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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爆更五

      医院别墅内,孟淑瘫在沙发上,脸色惨白,闻栖端着一碗小米粥在身旁劝着她用餐。
  “夫人,多少吃点吧!不吃往后的事情可怎么办?”闻栖说这话时,内心也很复杂,说往后?哪有什么往后啊?
  傅奚亭将傅家老宅里的人都驱赶出去了,宅子都封起来了,下一步也不知是推了宅子还是让它永久封存,上一次瑞如此大动干戈还是去了几条人命在平稳下来。
  而这一次——闻栖不敢想会如何。
  若是没有屋外的那些人,她们尚且还能联系江意,曲线救国,可现如今这种情况,傅奚亭不要了他们的命就很好了,还曲线救国?
  “往后?你觉得我们还有往后吗?”傅奚亭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险些都在孟淑手中被毁,她哪里还相信什么往后啊?
  往后傅奚亭不弄死她就算了不起的了。
  “那您也不能不吃不喝啊,”闻栖苦口婆心规劝。
  孟淑轻轻叹了口气,不至于不吃不喝,可她现如今被傅奚亭关在这里还有什么念头呢?
  “宴庭还是仁慈的,当初骗您说那孩子死了,可您不是也看见了吗?那孩子还在,他多多少少会念几分旧情,”闻栖这话说出来,大概自己都不相信,傅奚亭确实是念旧情,可这段时间,他不是没给过孟淑机会,要娶江意进门时,他放手将一切都交给孟淑去操持,可最终孟淑弄的怎样大家都有目共睹。
  傅奚亭的仁慈是有限度的。
  而孟淑并未抓紧这其中的机会。
  提起那孩子,孟淑泪水开始肆意横流。
  挥手让闻栖出去,她想静静。
  东庭集团大楼坐立在首都商业区最中心,曾有人笑颜,找东庭集团?抬眼看看最高的那栋楼,顺着找过去就好了。
  而今,邹茵就秉持着这个理念找到了东庭集团。
  她将进去,一楼大厅有人或站或立或行走,不是拿着手机打电话就是在拿着文件随意翻阅着。
  眼前来来往往的景象像极了美剧里特有的精英场面。
  邹茵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压抑,且这种压抑,比她在手术台上更胜。
  生命握在自己手中她尚且都没有恐惧的感觉,可此时,这种感觉遍布全身。
  “您好,找谁?”
  保安拦住邹茵的去路。
  后者回应:“我找傅董。”
  保安似是见怪不怪:“有预约吗?”
  邹茵点头:“提前跟傅董联系过。”
  大抵是见邹茵气质不错,又客气又礼貌,保安指了指前台:“您去那边,会有人过来送您上去。”
  前台工作人员电话不断,邹茵等了会儿才等到空隙。
  报出名字,对方在电脑上看了眼,点了点头,将邹茵送上电梯,并在对讲机里喊了声顶层的秘书办。
  电梯停在顶层,门刚打开,就有人迎了上来,微微颔首唤了声邹医生,迎着她去了傅奚亭办公室。
  “傅董交代过,您若是来了直接进办公室,可能还要您等一会儿,傅董十点才散会。”
  “好。”
  这是邹茵第一次踏进傅奚亭的办公室,刚一进去,就被眼前这间开阔的办公室所吸引,大片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商业区的景象,黑白灰的色调摈弃了烂大街的新中式风格。
  办公室里,绿植生机盎然,后面的书架中间摆放着书和奖杯,以及一副不大不小的婚纱照。
  那副婚纱照,邹茵盯了良久,直至她将婚纱照中女孩子的脸面在脑海中默默的换成了江芙的。
  她想,江芙如果还活着就好了。
  可这对伊恬,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三点整,傅奚亭看准了时间从会议室离开,秘书在门外等候着,见傅奚亭出来,急忙迎了上去:“邹教授已经来了,按您的要求在您办公室。”
  傅奚亭抬起指尖摆了摆是示意她去忙。
  男人行至办公室门口,尚未进去,就看见邹茵搁着办公桌看着他与江意的结婚照。
  这张结婚照,江意挽着他的手臂而立,白纱盖过他的皮鞋,蓬松的裙子穿在身上像极了公主。
  这张照片,子之所以会被他放在办公室,只因江意笑的最美。
  拍婚纱照那日,和摄影师交流时,不知聊了什么愉快的话题,摄影师抓拍的一张。
  邹茵转身时,恰好看见站在门口的傅奚亭,神色略微有些异样,但也极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久等了。”
  男人语气温沉,行至沙发那旁。
  邹茵浅笑回应:“我也刚来,是我打扰傅先生了。”
  傅先生这个称呼本就是邹茵一直以来对傅奚亭的称呼。
  她还记得第一次与傅奚亭见面时,是在院长办公室,院长同她介绍傅奚亭时,这人着一身西装站在院长身旁,浑身姿态高雅的像一朵不受世俗玷污的雪莲。
  后来,接触之中她才知道,即便是雪莲,那也是一朵被鲜血染红的雪莲。
  傅奚亭本不是个愿意为了谁而浪费时间的人,可如果那人是自己的妻子,就林当别论。
  傅奚亭引着邹茵行至一旁窗边的茶桌上,男人随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准备烧水泡茶。
  “不用麻烦,我随意就好。”
  傅奚亭始终情绪淡淡:“不麻烦。”
  主要是他有预感且做好了准备今日要与邹茵促膝长谈,喝别的未免单调了点。
  水壶的呼噜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邹茵沉默了一番,才道:“江医生最近在实验室闭关做实验,所以今日是我一人前来。”
  傅奚亭点了点头:“大家大国排在第一位。”
  大家大国排在第一位,这话,江芙也说过,只是——她仍旧是有院埋怨的,只是这埋怨藏的深罢了。
  今日,傅奚亭口中冒出这句话,邹茵内心深处泛起了苦涩。
  “芙芙也这么想吗?”
  芙芙?
  哦、他妻子。
  称呼的转变傅奚亭已时间没反应过来。
  结婚之前,傅奚亭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亲爹去世,亲妈不像个妈。
  结场婚,还带买一送二。
  愣是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傅奚亭拿起竹镊子将茶叶放进茶壶里:“她从未跟我提及您的不是。”
  傅奚亭这话说的机器中肯,从未提及过她们的不是,但也从未说过他们好。
  若非那日伊恬跟江意林间散步时的闲聊,他根本就无从知晓原来她爱人的童年是这样,这样的孤独。
  比起江意,傅奚亭觉得自己的童年时光尚且还算好的,傅闫在世时,对他宠爱有加,傅闫死后,孟淑不甘现状频频作死,才让他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不配为人父母。
  “是啊,她很懂事,从来就不会说我们的不是,再痛再怕,也只会跟我们说没事。”
  邹茵回忆起江意的童年生活,内心五味杂陈,懂事两个字近乎贯穿了江意的整个童年,可真的懂事吗?
  她愿意懂事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