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灭顿时急了，问:“她跟这事儿没有半点关系，关她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当时你也在现场？”

    “我是她朋友，听说她出了事，我立刻就过来了。”

    “朋友？什么朋友？”

    “朋友还分类吗？”王不灭有点恼火。

    “你这个朋友，当时就在凶杀现场，而且身上都是死者血迹，羁押她调查，有问题吗？”

    “身上都是死者的血？”王不灭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我们能随便乱抓人吗？”

    “别生气，我错了，不该用那种语气跟您说话。”王不灭赶紧认怂。

    蜀黍严肃的表情略微缓解道:“她的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不能安排见面。”

    “律师呢？能不能见她？”

    “我们也问过她，但是华倩倩请不起律师，在等安排。”

    出了警局，王不灭轻叹口气道:“这姑娘算是讲义气的，没有乱说。”

    “是啊，虽是风尘中人，起码有人的品格。”

    王不灭联系了公司，要求指派公司法务，去找华倩倩了解情况，接着返回医院。

    二人躲在一边，观察岳倾城的一举一动。

    绝大多数时刻，姑娘的行为都很正常，到了傍晚，岳倾城上到楼顶。

    王不灭跟着后面，躲在排气管道后面继续观察，只见岳倾城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当着自己的面抽过烟，但这也算不上恶习，倒也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

    刚想到这儿，就见姑娘忽然满满一口，将一整根香烟吸入肺里。

    酝酿片刻，她张口吐出浓浓一股烟雾。

    楼顶的风可不算小，床单都被吹的四下乱飘，而然岳倾城这口烟雾，却犹如一团水珠，凝聚不散。

    她缓缓抬起手，对着烟雾轻戳一指，烟雾骤然抖动了几下，接着传出一个声音。

    “小姐啊，干嘛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吵醒我，唉！”

    这声音异常浑厚，显得底气十足。

    “我只是想问你，这世上，究竟有谁对我是真心实意的？”

    “这个问题，你每天都要问一遍，我不说了吗，除了我，没有人对你真心实意。”

    岳倾城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为什么不能骗骗我？”

    “我的大小姐，骗你，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必须永远保持高度警惕。”

    “我真的好烦，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是打击你，你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这世上一定能找到杀死我的人？”

    “真心没有，如果有，我是小狗。”

    “我看王不灭就挺有希望。”

    “这小子？连天师都算不上，还想伤到您？您也太看得起他了。”

    岳倾城面色越发黯淡，她望着脚下金碧辉煌的夜景道:“老天如果真有眼，就不应该让我活着。”

    “像您这么善良，对世间没有半点伤害，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呢？”

    “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