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说的没错！这么多年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心思吗？”莫文德的神色同样很是阴沉。

    他这一辈子也只爱过姜婉这一个妻子。几乎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姜婉和莫晴嫣。因此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妾室和她们的子女，莫文德是感觉亏欠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们能仗着这份亏欠和怜惜而随意欺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些年，他都在麻木自己。

    哪怕是知道了，也因为心底的那一份亏欠而不管不顾的。明里暗里不知道让姜婉母女吃了多少委屈。

    “老爷！”二姨娘的神色在莫文德说完这句话以后来回变幻着，咬着下唇十分的愤怒。

    莫文德不拿她这神色当做一回事儿。只是莫晴岚却忍不下去了：“父亲，是不是只要是二姐姐说的，你都觉得很对？”

    “这么多年了，我姨娘一直恪守妾室的本分，从未有过逾矩的举动。今日不过是实在看不得我的亲弟弟受苦罢了。”

    “就是，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难不成还能要求主母和嫡女对庶子像亲生的一样？她们不心疼，还不容许我姨娘心疼了吗？”

    莫晴雨也开始搭腔了，自从上次被罚跪在祠堂以后，她的确是思考了很多事情。

    但她从来都没有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她只是觉得，莫文德惩罚她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如果她是嫡女，莫文德肯定不会惩罚她。

    这样想着，莫晴雨对莫晴嫣就愈发的不满了。她才是这个尚书府的长女，莫晴嫣根本就是占了自己的位置。

    莫晴雨想着，脸上的神色甚至都有些扭曲。姜婉本来一直都神色淡淡的，此刻听到两个庶女说的话却变了脸色。

    她的目光从两个庶女的脸上一一扫过：“听起来，你们两个似乎对我这个主母十分的不满意呀。”

    姜婉轻轻的放下碗筷，明明没有多大的声响，却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惊。她的目光平静，却像是锥子一样锥在了莫文德的心里面。

    “女儿不敢！”莫晴岚和莫晴雨纷纷低头，只是那语气却分明是在挑衅。莫晴嫣冷笑，她起身看着莫文德：

    “父亲，作为妾室和庶女，公开挑衅当家主母的尊严不知该当何罪啊？”

    莫晴嫣的语气同样十分的平淡。可众人都能听得出来那语气中的冷意。二姨娘一愣，勉强自己对着莫晴嫣一笑：

    “小姐误会了。大小姐和三小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本郡主可没听过这样的玩笑！父亲，您身为礼部尚书，对这些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不知道这到底该怎么算呢？”

    莫文德看着莫晴嫣，到底是没能拗过她眼中的坚定。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妾室和妾室的子女对主母应当无条件服从。如果对主母有异心，或者公开挑衅主母地位，一律剔除祖籍。”

    莫文德说的十分的严肃。莫晴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勾了勾唇才转头看向二姨娘和三姨娘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