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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遇五柳

    朗夫人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儿也关怀备至,望着她时,总是毫不掩饰对她的疼爱,这女儿,也确确实实圆了她要女儿的梦。

    朗月台的母亲,秦淑仪,是当朝太子生母华妃的亲姐姐,华妃备受皇上宠幸,地位一度在皇后之上。所以这高高的宫墙内,也从未停止过战争。

    真是一朝风起,生生不息。

    朗月兮跟这位母亲也亲厚,总爱在她怀里撒娇,每每这时秦淑仪看她的眼神就更加宠爱。

    “母亲,姨母跟您一样漂亮吗?太子,我能叫他哥哥吗?”朗月兮趴在秦淑仪手臂上看似天真的问。她觉得自己不好,总是利用对她真心好的人,来探得消息。

    他们又只道她年纪尚小,心思单纯,确不知她小小年纪已有如此城府。

    “姨母,漂亮呀,你姨母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秦淑仪将她揽在怀中,摸着她的小脸,“太子,我们不能叫他哥哥,只能尊称太子,华妃也不能叫姨母,要叫华妃娘娘,月兮要记住母亲说的话。”

    “月兮记住了,母亲。”月兮脸上挂着笑,抠着手指,表现的极不在意。

    月兮从她怀里出来,刚转过来身来,脸色骤变,她记住了,皇家的人,威严天生,要他们死,他们这样的人岂能反抗的了,若是反抗,灭满门,这就是皇家。

    六年后

    进安街,一个飞檐走壁的少女,手持一柄短剑,凶神恶煞,嘴里不停威胁疯狂奔跑的男人,“小贼,哪里逃,还不给姑奶奶停下。”见那贼逃的更欢,这下可惹恼了少女,“若是被姑奶奶抓到,一定要将你的狗腿打折。”

    说着,便从屋檐上飞奔下来,一脚将那贼踹翻在地,那贼许是真怕自己的狗腿被打折,不停磕着响头,“姑奶奶,小人不跑拉,不跑拉······”

    少女得意洋洋的露出笑脸,没错,这少女正是朗月兮。

    跟阿大学了六年的拳脚功夫,整日在这进安街行侠仗义,进安县的人都知道,这朗县丞有个侠女女儿。那是人人称道。

    “这还差不多,再叫几声姑奶奶。”朗月兮一脚将那贼踩趴在地,那贼嘴里一刻不敢停的叫着姑奶奶。

    朗月兮反倒听腻烦了,“行了,偷的东西呢,拿出来。”那贼人倒也老实,将东西交出。一个精致的香囊,光是这一片绸缎都是不凡之物,单说他们这边境之地,便没有一家能售卖的起,更不用说金丝勾勒的龙纹,皇家之物!朗月兮眼前一亮,“阿大哥这贼交给你了。”

    “阿四,快回家,公子找你呐。”

    朗月兮已经走远,摇手道:“知道了,把东西还了就回去。”

    迎面走来一个身形削瘦的儒雅公子,约摸长她几岁,头发束的干净,面色白净,不过也太惨白了些,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随时都有挂掉的危险,朗月兮心中生出这般想法,强忍住笑意,不过这公子真像是那戏台上化了妆的白面郎君。

    这般惨白,竟也是好看的。

    但这人周身有一股阴沉之气,直觉告诉她,这人不好惹。搞不好,会小命不保。

    “公子,还你的香囊。”朗月兮伸出手,嘴角弯着弧度,她钟爱侠女装扮,嫌那些小姐穿的衣着累赘,秦淑仪便命人给她做了她喜欢的衣服。简单,大气,刚好把她的身影修饰的亭亭玉立。

    她虽已十六岁,但依然个头不高,像十三四岁的姑娘,不及那公子肩头。

    那公子立在她面前,更显瘦高。

    公子伸出手接过香囊,刚接过香囊,手被面前的少女抓住,“呀,公子的手可真好看,又白皙又滑嫩。”朗月兮趁机摸了两把,手感确实滑嫩的不行。

    只见那公子瞬间表情千变万化,先是脸红,一会又一阵白,一会又红白相间,复又一脸阴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刚才被调戏了吗?没错,他确实被调戏了。没想到,这边境民风竟如此奔放,女子都毫不避嫌的直接抓男子的手。

    他不知道这南境,奔放的女子只此一人,恰好就在他面前。

    “大胆,你可知······”身边娘娘腔的随从不知从哪窜出来,这会倒是张扬,刚才他家公子被抢时又去了哪里。

    朗月兮懒得搭理他,翻了一道白眼,爽朗的吐出一口气,吹开碍眼的头发,又朝公子邪魅一笑,意味深长的长叹道:“江湖险恶,公子生的这般俊俏,要保重自己呀。”

    随从还想发声,被公子挥手制止,“多谢姑娘提醒。”

    “那便就此别过。”她可不想招惹这样来历不明的人,说完一溜烟的跑上屋顶,消失在重重屋檐之上。

    那公子,向藏在暗处的人,点了下头,暗处的人便消失不见。

    “朗月兮······你又偷跑出了。”朗月台大声呵斥,抬起手,做势要打她,朗月兮紧闭着眼睛,等巴掌落下来,最后也只是轻轻落在她脑袋上,朗月兮嘿嘿一笑,摇着朗月台的手臂卖乖道:“就知道哥舍不得打我。”

    “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总是这般装扮出去,你好歹是这进安县县丞的小姐,朗府的掌上明珠,总该学学琴棋书画,不然学学女红,梁老近日还问我,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去听学,你说我该如何回他?”

    “哥,你知道不,我今天在街上抓了一个贼,被偷东西的公子长的可好看了。”

    “朗月兮,你又想蒙混过关,每次都用这招,用不腻?”

    “那,我一听梁老的声音,就总想睡觉,又怕他老人家看到伤心,便想着不如不去,阿大,阿三哥说这几日街上总有生面孔出现,我便想着帮他们查查看。”她说的委屈,又头头是道。

    陌生面孔,他听父亲提起过,看似是两伙人,不知人数多少,行动极其隐秘,目前没有起冲突,各自不知在查什么。

    看来,安静这么多年的边境小城,要起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