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璇气笑了：“谁稀罕你的脏钱！”

    乔雪晗没动怒，只是越发的清醒。

    她不想再看到他。

    “好，签字吧，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夜景尧一目十行看完离婚协议书，最下面的落笔处乔雪晗已经签好了。

    协议上的确白纸黑字写着，她不要任何财产补偿。

    夜景尧冷笑。

    他取出笔，毫不犹豫地写上名字，笔迹刚硬。

    “乔雪晗，你可别后悔。”

    乔雪晗收好其中一份，一脸淡然：“走吧，现在就去民政局。”

    穆以璇开车带着她，夜景尧则独自开车跟在后面。

    他攥紧方向盘。

    从没想过有一天离婚会是乔雪晗提出。

    夜景尧不屑冷嗤，早晚都是要离的，希望对簿公堂那日，她不要后悔！

    民政局下午办离婚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夜景尧看着她平静的容颜和目光，眯了眯眼：“想清楚了？”

    “嗯。”

    乔雪晗与他对视，轻轻一声斩钉截铁。

    夜景尧点了两下头：“好！”

    办理的程序很快，两本离婚证到了手。

    乔雪晗低眸盯着看，怅然若失又如释重负。

    她眼前依稀出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

    宴会上，他穿着白色西装被邀请上台弹奏钢琴，钢琴雪白贵重，他更是矜雅英俊气度不凡。

    一场梦罢了，早该醒了……

    夜景尧冷漠开口：“别以为离了婚就能了事，夜家不会放过一个杀人凶手。”

    她闻言一僵，一阵风吹过，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