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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似梦非梦

    燕京五公子各自有各自的风雅,像燕安这样巴结人都找不对方向的可谓是十分惹人嫌了。

    他挡在燕棣面前先邀了上官陵,上官陵进退两难时回看燕棣,燕棣正虚牵着燕染,好像没注意到自己抢了他的位置。

    上官陵:“你和令”

    “燕棣,你今日身边又领了那个楼的姑娘?怎么蒙着面也不让人见见?”燕安忙不慌的问。

    “自然是燕靖侯府的姑娘。”燕染如今还听不出燕安的意思。

    她觉得热了伸手就去解面纱的细线,不知是燕棣不会打结还是自己拉的不对,反而挂着头发解不开。

    “三哥。”

    “哦,我看看。”

    燕安惴惴不安着,见燕棣无动于衷,往日总讨不到便宜的心反而生出了快慰。以为燕棣这次是怕了,便道:“原来是燕靖侯府的,新收的通房吗?燕三哥还真是”不甘寂寞。

    一张无暇的脸比鼎萃窑上好的玉瓷还要干净,嘴唇粉嫩,眉黛婉约,整张脸已经精雕细琢成了最不可得的精品,上天还偏心的不像话,非要为这张脸染上最好看的颜色。

    燕安承认自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从来没有。

    这样天仙一样的人,哪里是人间该有的?

    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被燕棣得到,燕安心中顿时酸胀的厉害。

    燕棣:“许久未见,燕安你什么话都敢说的毛病还是没改,当真是如一般。”

    燕安慌了神,反驳的话说的也磕磕绊绊:“你胡说胡说什么!”

    “可不就是胡说。”燕煜说道。短短失神后,他手中的杯子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如有人这般说燕眠,我可不轻饶,你该谢他此时还没动手打你。”

    “燕眠?和燕眠又”燕安总算不至于太蠢,明白了燕煜话里的提点,重重一拜道,“多有冒犯,是我无心之失,还望见谅。”

    说着还不忘打眼偷觑。

    莫说燕京城,即便整个燕国有这般风姿的,又有几个?

    确实是他眼拙了。

    燕染:“三哥,他这是做什么?为何道歉?”

    “他这是学”狗叫。把最后两个字隐去,燕棣换了个较为温和的说法,“他在演才子佳人的戏码,下次带你听燕安小公子唱戏。”

    “燕棣你!”竟敢骂他是戏子。

    上官陵:“听闻燕小姐病了,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燕染点头说道,她转身看着燕棣,露出半个修长莹润的脖颈,“为何人人都要问我是不是真的病了?下次再出门,不如就带个生病、失忆的牌子,便不用去解释了。”

    燕棣敲了下她的脑袋,严厉又宠溺:“还想下次?哪里来的下次?”

    往日的燕染是悬清泉上弯弯的月,她神秘安静,是最高不可攀的才女。如今她笑起来,

    这轮月就印在潭涧里,酿成了浅浅的涟漪,让人有了肖想。

    上官陵:“既然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要玩个尽兴,不知燕姑娘想去哪里?”

    “我想去”

    凌晓楼的酒比不过醉仙阁,菜色比不上鸿月楼,它能在纸醉金迷的燕京赢得一席之地,全靠应了此地的奢靡之风。

    越是奢靡的地方,凌晓楼的生意往来越好。

    凌晓楼说来也有趣。这是全燕京最高的酒肆,比其他的屋舍足足高了十丈许,因此,这酒楼原也叫凌霄楼。有一位王爷听说后觉得名字不好,太犯上,才改名叫凌晓楼。

    凌晓楼的主人成谜,至今都没人亲眼见过。世人只猜测,单凭凌晓楼客人只迎富与贵,它背后的主人也该是得罪不起的。

    燕染想了想道:“我想去全燕京最高的地方。”

    全燕京最高的地方?

    最高的地方是皇城里的宫殿,是皇城外的儒尘观。若是想去这些地方,眼前的兄妹二人也不会来到凌晓楼。

    上官陵略加思索,开口问:“你说的最高的地方,是凌晓楼的神字号房?”

    环顾四周,外面再没有比凌晓楼更高的楼宇,看也只能看到一些狼牙尖角。

    燕染试探的回道:“大概是吧。”

    上官陵折扇一展,盯着扇骨金箔上的花纹:“虽说凌晓楼比不上皇宫内院尊贵,但它的神字号房却比皇宫难进。”

    燕染:“为何?”

    “说来简单,因为想进的人太多,开放的时间太少,所以人们都在等着,排着队呢。”上官陵看够了花纹,又不敢抬头明目张胆的看燕染,假装欣赏窗外天空,从她面上匆匆扫过,见她听的极为认真,“若是你想看,从此时交付定金约定日期,恐怕都要两三个月后才能排到。”

    “原来,这样难。”燕染不尽有些失望。

    燕棣:“我怎么记得,只要在此处一掷千金,可额外得到进神字号房的机会,想必二位都有此殊荣。”

    燕棣话里已忽略了燕安,他平静的样子与平时不同,对自己不能一掷千金的说法也是认同的。

    上官陵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说话自谦的很:“燕兄言笑了,我哪里能一掷千金,上官府实在比不过你们这些侯府公府,家底薄的很。”

    燕棣但笑不语,上官陵不爱出风头,总有人喜欢。

    果然,燕煜整了整衣袖,他面上看起来虽没什么变化,但任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开心:“上月府上寿宴,托凌晓楼办了一场,确实得到了一枚飞花令,不过”

    听出他话里的迟疑,燕棣打断道:“飞花令得来不易,我可不敢向燕康侯府讨要。不过是去看看,晚两三个月也不打紧。燕染久居燕城,总有机会的。”

    燕染蹙眉不展,郁结在心的样子也是我见犹怜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