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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重伤的少女

    凌华山中有散碎山民无数,他们大多隐居在凌华山的山脉中间,有着自己的一方土地和能够避风挡雨的屋子,平时就着田间蔬菜以及时不时出山打猎的野兽过活着,御灵子跨过天门之后的第二天,整座山脉似乎再次恢复了平静,山间再次恢复期往日这鸟叫蝉鸣,树丛之中时不时的沙沙声再次传来,象征着山脉中的危机四伏。

    一位黑发黑须的驼背老人背着一个药篓摸黑上山,手中杵着一根自制的拐杖,不过看着那番架势,语气说是拐杖倒不如说是一根削得十分平滑的木棍,拿在手中不会剌手。

    在绕过几处比较深的树林以及草丛之后,老人在一颗茂盛的刺槐树下面,老人见着一株葱郁的药草,脸上浮现出一副笑容,原本就驼的背再次弯下几分,艰难的将药草给拔了下来放进药篓之中,随后便是准备返身回去。

    见着四周已经明显有些不一样的景致,驼背的老头子杵着木棍叹了口气,将腰用力的直了起来,随后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感叹道:“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一个晚上没有出门就变成了现在这番景象,昨天打了一天的旱雷也不见下雨,结果再出来就变成这般田地景象,难道正是天公发神威?”

    就在叹息之间,远处的树丛倒是簌簌的摇晃起来,这让老人警觉了不少,手中拿着的木棍也是举了起来,脸上紧张与警惕共存,皱着眉头慢慢的向前挪了过去。

    隔着老远用木棍拨开前面的那丛深草,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没人知道,是飞禽还是走兽,任何一种生物都不是现在这个枯槁老头能够应付得了的。慢慢拨开,只见一位身无寸缕的婴儿躺在树丛之中瞪大了双眼,而树丛被拨开之后,婴儿似乎感应到了些什么,转过头,小眼瞪大眼,老头子心中一惊,急忙收回自己的木棍,然后走上前去,一把将婴儿抱了起来,婴儿不哭不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老头傻笑。

    老头心神怜悯,将背后的药篓取下,将外套脱下裹住孩子,随后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进药篓之中,嘴里怜惜的说道:“谁家那么缺德,这么白胖的小孩说扔就扔,居然连襁褓都不留,正是丧尽天良。”

    嘴里嘟囔归嘟囔,老人却是重新背会药篓便是向着山下走去,手中杵着拐杖,走的很慢,却是走的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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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御灵子这般惊天动地的渡仙劫过天门之后,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十五年,经过那番仙人大战的凌华山在逐渐的恢复自己曾经的面貌,但是那场惊天大战的影响依旧深远,而最直接的便是那些安居在凌华山的散碎山民们。

    山民们因为凌华山的变化,那些山中的走兽变得喜怒无常,原本居住的地方经常受到骚扰让那些山民是苦不堪言,最后似乎是难以忍受,而最主要的还是原本从门前经过的河流一下子换了方向,这一点则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一些在凌华山居住了几十个年头的老人倒是将那些散碎山民们聚集在了一起,最后在山中晃悠了许久,找到了一处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

    那是一处断崖之下,或许是因为那一场战斗的原因,在这些山民们的理解中就是所谓的旱雷将整座凌华山给劈成了这般模样,原本从山上蜿蜒流下的河流换了一个方向,沿着断崖变成了一个壮阔的瀑布,而在下面再次沿着断崖留下,一共三段,最后汇集在山腰处在缓缓的向着山下流淌而去。

    散碎的山民在三段瀑布之下扎根,渐渐形成了村庄,三个村庄层次感十足,默默发展了十五年,一切似乎都形成了鲜明的体系,山中的村民发展的那是顺风顺水,三个村子用石梯连接,而村子的名字也被叫做三阶村。

