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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本事

    温舒柔这么讨厌钱老师自然不是他刚刚那个态度。事实上,这张闹剧直到她出现都没有任何老师前来制止,偏偏在那个叫章程的小瘪三受伤后老师就急冲冲地赶过来。这里面没什么猫腻儿谁信啊。

    作为当年被欺凌的对象,温舒柔极其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老师。因为第一任老师的关系,她心中的老师一直是极为正面的形象。那是比家人还要温暖的存在,是她可以依靠的存在。

    班主任的存在破坏了她对老师这个职业美好的幻想。温舒柔有时候在想如果自己明理坚定站在她身边的教导主任,她真的不会变成那些人想象中的模样吗?或许会的吧。珍视的美好被人毁灭殆尽,自然是要疯狂的。幸好有人重新拾起她珍视的美好。

    不过,现在又有人想要破坏它。真是个坏家伙。

    温舒柔按照提示回到了教室。萧月月在她隔壁班,看见她进入教室。他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想要进来但又不敢。这个班上的钱老师一直挺凶的,很多好同学都怕他。上次他们班上的同学放学后过来找朋友玩,被钱老师看见就是一通辱骂。至于章程那批人别说串班了就是打人,钱老师也是不管的。

    “怎么不进来?”温舒柔才懒得管那么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直接对他招了招手。班上的同学都去看热闹了,教室里空无一人。

    萧月月左瞧瞧右看看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这模样倒像是来偷东西的。她看了看四周,最后坐在温舒柔旁边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胆子太小,他只做了半个屁股。想了想,他朝着温舒柔那边的方向挪了挪,仿佛这样就能够给他莫大的勇气。

    温舒柔觉得他就跟只兔子一样。当年那个牵着她一起上厕所的女生家里就养了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是在学校旁边买的,胆子很小,一见人就躲了起来。但它又喜欢自己的小主人,忍不住偷偷摸摸从角落里张望。等只有小主人一个人的时候,它就会出来一点一点挪到小主人身边。

    当年那个女生说起自家小白兔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发光。她真的很喜欢这些小动物。温舒柔去她家的时候她家养了两只猫一只狗一只小兔子还有一缸鱼。她说猫是捡的狗是别人送的,鱼是庙会上套圈套来的。她还说下次庙会带她一起去套圈。

    温舒柔最艰难的日子里唯一的光芒和温暖都是她给的。

    想到那个女生,温舒柔糟糕的心情难得有了几分好转。她伸出手摸了摸萧月月的脑袋。萧月月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萧月月感受到头疼传来的温暖,不知为何泪水漱漱落下。明明之前那么难堪,他都可以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他不敢哭出声来,无声哭泣更让人觉得心疼。他不懂自己做错了,也不懂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欺负他。明明他那么难过,他们却可以笑的那么开心。

    看到闪烁的闪光灯和咔嚓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一刻,他真的有了去死的冲动。生而为人的尊严被如此践踏,他还有何种脸面活着。他只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地狱,只有死亡才能够逃离。

    他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推开恶魔将他拉出地狱。

    温舒柔见他哭的离开,没有丝毫心疼的意思,反而嫌弃的收回了手。

    很快,上课铃就响了。原本看热闹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赶回来。萧月月看到有人回来,蹭的一下站起身直接跑了出去,连脸上斑驳的泪水都没有擦干。

    温舒柔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门外刚刚走进来的同学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当即吓得跳起来。

    温舒柔很是嫌弃地收回眼神。她记得这个男生。在楼梯口的时候,他起哄最是得劲,甚至还和别人视频分享了他心目中的有趣的事情。

    上课铃声响了大约十几分钟,都没有老师过来,甚至教室里的学生都没有来齐。最后班长跑过来干一句“自习”,安静的教室才逐渐喧闹起来。

    温舒柔觉得吵闹的慌。自从脑子里长个东西之后,她就越来越不耐烦噪声了,也是因为这种不耐烦让她察觉到了异常直接去检查。虽然脑子里的恶性肿瘤压迫神经,但温舒柔目前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异常。她几乎快控制不住心中的即将喷涌而出的恶念和疯狂。

    “闭嘴!”她呵斥一声,喧闹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章程那种小霸王都被她打进了医院,其他人哪里敢和她作对。

    其他教室的课堂内一如既往地开始了教学。偏僻的厕所内传出隐忍的哭泣。

    第二节课的时候,班长就过来喊了温舒柔,说的是校长找她。温舒柔没有在意,当年初中的时候,她可是直接在校长办公室吃午饭的。收养她的爷爷都是校长帮忙介绍的。

    高中的校长更是拉着她在自己的办公室补习功课。她对校长有足够的尊敬,却没有那么大的敬畏。

    温舒柔来到校长办公室内,居然看到了双眼哭得红肿的萧月月。此时的萧月月红着眼更像是一只小白兔了。

    啊,想吃兔头。兔兔那么可爱,果然要一兔三吃才不辜负它的美味。温舒柔咽了咽口水,考虑回去后就给顾念昔打电话让他准备好吃的。顾念昔虽然是世冠的总裁,但有一手好厨艺。

    她一进来,校长就劈头盖脸训了她一通。就连萧月月这个受害人都在他辱骂训斥的范围内。

    温舒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校长话音一滞,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随即更加强势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质问我吗?谁让你打人的。”尤其是还打的是章程那位小祖宗。校长的心都在打颤。章程他妈可是教育局的,他爸更是本市有名的富商。他们全校上下都要捧着他。他现在在学校里被人打伤,他爸妈肯定不会放过学校,每年给他的东西肯定也没了。想到那些东西,校长心疼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