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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2点驱魔游戏(4)

    上一个这么称呼她的,还是广告公司那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渣男,一张脸“大庆油田”似的,张嘴闭嘴的叫她“湉湉”,最后被她堵在男厕所里一顿好打。

    爽是爽了。

    不过工作也丢了。

    不然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去给小破游戏公司拍角色宣传海报,身上这条黑色旗袍短裙搞的像制服诱惑一样,好说歹说才肯给她加条底衬。

    再后来,她被卷进了游戏。

    成为第一代玩家最大的好处就是,捶爆别人的狗头也不用担心会被法办,当然还有个坏处,就是完不成游戏就丢命。

    这个坏处显然在春湉这里极没有威慑力。

    因为她从热身赛开始,

    积分就没掉下来过。

    ……哦,现在不是了。

    现在她因为一个脑残粉,在最后一丝良心作用下,做了个极其错误的决定,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从榜首人皇,直接跌到了第六。

    总榜前十之间,每一级都积分差异巨大,她为了救这个小傻逼,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而眼下唯一能阻止她痛下杀手的,就是那残存的一星半点理智——总不能千辛万苦把人找到,结果一言不合当场杵死他吧?

    再忍忍……

    春湉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说说游戏。”

    的确,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通关游戏。

    凃零按紧了肩膀,声音微微带着点喘意,听起来病娇的很,却成功抢在梁迈斯之前开口——

    “这个副本难度是蓝卡,不限时生存任务游戏。”

    春湉轻一抬眉,“恐怕不是不限时,是完不成任务就一直困到死吧?”

    这个总结听起来瘆得慌,却无比准确。

    梁迈斯接口道,“任务其实并不难,不过就是——”

    他看了眼凃零,意有所指。

    凃零却只盯着春湉,过分专注,好像别人休想分走他半分视线一样。

    “npc一开始就发布了任务,要求找出散落在这栋古宅里的四样邪物,然后于子夜时分,择正北方位,集中点燃焚毁。”

    他缓缓说道,“四样东西在过去的48小时里,已经找齐了,分别是牛角佛头、往生幡、五帝钱和红翡玉珏,按照npc的要求,应该集中在宅子北角的六卞坛里销毁,借此破除邪祟的法印,释放被困在这里的一百一十个缚地灵,才能结束游戏,不过……”

    他顿了顿,没往下说。

    黑汌屏气听了半天,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嘟囔着,“不过被你偷拿了玉珏,用破玉佩代替,仪式失败,npc气死了,玩家也疯求了。”

    春湉不由看向凃零,他大约觉得委屈,眼眸雾靡靡,睫羽落下来,遮着一点无辜,低声跟她解释:“我觉得npc不对劲……”

    尤其是他偷梁换柱之后,npc那暴跳如雷的反应,更让人觉得诡异,原本到这时,玩家之间也并未分裂,直到npc突然发布消息,声称十二名玩家里有“内鬼”。

    “内鬼”这两个字听起来就不是好东西,作用可想而知,干扰游戏,破坏仪式。

    这消息一出,接下来的游戏就彻底转了风向:一群玩家围追堵截,使出浑身解数要夺回他手里的红翡玉珏,如果不是一早在搜索古宅时发现了密道,凃零大概也撑不到春湉来救场。

    所以——

    “不光是你,我也觉得npc有点问题。”梁迈斯近前两步,温声道,“尤其发布‘内鬼’这个举动,突兀到有点刻意了。”

    凃零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人一再插嘴进来,真的很难让人克制住想弄死他的冲动。

    “往好处想,”春湉宽慰他们,“万一npc就是想搞死你们呢?”

    梁迈斯:“……”

    黑汌咽了口唾沫。

    她这个往好处想,听起来让人浑身上下都不太好。

    凃零从裤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春湉:“其他三件东西在别的玩家那儿,我只拿了这个。”

    春湉的注意力却不在那块玉珏。

    她的视线顺势而上,停在那面目狰狞的左肩处,眉头一点点拧紧:“谁弄的?”

    凃零微微一怔,看着她没说话。

    春湉朝他走近,两人之间距离迅速缩短,凃零还被逼的退了两步,脊背很快抵到了墙根,一米八八的身高面对一米六七的少女,俯首间如同拥抱。

    可惜下一秒,春湉细长洁白的手指就挑开了他的伤口,撕裂的痛让凃零喘息着,眼底漫上一片粼光:“好疼……”

    春湉:“。”

    这傻逼怕不是在撒娇?!

    春湉怀疑的看着他,见他眉腰深折,眼尾泪痣红的妍丽,有种不堪其苦的脆弱美。

    “有血槽,还是对穿伤,”她啧了声,“请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人类的毅力?”

    凃零:“……”

    虽然想说是爱的力量。

    但他怕被打死。

    “我用了低级道具,”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眸奇亮,“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春湉:“……”

    这玩意儿在低端局爆率虽高,也能在48小时内让濒死的玩家吊着一口气活蹦乱跳,但却有个非常傻逼的副作用——

    “你还剩多少时间?”春湉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并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