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一听这话，觉得这里的服务还真是挺好的，小雅道：“那我要给我爸妈酿点葡萄酒，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睡前喝点葡萄酒对身体好。”

    听到小雅这话，程以晴忽然有一种想要为楼铮酿些葡萄酒的冲动，毕竟楼铮经常熬夜加班，可是转而又暗自摇头，楼铮身边毕竟还有程暮雪，自己在这里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呢。

    又是开心又劳累的一天，程以晴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昨天楼铮说的程暮雪逼着楼铮和自己快点离婚的话，想着自己昨晚明明可以睡一个好觉却因为接了楼铮的电话之后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天还是决定不给楼铮打电话话了，程以晴甚至想要直接关掉自己的手机，可是忽然想到自己在医院那次把手机关机之后楼铮发了疯一般地找自己的事情，程以晴还是决定给楼铮发个消息。

    程以晴没想到自己刚给楼铮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之后，楼铮就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程以晴接通了楼铮的电话道：“怎么了？”

    楼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有些傲娇地回道：“没怎么呀，那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听着楼铮这副孩子气的话，程以晴心里莫名一软，听着楼铮说话的语气，程以晴觉得楼铮今天的心情好像比昨天好了些。

    “程暮雪没有再伤心了吗？我听着你的声音感觉你今天心情还好。”程以晴这话一问出口自己就后悔了，在心里暗暗懊恼自己老在楼铮面前提程暮雪做什么呢。

    楼铮沉默而几秒道：“暮雪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妈在家里照顾她，我还是在公司。”

    听到楼铮这么说，程以晴只是觉得自己心情复杂，一方面不知道楼铮为什么总是待在公司不回家里去，一方面有些担心楼铮。

    想着楼铮之前在姜雅面前为自己说话的事情，程以晴试探地问道：“你怎么总是待在公司不回家啊，是不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了？”

    楼铮知道程以晴是在担心自己和母亲闹了什么不愉快，宽慰道：“不是，就是觉得这段时间还是待在公司自在些，回到家里，总觉得无法面对。”楼铮的语气里面透着哀伤和无奈。

    “无法面对失去了孩子的程暮雪是吗？楼铮，你是不是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程以晴关切道，楼铮现在的状态让她有些担忧，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程以晴心里也是难受，毕竟她这是在关心那个在楼铮看来是自己和程暮雪的结晶的孩子。

    “不是，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面对自己，一回到家里看到暮雪，我就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混蛋。”楼铮的声音沉痛。

    程以晴不明白楼铮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楼铮不说话她也不好追问。

    两人就这么隔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楼铮像是一个终于鼓起了勇气的孩子一般艰难开口道：“以晴，你知道吗？当我从医生嘴里听到暮雪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我的确是十分伤心，可是后来，我一回到家里，看到伤心欲绝的暮雪，我的心里居然会觉得有一丝放松，好像自己和暮雪之间终于没有什么牵绊了，好像自己终于可以”

    楼铮没有继续说下去，程以晴听得重重的一声响，知道那是楼铮在办公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