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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像是绝配
白戈把范清怡拽到楼梯间，做了个嘘的手势，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递给她看——
“那两个不是物业的人。你别出声，我跟你一起进屋看看。”
范清怡吓得捂住嘴，只知道点头。
白戈打开屋里的电表箱检查一番，又像巡逻的警察一样，把屋里犄角旮旯瞧了个遍。然后他关了所有灯，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屋里的角落扫去。
他搬来凳子站上去，轻轻卸下了客厅中央空调进风板，另一面展示给范清怡看。
那钢板边缘贴了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范清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窃听器。
她的心脏狂跳，把胸腔都砸得疼了。怎么会有人在她屋子里安窃听器！
白戈又在卧室靠墙的书桌前蹲下，扭着脖子朝上看，接着拿手机给那个隐蔽的角落照了张相。
范清怡一看，一样的黑色方块，安在桌板反面最里头。
白戈示意她别说话，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范清怡六神无主，跟他进了家门，跨过客厅的植物王国，在阳台上的椅子上坐下。
白戈给范清怡倒了一杯水，这才解释道：“我前段时间刚和物业打过交道。这小区一共就三个修理工，我都记得长什么样。今天来的不是熟脸。”
他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似的：“我这人有个毛病，见人过目不忘。”
“那是本事。哪里是毛病。”范清怡满心佩服。她是脸盲，又有点近视，经常“目中无人”。
“还有，我给物业打电话，根本没人接。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人知道咱们这层停电了？”
“你是说，停电也是他们搞的鬼？”范清怡突然想到，“然后故意伪装成修理工，进入我家去安窃听器？”
白戈点点头：“这小区物业办事挺程序化的，每次来修理东西，无论大小，都要业主或租户签单的。单子修理工都随身带，签个字，也不麻烦。可是刚才那两人没有让你签。我还特意问了一遍。可见他们是拿不出来物业的单子。”
“万一，那两个窃听器不是今天安的，是一直都有的呢？！”
“那两个窃听器都很新。一点灰尘都没有，像是刚装上。”
有道理。范清怡佩服地看了看白戈。在阳台暖白色的灯光下，他一脸严肃，分析得头头是道，比第一次见看上去成熟了一些。
“你心里有数吗？是谁？”白戈问。
范清怡摇摇头。
陈远峰的小三？若说当初发口译视频的是她，范清怡能理解。可现在婚也离了，不至于还咬着她不放吧？装窃听器对她有什么用？
面试时那个网红脸阿曼达？得罪她不假，可自己并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仇怨也不至于上升到这种程度。
白戈建议道：“报警吧。虽然警察也不一定能查出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但至少可以把你的住处再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不妥。”
范清怡拨打了110。
“警察过会儿就到。我先去换衣服。”
白戈也站起身来：“你拿到我这边来换吧，安全些。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万一再有摄像头什么的呢？我先去你屋，把那堆碎玻璃扫扫。”
“我自己来吧！”
“别客气。”白戈不容反驳，拎起自己的苕帚和簸箕向范清怡屋里走去。走到一半他回过头来狡黠一笑：“好像咱们每次见面都得打碎个东西？”
“每次都是我打碎东西，你来收拾。真是麻烦你了。”
“碎碎平安。”
范清怡在白戈的卫生间里换衣服，实在忍不住好奇，目光偷偷溜了一圈。这一大小伙子，竟然把住处收拾得很干净。盥洗台上，牙刷口杯毛巾，只有一套。
看来是单身？范清怡竟然有点开心。
警察不一会儿就到了，先把范清怡的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除了那两个窃听器，没有别的发现。
接下来去物业办公室一问，那二人的确不是员工。
“监控我们慢慢查。你们俩得回警察局做个笔录。”警察指指范清怡和白戈。
做笔录的警察是个有股书卷气的高鼻梁年轻人。记录完，他抬起头问道：“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范清怡忽然想起那晚她在酒店，苏洋洋三言两语骂走一个偷听的变态男。
她简短说完：“这事儿算吗？”
“哪个酒店？哪层楼？具体时间还记得吗？越细越好。”
范清怡立即翻出手机里的电话记录，当晚给苏洋洋打电话是21点10分。苏洋洋只花了半小时就赶过来了，正巧碰到那变态贴在客房门口。
“22号，21点40左右。凯宾斯基大酒店。房间号是0812。”
高鼻梁警察点点头：“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就喜欢你这样思路清晰，表达清楚的！咱都省事儿！等电话吧。也有可能啥也查不出来。做好心理准备。我姓田。这个案子就在我名下负责了。”
从警察局出来，已是午夜时分。
几乎没有行人。商店也都关门了，安安静静。街道上依旧有车灯划过，和静静伫立的两排路灯一起把夜晚的气氛烘托到最温宁的一档。
“打车还是走着？走回去二十分钟吧。”白戈双手插在灰色牛仔裤兜里，征求范清怡意见。
“这气温挺舒服的，我想走回去。”夜晚没有了白日的闷热，倒有一阵阵温柔凉风拂面。
“好啊。我也想走走。”
