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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百剑

    清御宗后院之中,一个不小的院子之中站着一位女子,双手抱胸,背后的长剑正在不停的颤抖着,她的脸色阴沉,四周都能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杀气。

    而在院子之中有着一个四合院,在四合院中能够看到真正蓝光飘散,而一股浓烈的药味也是弥漫出来。

    时间渐渐的推移,院中站立的甄音书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有选择往前走进四合院的屋中,而是转身走出了四合院。

    在甄音书跨出四合院门槛的那一刻,背上蓝色的云梦泽出鞘,甄音书右手一挽,没有握剑,而是比了一个剑指往前一挥,云梦泽入离弦之箭往前激射而去。

    云梦泽带着一阵剑吟声绕过了群山大树,向着大殿外的剑型广场而去,而在广场之上,宸雀负手看着面前的御性子,态度异常谦虚诚恳。只不过在他低头认错道歉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看到他那副好事得手的得意模样,因为这件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他知道御性子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一个是山野小子,一个是交到了十几年的弟子,孰轻孰重似乎一眼便能看清楚,而在宸雀的推算之中,最坏的打算便是被拉去关一个月的禁闭,而一个月对于他来说就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虽说他们还没有达到可以长生的飞升境界,但是很显然只要他们的境界提升一个,生命的上限也能随之提升不少,而现在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御性子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弟子,宸雀其实不算是他的直系弟子,他与岱宗夫都是御心子一手教导出来的,面对这样的事情御性子只能作为师叔去教导,真正起到教育作用的还得是御心子自己来做。

    就在御性子准备摆手作罢的时候,一道长剑笔直飞来,落在了御性子与宸雀的面前,御性子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把剑,而宸雀也是微微错愕。

    随着长剑而来的是一道冷冽的身影,就在云梦泽插入宸雀面前两寸位置的时候,一只手就在随后落在了云梦泽的剑柄之上,一道腿风袭来使得宸雀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宸雀身形侧飞出去,御性子皱眉,伸手将面前这位暴怒的女子拦住,而后低声询问道:“什么事情要这般鲁莽,你可知他是你三师兄?”

    甄音书手持云梦泽紧紧的盯着远处被自己一脚踹飞的宸雀,清冽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要做这件事情,但是今天我甄音书站在这里当着所有站在广场上的清御宗弟子以及我爹的面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宸雀不再是我的三师兄,咱们在山上也没必要保持这些让人恶心的礼节,要是你以后实在闲得无聊要和我搭话,叫我师妹我是肯定不会应承的,这一脚只是教训,如果今天虞贤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就不是用脚了。”

    宸雀躺在地上环视了一圈,他见着无数双视线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作为清御宗三代弟子中的老三,他的地位自然不比多说,但是现在甄音书的一番话无疑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挣扎的起身,左手握着右手的肩膀,刚才甄音书那一脚的力道或许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他知道甄音书的这一番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所以他不敢大意。

    甄音书一席话说完之后便不在继续纠缠,而是将云梦泽放回身后剑鞘之后,甄音书白了身边的御性子一眼,而后不在继续废话的转身就走,冷冽的背影看上去杀意十足。

    御性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宸雀起身,视线若有若无的在远处的岱宗夫身上流连了一番,随后立马离开,在他看来,失去甄音书能够得到岱宗夫的赏识无疑是很正确的选择,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后悔。

    等着甄音书离开之后,剑型广场之上的这一场闹剧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宸雀灰溜溜的离开这耳目众多的广场之上,刚才他已经够出丑了,而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的回屋里待着。

    岱宗夫现在的表情十分难看,并不是因为宸雀与甄音书的事情,而是甄音书与虞贤的事情。

    很显然现在就是甄音书为了虞贤抱不平来找宸雀,但是对于岱宗夫来看其中的意义就变得有些扑所迷离起来。

    在甄音书从后院杀过来的时候岱宗夫便是在仔细观察,甄音书的那股子气是正是存在的,很显然她能够为了虞贤走出后院,以长剑威胁宸雀,甚至能够为了虞贤将他们之间师兄妹的关系都给接触,可想而知虞贤在甄音书心中的地位。

    将手捏拳,岱宗夫狠狠的锤在墙壁之上,面色很不好看,虽然宸雀给了虞贤一个不小的教训,但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

    后院之中,在甄音书杀气腾腾的杀将出去之后,那股恶气在宸雀那边算是出了个通透,等到回来之后明显脸色好上了不少。

    她走进院子中,乖巧的坐在院中的凳子上等待着,就如同在山下的时候坐在院中等着虞贤叫她吃饭一样。

    虞贤第一时间就被甄音书给送到了这个院子之中,这个四合院幽静,更加主要的还是这里有着清御宗的一位医学大家,一般清御宗弟子受伤,轻重都会是他来看,但是即便如此他都不会招手弟子。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清御宗是个习剑的地方,学医这种东西没个悟性是不可能修习成功的,而且最主要的还是耐性。

    甄音书小的时候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经常便会跑到这个院子里面和那位医道大者取经,可是一来二去也就渐渐逝去了兴趣,而到了现在这个时间,估摸着甄音书也只是与他每天嬉笑打闹一番了。

    那位医道的大家姓张,单名一个景,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只要是能够遇到喜欢的人与事情,那就是百分百的用心。

    他与雷阚有着异曲同工的性格,张景与雷阚相同的是性格与执着,不同的估摸着就是追求了。

    不过这两人对于甄音书都还挺喜爱,所以甄音书在清御宗不自觉的便是地位上升了不少。

    在甄音书等待的时候,屋子里面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便是见着一位模样十分清秀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见着他走出来,甄音书立马起身,焦急的说道:“张叔叔,咸鱼他怎么样了?”

    张景拍了拍甄音书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有些小问题。”

    甄音书抬眼盯着张景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话语。

    张景先是让出一个身为让甄音书进屋,两人走到一张大床面前,虞贤躺在上面气息平稳了许多,而见着他这幅模样之后也是让甄音书不自觉的松了一大口气。

    甄音书是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虞贤在清御宗来找自己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以后的良心会不会收到谴责,毕竟两人刨开朋友还有一层救命恩人的关系。

    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面前出事情,估摸着以后都会成为甄音书的魔障。

    见着他没事之后,甄音书再次将话题给拉了过来,她依旧紧张的看着张景,语气也是充满着担忧,道:“张叔叔,您就实话说吧,出了些什么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