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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死人与剑符

    一张宣纸,一块剑符,宣纸在左手,剑符在右手,虞贤现在算是焦头烂额,最主要还是他不知道如何去选择。

    按着杨老头子的话,宣纸代表着安稳一生,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甚至还可能大富大贵平步青云,想想这种事情不正是虞贤之前一直想要的吗?

    如果是按着以前的想法,虞贤估摸着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宣纸,走出凌华山去往那所谓的皇城脚下过完自己略显平淡的一声,但是不知为什么,虞贤心中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他抬起头,从院中将视线投放在屋内,放在了屋内那个他看不到的墙壁之上,上面的弓与剑似乎正在慢慢的改变着虞贤,让虞贤有了一些特殊的想法。

    比如提剑修炼,踏剑飞行。

    脑海中闪过甄音书的笑颜,闪过了岱宗夫那般冷漠的神情,又闪过了那个紫色妖异的夜晚,天空中站立的那么多人们,他忽然觉得有一股热血涌现,让他无法自拔。

    左手的宣纸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而右手的剑符散发着微光,似乎也在诉说着它的故事。

    晃了晃脑袋,虞贤站起身走进屋,拉开大厅中间悬挂长剑的墙壁下面柜子的抽屉,将宣纸放在下面,然后将剑符压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虞贤神情轻松。

    对于这件事情的抉择,他还没有想好。

    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抑郁挥散,而他走进厨房生火做饭,再次过起了属于自己的慢生活,优哉游哉的无比乐呵。

    一顿饭做的喷香四溢,虞贤端着饭碗坐在院中也吃的香甜,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四周观察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原本只要做饭就会绕在身边的阿呆阿瓜已经不见。

    平时吃饭恨不得跑到碗里去的两只同时消失,这让虞贤心中有些不安,想起了那天晚上过后的阿瓜,一时间没有食欲,简单的将碗中的饭扒完,有些食之无味,快速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是立马向着下边的深山中走去。

    现在的天气逐渐转凉,山中的湖水更加的清凉,肯定不会是因为太热跑去洗澡乘凉不见,所以虞贤担心会在山中遇到什么意外情况。

    背着两把剑的虞贤走的很小心,甚至手中都还拿着木棍拨弄着前方的一些半腰高的枝枝丫丫,有些路虞贤走的多自然熟悉,但是有的路却走的并不畅快,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好远,一路走好一路呼喊始终没有什么呼应,这让虞贤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走走停停老半天,依旧没有见着什么动静之后,虞贤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似乎也接受了阿呆阿瓜不在这边的事实。

    原路返回,走出树林之后在湖边徘徊,见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带动着潺潺的水声,虞贤蹲在湖边眯着眼睛观察了一阵,鼻尖一动,一股血腥味传到了虞贤的鼻孔里面,长时间在深山狩猎,这些算是最基本的一些技巧,虞贤对于血腥味十分的敏感。

    血腥味经过湖水淡化了许多,但是虞贤还是能够确定是在湖水对面的树林之中,一不做二不休,虞贤双脚一蹬跃入湖中,随即向着对岸游去。

    水性方面虞贤在三阶村敢说第一没人能够拍着胸脯说第二,很大的关系就是之前虞贤的爷爷教会的他基本,而之后则是他每天在湖水中游荡的结果,很大程度来说,是这湖水将虞贤给养大的。

    游到对面没用多少时间,虞贤再次上岸浑身自然湿透,他坐在岸边闭眼嗅了嗅,猛然睁眼之后便是向着树林之中走去。

    下午的树林蝉鸣声阵阵,虽然有些扰人但是听上去却别有风味,而虞贤走进树林之后却是听到了树丛的沙沙声音,微微皱眉,屏气凝神,将背后的竹剑拔出鞘,没有任何的声息,双脚踮起开始缓缓的往前走去。

    往前越走便是觉得血腥味越浓,而这般情况下让虞贤不自觉的更加谨慎起来。

    竹剑的剑尖拨开树丛,一张脸出现在了虞贤的面前,吓得虞贤不自觉后仰做到了地上,等着看清那张脸之后,虞贤才一阵后怕,惊出一声的冷汗。树丛之中一道身影扑了出来,蹲在虞贤的身边不停的咬着尾巴,那副模样乖巧的让虞贤无话可说。

    阿呆的出现的确让虞贤送了口气,只不过出现的方式太过惊悚,而等着阿呆出来之后,阿瓜也是越过那树丛走了出来,蹲在虞贤的身边默不作声,不过虞贤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却是见到了树丛之中的一样东西。

    虞贤将额头上被惊出的冷汗擦拭了一番,然后走到了树丛面前用剑尖拨开,一个身穿蓝白色衣衫的男人躺在地上,虞贤见着有些眼熟,不是人的长相,而是这人的打扮,苦思冥想一段时间之后突然瞪大双眼,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的线索。

    蹲在尸体的身边,那人的面目已经有些惨不忍睹,看上去有些恶心,身上还有着阵阵恶臭,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已经死亡很久了,在这么一个偏远地方死亡显然让人想入非非,虞贤自然不敢马虎。

    他伸手在尸体的身上开始摸索,指望这能够找出一些能够代表他身份的东西,仔细收缩一番之后却是没有任何的成果。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阿呆站在虞贤的身边,脑袋摇摆一阵,随后身子一动,向着前面而去,身子没入前方树丛中,一阵簌簌声响起,再次见着阿呆却是见着它的嘴里叼着一个吊坠,虞贤从阿呆的嘴里将吊坠拿下,仔细观察一番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块剑符,虽说与杨老头子给自己的看上去不太一样,但是本质上却没什么区别。

    虞贤的那道剑符上面写着一个孤字,而这道剑符上面写着的则是华字。

    见着这道剑符之后,虞贤对于他的身份倒是更加的确定,将剑符收好,看着地上的那句面目不清的尸体,虞贤皱了皱眉,揉了揉阿呆与阿瓜的脑袋,道:“回去吧,我们要准备去一趟山上了。”

    ——————

    凌华山这几天算是这几十年最热闹的几天,所有的弟子在走完晨功之后都是选择自觉接待那些来自大楚四面八方的客人,单单就是这解开清御宗护宗阵法的这短短几天便是能够见到有不下百人从山下上来。

    这般的阵仗可谓是忙坏了迎接他们的甄音书。

    要说甄音书,自从上次偷跑下山之后便是被御性子好好教训了一顿,结果一天到晚就能见着御性子在周围转悠,原本甄音书对于这件事情就不算太感兴趣,谁让清御宗的女弟子少呢,一来二去她自然就成为了清御宗唯一的牌面,他站在山道口上,那些上山的男人们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他浑身不自在。

    而其他人的清御宗男弟子却是很不一样,他们则是等着双眼看着远处那些上山的女弟子们,心中确实有着遐想无限,指望着以后可以在修道途中行个方便,好博得女子放心,毕竟甄音书这座冰山不好对付,这些懵懂向往成仙的小丫头片子还不好摆平吗?

    清御宗这次的弟子选拔规模不小,而且考核的程序也挺复杂,最主要还是全宗上下似乎对这次的弟子选拔十分重视,所以从弟子上山之后的待遇便是能够看出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