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高阶的气旋是一件艰苦的事情，从三阶开始，每高一阶，气旋的复杂性简直以指数级增加。

    三阶雷球气旋，李文渊几乎是凭借强大的意识直接强行成功构建。四阶雷球气旋花费了两个时辰才勉强成功。

    而五阶雷球气旋，李文渊在大海上航行了十来天也只是刚刚成功构建，并且还需十天半个月的水磨功夫稳定平衡。

    至于六阶雷球气旋，如果没有额外奇遇，李文渊保守估计至少要两三个月。

     虽然内心焦急，但李文渊凭借着直觉，察觉到体内气旋和能量团的某种“失衡”和“空缺”，他怀疑在将所有能力气旋提高到三阶甚至更高阶之前，无法跨越六阶。

    既然需要的是水磨功夫，本着欲速则不达的念头，李文渊压下继续构建六阶气旋的诱人念头，放松身心，在海神号上学习、研究人鱼族文字和历史。

    让李文渊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小部分贵族，大部分美人鱼族失去了对她们本身文字的解读能力，也无法用人鱼族的语言和文字交流，平时交流的语言是源自图兰语的变种语。

    所幸鲨月就是一小撮会人鱼族文字的贵族，不过，她也仅仅是认识人鱼族文字，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但无法正确读出它们的读音。

    海巨人墓地的文字，类似于九州古代华夏时期的大篆，但要复杂许多。而美人鱼族的文字，比海巨人墓地里的还要复杂许多倍，像是许多个繁复的大篆糅合一起的文字。

    李文渊在海神号收集到的涉及美人鱼族的文字典籍有十来本，刨除重复的，这十来本书里一共只记载了九个美人鱼族文字。

    每一个美人鱼族文字，都包涵着丰富的意思内容，这九个文字，如果用九州文概括，可以写几篇小论文，主要围绕着“祭祀”、“音乐”、“战争”、“悼念”这些主体进行阐发的内容。

    缺少人鱼族版本的《字典》，这些内容看起来十分散乱，并未形成有效的文字体系，李文渊虽然强行记下了这九个文字以及它们代表的意思，但依旧一头雾水。

    文字及语言是为了交流，每一种文明创造的文字，都与生产力相对应。美人鱼族的这种看上去极其不方便交流的文字，或许与魔法的应用有关，值得他去挖掘。

    由于缺少书籍，无法对照研究，李文渊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研究人鱼族的历史上。

    九州古代历史，被称为帝王将相的家谱，而美人鱼的历史，则非常明确的就是每一代人鱼族女王（或者说王后）的传记，且口口相传，不留文字。

    最初代美人鱼女王的名字为妘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文渊有些诧异：“不是说美人鱼的名字只能心上人知晓么？”

    鲨月看着一脸好奇的李文渊，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伏在李文渊肩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文渊无奈的撇撇嘴：“看来我还真是被你套路了。”

    鲨月坐到李文渊面前，笑着抹了抹眼睛水：“殿下，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们若即若离。既然非常的喜欢你，不愿错过你，就只好试一下。”

    “看来，我们都做了对的选择，不是吗？”

    在美人鱼的深情告白面前，李文渊只好耸耸肩：“好吧，也就是说，我知道其他美人鱼的名字，不会让她们误会我要娶她们？”

    鲨月摇摇头：“不会，不过你要是遇到喜欢的，为什么不娶她们？”

    李文渊叹口气：“要是见一个喜欢一个，那岂不是渣男？爱情不应该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么？见一个爱一个，自己的心上人该会很苦恼很伤心吧。”

    鲨月用惊奇的眼光看向他：“可您不是一般的男人，您是王……喜欢你的女子会有很多，你为了一个女孩不伤心，让其他更多的女人伤心，难道就是对的？”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考虑到自己早已沦为渣男，李文渊只好把话题重新转移到美人鱼族历史上，说是历史，不如说是传记。说是传记，不如说是童话。一代代美人鱼女王的历史传记，是一部部的爱情童话。

    妘月君两眼放光的讲诉着人鱼王后的爱情故事，像是沉迷在了韩剧里的无脑少女。她不时用崇慕和充满爱意的目光看向李文渊，也让李文渊内心略有得瑟。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受到网络文化洗礼的李文渊有着强烈的怀疑精神和被迫害妄想症，从一代代美人鱼女王的爱情童话里，他也发掘出许多有价值的资料。

    美人鱼族的族训，绝大部分都是初代美人鱼女王妘姣所制定，最被美人鱼们津津乐道的族训是一代代美人鱼女王都在追寻、追随“海王”。

    明明应该是母系氏族社会的人鱼族，“海王”却扮演了特殊的角色，在人鱼族的待遇和地位简直不亚于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