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小时。

    鼻青脸肿的老头剩条裤衩蹲在墙角。

    悲催一幕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披着补丁军大衣的少年数着钞票，与一光头小伙神清气爽走出小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龙国，地铁内、学校里、大街上。

    几亿观众看着直播张大了嘴巴。

    ：楚魔鬼年轻时真特娘的优秀啊，连老头都不放过！

    ：多损呐，太特娘不是东西了！

    ：老头也不是好人，这是黑吃黑，不值得怜悯。

    ：嗯…看着老头被打，我居然还莫名觉得很爽。

    ：我甚至想上去补两脚。

    ……

    2001年夏。

    这个时候的夜间颇为热闹。

    国内经济逐步转型，从重工业倾斜到制造业，打造全球最大的代工市场。

    沿海地区各个城市都建立了大量的代工厂，帮国外的名牌代产衣服包包什么的。

    这也就吸引了内陆大量工人前来就业。

    一到晚间夜市里人海如潮，商贩就地摆摊，贴膜、玩具、小物件应有尽有。

    烧烤摊浓烟滚滚，食物残渣就地倾倒。

    人味儿很足，布满烟火气息。

    但却也鱼龙混杂，杂乱不堪。

    夜市街巷口。

    浓妆艳抹的女人对身边的光头少年发出嗤笑。

    只见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小年轻，拉着一寸头大哥走到了黑暗处。

    掀开大衣一角猥琐一笑：“我就说是好东西吧？”

    “三十一部，两部五十，来两部？”

    大哥咽了口唾沫，明显是动了心。

    就要掏钱的时候，女人抹着口红走了过来。

    “谁大晚上看这东西啊，花钱来一次岂不更能解寂寞？”

    “大哥，五十包钟两百包夜。”

    那大哥眼睛一亮，一把就将军大衣少年给推开了。

    不知道聊了点什么，两人开开心心的就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被推开的楚寒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艹，你那个花五十就舒坦一次，我这个可以舒坦一年，会不会算数！”

    “小娘皮，劳资的生意都敢抢，呸！”

    武和尚无语到了极点。

    站街女面前卖片，这tm跟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什么区别？

    找个天桥他不香吗，也不知道这大哥怎么想的。

    咕噜咕噜…

    武和尚捂着肚子，一脸祈求的看着楚寒：“咱先吃饭呗，都饿一下午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楚寒骂了句，却还是到烧烤摊上点了腰子配啤酒。

    武和尚吃的津津有味。

    抬眼问道：“咱就这样混下去？”

    “现在不把铺垫做好，年尾损失的可就是人命了。”

    楚寒对着啤酒瓶子猛吹，打了个饱嗝一脸的没心没肺：“这事也急不得啊。”

    “往年家里出来的人，就是因为太着急，事儿没办成还把命丢了。”

    “不慌，吃完后咱找刚刚那小娘皮打扑克去！”

    武和尚叹息一声，盯着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一小时过去了，两人才酒饱饭足。

    结账时老板散烟，楚寒直接把手伸进烟盒抓了一把。

    给烧烤摊老板脸都整绿了。

    “和尚，帅不帅？”

    楚寒叫了声，吐出一个双重烟圈。

    武和尚回应的只有白眼。

    刚要起身，望向后方街道，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