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十九回 身,已至此

    断臂老人疾剑刺向孔雀王,孔雀王身子凌空,怎敢硬接,他双腿一缩,猛一提气,身子硬生生向上移了一寸,踩住断臂老人刺来的利剑,翻身一个跟头,落了地。此时此刻,便可看出孔雀王的武功确实有过人之处,应变能力更是常人所不及。只见孔雀王翻身飘然落地,双拳急出,迎上断臂老人,面色铁青,“你怎敢背叛我?”林中的骑兵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一向对孔雀王忠心不二的断臂人怎会向孔雀王发难,断臂老人边打边大叫:“唐庄主快走!”

    唐晓棠因为断臂老人的出现抢得先机,早已掠至远处,远远地甩开孔雀王,但见断臂老人双手难敌孔雀王和一起围剿的骑兵,她大喝一声,徒手抓住一支旗杆,凌空飞至断臂老人处,一拨旗杆,驳倒了右边的骑兵,再一拨旗杆,左边的骑兵也随之倒地,“孔雀王,蓝香水在此,你接得住吗?”嗖一声,一个木色锦盒砸向孔雀王,孔雀王一听是朝思慕想的蓝香水,想也不想伸手去接,在孔雀王一触手的刹那间,砰一声,木盒爆炸了,一阵阵白色烟雾冒出来。孔雀王连忙屏住呼吸,连连后退,唐晓棠趁孔雀王闪避的工夫,拉起断臂老人突出重围,箭一般的冲进一间房屋。

    孔雀王被唐晓棠骗了,恼羞成怒,顿足大呼:“围住屋子,看住屋顶……凡抓住唐晓棠的赏金万两,放走她的,提头来见……”

    呼声中,他自己也风一般的掠过去。

    那是孔雀王用来藏娇的雅室,门窗都紧闭着,这是上百名骑兵将屋子团团围住,弓箭手纷纷掠上树梢,支起弓箭待命,只消他们一出来,万箭齐发,苍蝇也飞不出去。

    孔雀王在屋外大叫:“唐晓棠,这回你休想逃得出去,快快束手就擒,交出蓝香水。”他当然有自信如此说,现在任何人都休想从那间屋子逃出来了。

    骑兵队长方骑快步而来,“王爷,火把已经准备好了。”

    孔雀王目光闪动,“唐晓棠,本王数到三,你还不出来,就莫怪本王放火烧屋了!”

    司徒宛平带着林多慈穿过石门,左拐右拐,进到一间密室,指着一道暗门道:“那里是孔雀王的兵器库,红拂剑应该藏在里面。”

    林多慈面色稍稍转好,听从司徒宛平的指示进了兵器库,谁知里面里面兵器无数却独独没有红拂剑,林多慈欲转身询问,司徒宛平出手快如闪电,待他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倒下,“林哥哥,我知你已看不上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但我不会让你死,孔雀王我来杀,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司徒宛平语声中带着哽咽,“我罪孽深重,临死前能为你做些事情,可以瞑目了……但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唐庄主那么玲珑剔透的女人,我是女人也喜欢她,是以我不嫉妒,林哥哥,爱瞒不住的,今日,我能在死之前说出心里话,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

    “我知道孔雀王的一切计划,并且尽力地帮助他,还差点害死你,只因我想要夺回司徒山庄,但事到如今,夺回孔雀山庄于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林哥哥,我恳求你,或许将来,你想起我时,不要将我当成你的耻辱,我可以忍受任何侮辱和嘲笑,但我忍受不了我爱的人视我为他平生的污点。”

    司徒宛平一会哭一会笑的道完这些话,林多慈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儿时每天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竟然对他有这么深得感情,他是又惊讶又震撼。

    “红拂剑就在你身下的石板中,穴道两个时辰后就自动解开。”司徒宛平留下最后一句话就关闭了密室门,林多慈一个人被关在了里面。

    孔雀王已经数到三,屋子里一点动听都没有。“好,你还是不出来,你很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大火烧在你身上时,你是否也能沉得住气!”孔雀王振臂一挥,大喊:“准备!”

    数十名骑兵搬出几十个木桶,里面装的满满的煤油,围着屋子倒了一圈,屋前架着稻草,一名骑兵举着火把,等待孔雀王最后的命令。

    数百名骑兵将房屋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蓄势待发,火光在黑夜中照亮了每个人的脸,有人兴奋着,有人担忧着,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孔雀王却迟迟不下令,他不是不忍心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突然想到唐晓棠身上带着的蓝香水是最怕火的,他不能因为巴不得唐晓棠死而毁坏了蓝香水,他语声微顿,“撤火,放箭!”箭字吼完,骑兵已经分派站好,第一排弓箭手待命,第二排第三排纷纷向后排,只要前面一排射完,后面的立即跟上。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若是这次又让她逃走,每个人都将首级提来见我!”孔雀王吼完,大手一挥,“放!”

    箭,密密麻麻犹如倾盆大雨般向屋子射去,经过孔雀王加以改良的弓箭力道更强,几乎箭箭射入屋内,但是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出来,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不出来,只有死。

    屋子被箭射德犹如马蜂窝一般,孔雀王瞧着这景象,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方骑察言观色,立即道:“那老头背叛王爷,死有余辜。”

    “那老头在本王身边卧底十几年,虽是死有余辜,但也觉得可惜,那唐晓棠是本王的亲生女儿,若她不是处处与本王作对,本王也不会下次杀手,当今世上,还想找出一个对手,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