    在瀑布的最下面那一层,也是山脚的地方,这里有着一大潭清澈的湖水,淡绿色的湖水那是清澈见底,三阶村的村民就是依靠着这么一条河生活,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瀑布从天宣泄而下,在这般酷暑的天气之中很是凉爽,清澈的潭底,一个黝黑的脑袋从水潭之中探了出来,打了一个激灵,十分凉爽,随后大声呼喝一声,张开双臂,额前头发犹如水草一般肆意的贴着,呼喊一声,似乎宣泄一番的黝黑少年慢慢的向着岸边游去,却见着岸边握着一直半黄半黑的土狗以及半白半黄的瘦虎,都是一脸懒洋洋的模样,身上的毛发还在滴水,显然是方才才从水中出来的模样。

    等着黝黑少年翻身上岸之后,一身暑气消散大半,将额前的头发理顺溜之后,将放在岸上的衣服重新穿上,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舒服。

    他走到土狗的身前,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阿呆,舒服了吧,天天伸出个舌头,让你陪我上山你也不去,说到洗澡冲凉你就来劲,现在洗完了你倒是舒服想睡觉了,咱们可都是没吃饭的,你看看阿瓜都瘦成这样了。”

    另一边被叫做阿瓜的那只瘦虎抬起脑袋,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双眼盯着地上的阿呆,舔了舔嘴唇,一副饥渴的模样。

    见着瘦虎这幅饥渴的模样,少年立马将土狗护在后面,对着瘦虎嘟囔道:“你和阿呆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能一直想着吃它,再说了你这么瘦是我的问题,和它可没什么关系,走吧,我们进山去打猎。”

    少年从一副后面的牛皮刀鞘之中拔出一把磨得十分锋利的短刀,检查一番确定无误之后,他再次将刀收回刀鞘,而后走到岸上一边拿起了一把木制弓箭,斜跨在身上,背篓里面全是削得很尖的木制弓箭,准备完成之后,少年率先向着树林之中走去。

    深山老林总是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即便是少年在这片树林之中生活了十五年,但是依旧还是对这片深山十分的敬畏,小时候和自己的爷爷出山打猎,那个时候老爷子总是佝偻着腰,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但是打鸟大蛇那是一绝。少年小时候的身体不好,几乎就是靠着蛇胆酒给养回来的,也就让少年的酒量出奇的好。

    少年警惕的看着前方的动静,张弓搭箭时刻准备着对未知的事物发起攻击,而在他的身后,一狗一虎也都警惕的打量的四周,他们似乎也明白,今天可能就是他们能够吃上肉的日子了。

    走了一段时间,土狗阿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着前面开始疯狂的吠叫,神态也是异常的严肃。阿呆很像人,这是少年对他的评价,从种种表现以及神态上看,除了不会说话,它几乎就像一个人一般,饿了会有气无力的哀嚎,心情好会原地打转摇尾巴,而生气的时候则是会皱眉狂叫,这就是为什么少年这么护着它的理由,因为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这也是身边那头瘦虎所不具备的。

    皱着眉头,脚步放缓,现在的少年是异常的小心,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额头冒汗。

    土狗阿呆是第一个冲上去的,而阿瓜也是紧随其后而去,在两兽越过高高的草丛之后,少年也是不在犹豫,腾地起身,同样从树丛之中飞跃而过。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少年有些咂舌,远处一只接近三米的野猪与一头粗壮的黑熊正在对峙着,而恰恰在远处还有一条六米手臂粗壮的长蛇,一下子出现三个丛林之中的猛兽,少年现在都有些颤抖,而在身边,土狗和瘦虎很没有出息的趴在原地默不作声,甚至还在轻声的呜咽着,这让少年有些绝望。

    吸了吸鼻子,将一些分泌物给吸了回去,少年手心有些汗水,他在观察着现在的局势,他从六岁跟着自己爷爷上山打猎,在到十岁独自山上打猎,接近十年的打猎经验让他有了一副敏锐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