏,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更加愿意相信自己识神收集到的信息并做出反应。

    以四禅八定静功举例,二禅境界达成之后不借助器官知觉也可收集到外界的感觉并且分析感应;修得四禅之后,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和神境通这五种神通随修随得,得诸法实相——其他类型静功虽然未必有四禅八定这般详细,分类严密,但到一定境界之后也是如此。

    就更别提在场众人随便提溜出来一个,境界都在四禅之上了。经常打架的这些炼炁士,按照佛的说法就是“定多慧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定境厉害。识是心的知觉作用,以神识得来的知觉和这洞窟之中有无光亮无关,故而他们能在漆黑之境中行走赶路畅通无阻。

    当然,境界再高深,这些神通依然无法代替真正的眼耳口鼻。一个炼炁士若是眼耳口鼻皆废的话,六根倒是清净了,但往往人不纯粹的念头很能影响到识神知觉,日常生活会有许多困扰。

    唐牧之在九八年之后便很少打坐,一个是他不需要,内心本就清明无虑,念头的攒动被限定,不会引起炁的躁动,打坐只是因为久坐不会疲劳,甚至比平常睡觉更舒服;另一个是工作属性的缘故,前几年在部队考虑到影响不好,后来又时刻处于可能被监视的情况下,不好引人瞩目。

    但这几年唐门的功夫被耽误,没有空闲时间和师父杨烈的指导,自己虽然摸索精进了些许,但不多。而对于静功的探索,唐牧之确实愈发感兴趣起来,现在工作之余他常和方劝讨论将自己的异能后天功法化的可行性。

    既然以性命双修的丹道功法,静功自然是重点,唐牧之参考过四禅八定功和演化天地之功(罗幼华所学),一佛一道,在步骤和目的上均有不同的地方。

    静功是基础,关乎日后丹道境界的种种问题,而禅宗的法门修性不修命,想要将性命双修的理论基础兼容,也不是一件易事。

    ……

    吕胜三人速度奇快,在并不熟悉地形的洞窟之中还能甩开身后的两位护法……这倒是得益于苑陶。

    苑陶当年自神农架发现古早神机遗址之后,先后四次集结人手进入林区探索,最终也是有所奇遇,在炼器一途上又有所精进,在修复好九龙子后又炼出了几个厉害法器,就比如现在他和吕胜两人所用的“行龙影”——像是贴纸一样贴在鞋底就能使身体变得轻盈,且不发出声音,这让高释和高斯两人十分难受。

    两人甚至肆无忌惮地在这种情况下聊起天来,苑陶问向吕胜:“刚刚那小子你认得?”

    吕胜斜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唐牧之么……你不是经常念叨。”

    “我去!真是他!我就记得他也会太极来着。”苑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年好像没再听到关于他的什么动静,我还以为被唐门给雪藏起来了,没想到藏头露尾跑到人家墓地探险来了!等我把这事情抖出去……”

    吕胜冷冷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叫人感到冰寒,“现在不是时候……他不想暴露身份,在高家面前出手必然有所顾虑,不到拼命关头是不会使出全部手段的。没了他,高家能威胁到我的只有高宏和高艮……你要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让我与大罗洞观失之交臂了,我就吃了你。”

    “哼哼……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你还真是一点儿不干,现在是想想怎么救涂君房这小子吧,看着快不行了——你没丢下他倒叫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