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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侥幸逃脱


    他看出她的顾虑,便道:“只要你供出受谁指使,寡人可免你死罪。”

    免死罪?他以为她傻么,自古君王套路多,不说尚能喘息几天,若说了即可毙命,他当她的话本是白看的么?

    武力太过悬殊,她弱弱道:“我招!我招!”

    “快说!”

    墨夷旻禛觉得她实在太弱,量她逃不开,便松开手,以收买人心,让她相信他说的话。她摆脱了束缚,赶紧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道:“草民的东家是……”

    突然,她从口袋取出粉末朝他洒去,墨夷旻禛没防备,吸入口鼻,剧烈咳了几声,她趁机转过身就冲窗户奔去。

    “找死!”墨夷旻禛咬牙恶狠狠道,三两步追上去,拉住就往后拽。

    褚灵被大力拉回,撞到书架上,书卷散落一地,两人交起手来,她吃力回手,不料被他扯掉了头巾,青丝飞舞在肩上,恍惚间,被他一掌打在胸口,顿时口泛腥甜。

    那一掌打去,软软的,他也吃了一惊,“是个女人?”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趁他疑惑,打窗逃走,侍卫们都没料到墨夷旻禛的寝殿内会窜出个人来,皆是一愣,她一掠身上了屋檐,一路飞檐走壁,拼了命地往回赶。

    ——

    “君上!君上!”侍卫在殿外急呼,生怕他被那黑衣人所伤。

    内侍伺候他穿好衣服,他才走出殿,道:“寡人无碍,吩咐下去,封锁所有宫门,她受了伤,跑不远。你们四下去搜!”

    “是!”侍卫领命而去。

    “其余人,随寡人去青梧宫。”

    那时,他夜潜丞相府,被钟褚灵发现,用刀威胁她时,她也是用撒粉末这种愚蠢的手段试图逃脱,手法跟刚才的黑衣人如出一辙,虽不是十分确定,何况她还有脚伤未愈,不过那人的身形与她极为相似,是与不是,去青梧宫一问便知。

    ——

    “噗!”还是没忍住,涌上来的血,尽数吐在桂花树下,她已筋疲力尽,倚着树干还是说不出的费力,干脆坐在的树下。可算回来了!

    墨夷旻禛这一掌打得不轻,只怕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好,那个鹤龄宫,是再无机会去了。

    脱下衣服,掩埋在树下,踩实。

    “就在前面了。”

    内侍的声音!这么快就找来了!快步进屋躺下,努力平复着心跳,即使怀疑她,但拿不出证据,自己脚伤严重,人尽皆知,更何况,今晚,她有沁湉这个证人。

    宫门外,粗暴的打门,宫里的人都被惊醒了,若鹿跑去开门,见那阵势吓了一跳,边往屋里跑边喊:“娘娘!君上来了!”

    等褚灵出屋,院中站满了人,婢女们齐刷刷跪着,墨夷旻禛站在院中央,一副兴师问罪的阵仗。

    褚灵被他们手中的灯火晃着了眼睛,低头缓了缓,道:“臣妾腿脚不便,不能向君上行礼,还请君上恕罪!”

    “灵妃不必多礼。”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君上这么晚来,不知所为何事?”她被他盯得发毛,只得问。

    “无事。”说着,跟她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侍卫便装作失手,将手里的火把掉落在她脚边,点燃了她的裙角。

    她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便作惊恐状,慌乱去叫若鹿,若鹿也吓了一跳,过去将她裙角的小火苗踩熄。她手放在胸口,抚了抚,摆出惊魂未定的姿态,但那里刚才挨了一掌,疼得厉害,因此并不敢太过用力,轻得像只在衣服上抚一般。

    这一闹,将屋里熟睡的沁湉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出来,没好气道:“何事吵嚷!”

    在场都不敢出声,只有褚灵道:“公主,君上来了。”

    睁开眼睛,墨夷旻禛果真在眼前,还是带着侍卫来的,她皱眉道:“四哥?这么晚了,你来这作甚?怎么还带着侍卫?”

    “这话应该寡人问你,你在这作甚?”看到沁湉,他一时也疑惑了。

    沁湉手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我在这睡啊。”

    “你在这睡?”他始料未及,依他的推测,黑衣人十有八九是她,于是,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沁湉抬眼看着夜空,想了想,道:“酉时。”

    “一直在这儿?跟她一起?”

    “嗯,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就怪了,这么说不是她?

    “你还没告诉我,这大半夜,来这做什么?”沁湉追问道,显然对被他吵醒很在意。

    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来,走到钟褚灵身边,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手抚上她的脸,避重就轻道:“寡人方才做了个不祥的梦,所以特地来看看你的褚灵姐姐。怎么脸这么红,还出了这么多汗?”他捧着她的脸道。

    动作十分亲昵,眼里却杀气腾腾,她不敢动,只道:“臣妾方才也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很是害怕,流了不少汗,幸好君上来看望,臣妾已觉心安了许多。”

    “哦?这么巧?都梦到什么了?”他转身背过手站着。

    “臣妾梦到自己客寓茕然,孤苦一生。”

    “这么惨。”沁湉感叹。

    “不知君上梦见了什么?”沁湉的表情,实在好笑,一种做作的同情,她怕笑出来,便转而问道。

    “寡人……”

    没等他说完,沁湉打着哈欠,道:“你们在这里解梦呢?要解能不能明日再解,闹了半天,人家觉还没睡够呢。”

    没辙,他扔下一句,“三日之后,回钟府。”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以前她是很想回去,可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自己还没有查到有关玉玺的任何线索,此时回去,不知如何向父亲交代,又愧疚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