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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久不见,方婧姝!

      方婧姝睡的迷迷糊糊,总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攥住,那双手宽厚温暖,手心微微潮湿,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不时的,额头上好像有人在温柔的轻抚。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浑身无力。她老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有关他在身边的一些美梦。但头皮上的疼痛时不时地提醒着她回忆记忆模糊前的工地冲突,但是混沌的脑袋却无法串联所有的片段。

  严朗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程之远还是保持着那个姿态,蹲坐在那个叫婧姝的女伤者床前,虔诚而坚定。好在做完检查之后,证实伤者只是皮肉伤和轻微脑震荡。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做完缝针处理之后,再休息观察两天,确保伤口不感染,便可以出院了。

  但是程之远的自从见到患者之后的种种表现,已经超出了严朗以及其他人对程之远的所有认知。看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之远听见声音,回头看是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 2点多钟了。如果是平时,他只能奢求在梦里能这样和方婧姝静距离接触,甚至还可以拉拉她的手,抚摸她的额头,亲亲她。这一切在今天下午都变了,之前梦中那种虚无的奢求竟然变成了触手可及的幸福。他这一次一定要牢牢抓住,拼尽全力。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来吧,大医生,美人不能当饭吃。去食堂给你打了点饭,凑合着吃一点吧!哦,对了还有你喜欢喝的酸奶。”

  程之远看了一下病床上熟睡的人,从严朗的手中结果酸奶,说道:“有这个就好了,谢了!”

  严朗微微一笑,说道:“果然这份盒饭是我打给自己的。张姐走的时候还说,让我打自己喜欢吃的菜。”

  “你怎么还没有下班?今天夜班?”

  “本来不是我的夜班,但是某些人今天的表现有点异常。作为好哥们,我留下来八卦一下。本来张姐也要留下来的,可是被他老公好几个电话才催回家的。临走前可是交代了我无论如何要让你说出这背后的故事。说说吧,程医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之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午直到现在自己所有反常的举动。他现在也是乱成一团,震惊,欣喜,幸福又夹杂着难过,不确定。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也难以理出个完整的脉络,只能敷衍了一句:“说来话长!”

  严朗好像料到程之远会这样回答。他天生也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但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不会是“白月光”吧?“

  程之远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方婧姝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对着严朗说道:“一起查房?”

  严朗一听,挺是意外的,对着睡熟的方婧姝努了努嘴,意思:你放心留她一人?

  “放心,她至少早上7点钟之前都不会醒的。我一会儿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麻烦你这边多留意一下!”。程之远看了看手里空了的酸奶瓶,对着严朗比划了一下,以示感谢。

  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一整天加一整夜的劳累,程之远不但没有感到疲乏,反而如同新生儿一般浑身充满着力量。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学的那段青葱时光,胸膛里有股温暖的气流在猛烈的涌动。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他像一个疯子一样,享受着久违的欢喜和快乐!

  方婧姝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的她又成了一个无所依靠的难民,漂浮在茫茫海面上,孤独无助。她仿佛是在大海里漂泊了太久,已经精疲力尽,努力吊着一口气,想要找到一块浮木或者其期盼由谁能把她救赎。可是每次她都失望,每次都在深深的绝望中坠入黑暗的海底。但是这次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好像看到了影影绰绰微弱的光。

  光?

  嗯,是有光!程之远老早就注意到被窝里的某人又开始蹬被子了,应该是醒了,但是在赖床。考虑到她已经昏迷加昏睡了十几个小时,需要尽快进食补充体能,便拉开了窗帘,防止方婧姝继续赖床下去。

  虽然已经立秋,但是Z市的秋老虎一直威力十足。早上八点多种,阳光就已经非常强烈。而张洁安排的病房,又是向阳面。窗帘拉开,房间瞬间铺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