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友则属于考得好的那一波，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好，她在这家有500多名考生的画室里得了全画室第一名，全省排名也是前5。这对于不用参加校考的美院，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挑选学校和专业了。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又一直在练b大服装设计学院的校考考试内容，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目标b大服装设计学院名次也不会太低。目前就剩下文化课成绩了。

    晚会开始前，唯一一项算是正式的环节就是校长讲话，和每年考第一名的感谢致辞。今年画室整体考得都不错，校长很高兴，讲的话也没那么正式，也开起了玩笑。

    由于校长已经把气氛带到了嗨的前奏，当祝小友上台后，台下的学生们就开始起哄。台下的朱萧向她吹口哨，学生们不停拍手呐喊，弄得祝小友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的成绩胜之不武。她涨红着脸，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周琛。

    周琛笑得好得意，此时的他像太阳一样，有光。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他哄她时，她有好几次都要破功憋不住笑出来了，但她就要气他，惩罚他，谁叫他弄疼了她！

    今天当周琛把成绩告诉她时，她兴奋地当时就想亲他，但碍于画室人多，行动不便。她真的要感谢他，如果没有他，她哪会有这样的成绩，尽管她也很努力。

    “感谢各位老师，感谢自己那么幸运，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

    在祝小友说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时候，再次望向他，她在用他写给她的话告白。他说‘学有所成，得你所得’，拜他所赐，大学录取通知书八九不离十了，他这个贱男人也已经握在手里了。

    周琛当初就是那么想的，帮她考学，顺便把自己也送给她。

    当祝小友讲完落座后收到了周琛的微信：‘顶楼楼梯间！’

    她笑着收回手机，走去那安静的角落，那里人少，方便谈事情。

    祝小友出了顶楼的电梯，走在走廊，还差两步走进楼梯间的时候，周琛听出了她脚步的声。他单脚迈出门外，探出身子，一把把她抱进楼梯间。她被他箍在怀里，随着他的步子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她脚后跟撞到踢脚线，后背感到一层玻璃，好像退到了窗户，落地窗。他一直含着她的舌，把她抵在那层玻璃上，她来了就代表她原谅他了。

    吻到心里舒坦了，他看向窗外：“你看。”

    祝小友顺着他的眼神望向整个b市的夜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满是霓虹，好像只有这夜里，整座城才有了生机。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但有月亮，很圆。过去的十多年里，她从没用心看过夜景，不曾觉得站在高处，在这安静的角落欣赏那些高楼或者马路上的星星点点也会觉得很美。她短暂地假想了下，这幅画里的某个星点可能是一个家庭或者一个人，她得意地在心里问他（或者她）：“你幸福吗？”还没等‘人家’回答，她就笑了，因为她觉得肯定没有她现在幸福。

    “在笑什么？”周琛看到她笑了。

    “没什么，你也觉得这夜景很美吗？”

    “凑合。”

    “不美，那你让我看什么？”

    “这可以看到整个b市，我想在全市人民面前办了你。”

    “能不能正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