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来。”陆笙放开了引领她的手，双手下垂，仰起头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霍昔怒吼，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他不是不怕死，就是十分有把握她不会杀他，可她被逼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后退可退了。

    “我相信你敢。”陆笙的声音很平静，透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力。

    如果能死在她手里，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如果她下不了手，以后他们就在一起，永远都不能分开。

    不管她怎么做，他都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你真是一个疯子！”霍昔呼吸不稳了起来，眼底渐渐渗满冷意，她知道这男人是在逼她做出最后的选择。

    可她的选择是离开，跟他相忘于江湖，而不是双手染满他的鲜血，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被惊醒。

    他太狠了！

    他对她何尝不心狠？

    “霍昔。”陆笙睁开了双眸，深沉的眼睛沉痛地注视着她，“你以前爱我的时候，做过比这更疯狂的事情，你只不过不爱我了，所以觉得我做的一切都不可思议。”

    霍昔的心头有一阵强烈的麻意划过，憔悴的小脸显得越发的苍白。

    陆笙慢慢的试图握住她的手，让她重新平静下来，柔声跟她讲道理：“我们已经纠缠到这样的地步了，这么多年爱也好恨也罢，我们都离不开彼此了。霍昔，离开我你一个人能去哪里呢？你真的会得到所谓的自由，你会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