范清怡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儿，你本来应该在家躺平，听着《歌剧魅影》。今天真是太打扰你了！”
“你记性挺好啊。难怪能做口译。”
“那两个不是物业的人。你别出声，我跟你一起进屋看看。”
范清怡吓得捂住嘴，只知道点头。
白戈打开屋里的电表箱检查一番，又像巡逻的警察一样，把屋里犄角旮旯瞧了个遍。然后他关了所有灯，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屋里的角落扫去。
他搬来凳子站上去，轻轻卸下了客厅中央空调进风板，另一面展示给范清怡看。
那钢板边缘贴了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范清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窃听器。
她的心脏狂跳，把胸腔都砸得疼了。怎么会有人在她屋子里安窃听器！
白戈又在卧室靠墙的书桌前蹲下，扭着脖子朝上看，接着拿手机给那个隐蔽的角落照了张相。
范清怡一看，一样的黑色方块，安在桌板反面最里头。
白戈示意她别说话，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范清怡六神无主，跟他进了家门，跨过客厅的植物王国，在阳台上的椅子上坐下。
白戈给范清怡倒了一杯水，这才解释道：“我前段时间刚和物业打过交道。这小区一共就三个修理工，我都记得长什么样。今天来的不是熟脸。”
他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似的：“我这人有个毛病，见人过目不忘。”
“那是本事。哪里是毛病。”范清怡满心佩服。她是脸盲，又有点近视，经常“目中无人”。
“还有，我给物业打电话，根本没人接。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人知道咱们这层停电了？”
“你是说，停电也是他们搞的鬼？”范清怡突然想到，“然后故意伪装成修理工，进入我家去安窃听器？”
白戈点点头：“这小区物业办事挺程序化的，每次来修理东西，无论大小，都要业主或租户签单的。单子修理工都随身带，签个字，也不麻烦。可是刚才那两人没有让你签。我还特意问了一遍。可见他们是拿不出来物业的单子。”
“万一，那两个窃听器不是今天安的，是一直都有的呢？！”
“那两个窃听器都很新。一点灰尘都没有，像是刚装上。”
有道理。范清怡佩服地看了看白戈。在阳台暖白色的灯光下，他一脸严肃，分析得头头是道，比第一次见看上去成熟了一些。
“你心里有数吗？是谁？”白戈问。
范清怡摇摇头。
陈远峰的小三？若说当初发口译视频的是她，范清怡能理解。可现在婚也离了，不至于还咬着她不放吧？装窃听器对她有什么用？
面试时那个网红脸阿曼达？得罪她不假，可自己并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仇怨也不至于上升到这种程度。
白戈建议道：“报警吧。虽然警察也不一定能查出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但至少可以把你的住处再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不妥。”
范清怡拨打了110。
“警察过会儿就到。我先去换衣服。”
白戈也站起身来：“你拿到我这边来换吧，安全些。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万一再有摄像头什么的呢？我先去你屋，把那堆碎玻璃扫扫。”
“我自己来吧！”
“别客气。”白戈不容反驳，拎起自己的苕帚和簸箕向范清怡屋里走去。走到一半他回过头来狡黠一笑：“好像咱们每次见面都得打碎个东西？”
“每次都是我打碎东西，你来收拾。真是麻烦你了。”
“碎碎平安。”
范清怡在白戈的卫生间里换衣服，实在忍不住好奇，目光偷偷溜了一圈。这一大小伙子，竟然把住处收拾得很干净。盥洗台上，牙刷口杯毛巾，只有一套。
看来是单身？范清怡竟然有点开心。
警察不一会儿就到了，先把范清怡的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除了那两个窃听器，没有别的发现。
接下来去物业办公室一问，那二人的确不是员工。
“监控我们慢慢查。你们俩得回警察局做个笔录。”警察指指范清怡和白戈。
做笔录的警察是个有股书卷气的高鼻梁年轻人。记录完，他抬起头问道：“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范清怡忽然想起那晚她在酒店，苏洋洋三言两语骂走一个偷听的变态男。
她简短说完：“这事儿算吗？”
“哪个酒店？哪层楼？具体时间还记得吗？越细越好。”
范清怡立即翻出手机里的电话记录，当晚给苏洋洋打电话是21点10分。苏洋洋只花了半小时就赶过来了，正巧碰到那变态贴在客房门口。
“22号，21点40左右。凯宾斯基大酒店。房间号是0812。”
高鼻梁警察点点头：“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就喜欢你这样思路清晰，表达清楚的！咱都省事儿！等电话吧。也有可能啥也查不出来。做好心理准备。我姓田。这个案子就在我名下负责了。”
从警察局出来，已是午夜时分。
几乎没有行人。商店也都关门了，安安静静。街道上依旧有车灯划过，和静静伫立的两排路灯一起把夜晚的气氛烘托到最温宁的一档。
“打车还是走着？走回去二十分钟吧。”白戈双手插在灰色牛仔裤兜里，征求范清怡意见。
“这气温挺舒服的，我想走回去。”夜晚没有了白日的闷热，倒有一阵阵温柔凉风拂面。
“好啊。我也想走走。”
范清怡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儿，你本来应该在家躺平，听着《歌剧魅影》。今天真是太打扰你了！”
“你记性挺好啊。难怪能做口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