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青春靓丽的少女羞红着脸抬起头带着憧憬和爱意看向面前儒雅斯文的男人。

    男人很帅气，眉宇间是如玉的温润，淡淡的书卷气让他显得与众不同。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不少女老师都曾经和他告白，就算是学生也曾在心中暗暗爱慕。

    朱东嘴角含笑，伸手在少女脑袋上摸了一把，眸子里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露露，怎么了？”

    露露脸更红了。她鼓起所有的勇气，表达心中的爱意，“老师，我喜欢你。”

    朱东表情不变。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当然知道少女的怦然心动。他也曾经在这个年纪对自己的人生导师产生爱慕之情。他点点头，“嗯，露露真的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露露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她说的喜欢不是老师以为的喜欢。她连忙想要解释，“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东明白现在的孩子比他们那个时候还要早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接到学生的表白了。他笑了笑，“我知道。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高中的时候也喜欢教导我的老师。”

    露露对上他那双温柔的眸子，只觉得里面藏了很多事情。她有一种迫切想要了解这个男人的冲动。她问道：“然后呢？”

    “自然是分道扬镳。她也算是我的老师吧。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她很漂亮，皮肤很白，身材娇小，五官精致，很有气质。”朱东回忆起记忆中那个女人的面容。

    温舒柔对他们来说是拯救他们的天使，也是他们的人生导师。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们。哪怕她本身并没有和他们有多少接触，他们还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露露看着老师目光里的怀念，突然有些好奇他口中少女的模样。

    “我一直暗恋着她。其实不光是我，当时还有很多人喜欢她。不仅仅是男生还有女生。”朱东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禁扬唇一笑。事实上，温舒柔是宁愿在校长室吹空调也懒得在教室里面听废话。所以他们其实和她没有太多接触。但短暂几面就足以改变一生了。

    露露眨了眨眼睛。她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才会让男生女生都喜欢。单纯天真的少女从来不避讳心中的冲动和爱慕。她不明白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她是个直接的人，直接到问出心中的疑惑。

    朱东笑着摇摇头，“因为我们知道她根本不喜欢我们啊。她很是嫌弃我们这帮没用的学生。可我还是很爱她。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露露啊，你应该能够明白老师的吧。她对我来说是不同的。但我对你来说并不是。年少懵懂总会有憧憬。”

    露露听着他的故事入了迷，陡然听到这样的话，本能反驳，“才不是，老师，我是认真的。”

    朱东没有反驳。正是因为他也曾认真暗恋过所以格外明白露露。“我知道。老师我也曾经认真的爱过一个人啊。但是露露，你分得清什么是憧憬什么是爱情嘛？孩子对父母，学生对老师都带着天然的好感。我不否认你的喜欢。每个少女的爱情都值得守护。老师也希望你以后经历过任何事情依然可以如此认真的面对每一份爱。”

    少女的懵懂青春不该被辜负。喜欢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不该拉出来被众人批判。

    露露眨着眼睛看着老师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朱东笑了笑没有解释。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只是两三年的功夫，她自然会了解他的意思。他看了看手边的教案，声音依旧温柔，“露露，既然喜欢老师的话那好好学习吧，顺便帮老师批一下试卷。你这次的成绩略有些退步，老师这里有一套题，带回去好好做吧。”

    他从教案中拿出一叠写过的试卷，又拿出一套厚度堪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参考书放在露露手中。

    露露接过试卷和参考书的手一沉。感受到其中的重量之后，她的心情略有些沉重。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爱情好肤浅啊。如果喜欢老师需要承受这样的重量的话，她真的可以简直下去吗？

    她还没有想出答案，朱东就拿着□□本和之前那本一样厚的参考书叠在上面。看到自己的作品，他温柔一笑，“刚好一整套，等老师找到更好的再多送你几本。”

    “……”露露抱着参考书的手一抖差点摔下去。嘤嘤嘤，老师好过分，她再也不要喜欢老师了！

    少女哭唧唧地离开后，办公室内也热闹起来。大家肆意地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朱东的好朋友走过来说道：“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早熟。”

    “说的你以前年轻的时候没有暗恋过一样。”朱东显得随意了许多，“我记得你上次喝醉酒说过你初中的时候喜欢了你们学校的校花三年。毕业写了情书都没敢交出去。”

    好友听到他拆台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谁没有少年懵懂，正是因为青涩懵懂才让少年时光的情愫显得更加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