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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到底是什么

    鱼看不到相爱的人流泪,可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痛。

    ——黎悠

    聂振谦一句“醒了就不要装睡”将我从梦魇中叫醒,他夜里不怎么喜欢开灯,或许说跟我在一起不喜欢开灯。今晚却有些例外,明亮的房间,他嘴角的淤青和脸侧的红肿表示他不久前和某个人大打出手,他站在床边,专门等我醒来,眼睛闪烁着饿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我。我看清他的表情,听见幽幽的声音传来:“伤心了?被人说中痛处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今晚酒会的事情,听他这话的口气,应该就是刻意安排,不用自己出手达到侮辱我,打击我的目的,杀人不见血,高明!

    “我还以你是铁打的,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害怕被心爱的人看见自己的软弱与不堪。”我的沉默让聂振谦更加肆无忌惮,“你说李越会不会后悔曾经和你在一起过,想到牵你手会不会想吐?”

    聂振谦的话戳中我内心的弱处,与李越的相爱时我一生最美好的事情,眼前的这个男人凭什么在拆散了我们之后,又在这里说风凉话,凭什么?“你懂爱情吗?难道你没有相爱的人吗?不知道爱情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吗?对,我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而离开他。我留在你身边是被逼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够离开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你闭嘴!”聂振谦被我的话气得脸色大变,扑上来毫不留情地狠狠扼住我的脖子,“你根本没资格说‘爱’这个字,你懂什么叫爱,你懂什么叫爱,啊!”他声嘶力竭的在我面前叫喊,说话的时候我料想到他会生气,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聂振谦捏着我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气,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你我痛苦煎熬,整日生活在地狱中,你却和别人男人一起甜甜蜜蜜,现在还来说我不懂爱情。我曾经为了爱情付出了全部,可到头换来了什么?我心爱的女人移情别离,爱上了别的男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倒过来说是否也是成立的呢?他之所以变得喜怒无常,皆是因为他口中那个移情别恋的女孩子,为了爱情他放弃了一切,他又何尝不是逼着我放弃了一切。

    我忽然抬起头脸,直勾勾地望定他,“那个女孩儿对不起你,你去找她,我对不起谁了,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我也有爱人,有获得爱的权利。”

    他猛地抬起凶狠的眼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而眼神就能将猎物拆解入腹,他狠狠地抓着我,将我整个脸压向被子里,几乎要把我捂死。“爱的权利?你觉得自己在卖给我之后,除了灵魂是你自己的以为,还有什么是你拥有的?离开我,别做梦了,债还没有还清,你哪里都别想去。”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东西,你说,只有我有的,我会毫不犹豫的还给你。”我终于说出了无数次想问却没敢问出口的问题,我要知道真相,我有权利知道。

    “你想知道真相,你真的可以承受吗?黎悠,学的聪明点,不要总是问一些愚蠢的问题。”聂振谦好笑的看着我,冷冷问我:“我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我要你!”

    “可我不爱你,我不要你,不要你,你是噩梦,你是魔鬼!”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声音一直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却是无比的坚定。

    “黎悠!”他从牙缝里狠狠吐出这两个字,“好,既然你不爱我,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聂振谦慢慢扣住我的脖子,他的手很冷,冻得人直哆嗦。蛮暴的戾气扑在我脸上,阻寒的眼神让我相信,如果再多说一个字,他真的会掐死我。“你好好的感受,感受我的痛苦,感受我的隐忍。”

    喉咙几乎要被他碾碎,可是,我却不怕死地偏要说下去,“你一定没有人爱,要么就是你爱的人不爱你,我还尚且有初恋,你呢?却来爱情的滋味都没有尝过,真是可怜!”

    “不要再说了!”聂振谦听不下去了,他的大拇指卡住我的喉咙,手指咯咯作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至于扬手扇我一个耳光,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却无法阻止手上吃人似的力气。“你问我到底亏欠了我什么东西?你这个没心没肺、虚情假意的女人,只要你关心我多一点点,也许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我忍着窒息的痛楚,有些凄惨地看着他,仍旧不放弃的艰难问他:“为…为…什么?”

    他翻过我的身子,撕扯着我的衣服,动作蛮暴得好像要将我的五脏六腑一块揪出来。我剧烈地挣扎,可是聂振谦的力气那么大,凶残狠戾得如同要将我大卸八块、抽筋扒皮。

    单薄的衣料经不起强烈的扯拉,裂帛的声音那么刺耳。破布下面的我不着寸缕,他近乎凶残地掰开我的大腿,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裤子,暴烈的凶器如同一把尖利利剑,似乎要活活刺穿我的顽固、我的倔强、我柔嫩的身体。

    我侧过脸,失神地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已经无力再去反抗什么。目之所及皆是凌乱,只有他的气息,冰冷而霸道地覆盖了我的整个身体。

    聂振谦扯开我最后的遮挡,挺身进来,一下一下重重夯进我体内,投入那温暖细致的所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口中的粗喘好像进食的野兽,冰冷的牙齿啃噬我光滑的皮肤,如同勇戾的神魔,阴狠强大,悍壮无比,耳边听到他狂乱的心跳、野兽般的低喘,还有肌肉和骨骼发力的声音。

    冷汗冒了出来,他狠狠地贯穿了我,几乎要把我嵌在自己身体里。可就这样聂振谦还不满足,将我拉起来,强搂在怀里。狂乱地吻着我微张的嘴唇、失神的眼睛,身子被他高高顶起,再重重地落下去。我浑身发抖,背上汗水涔涔,整个人好似被利斧劈成两半,疼得无法呼吸。

    他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可是声音太遥远,她听不真切。

    我喘息着,看着他暴怒的眼睛,用轻而颤抖的声音对他说:“聂振谦,你贯穿我身体的时候是否也感觉到恶心?”

    所有的风暴瞬间息止,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