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16章 被算计的女知青16

    经过林国超的宣传,不到半天时间,整个家属院和纺织厂都知道了,厂长家的闺女考上了长华大学!

    这个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沸腾了。

    特别是家属院的居民,他们在家属院住了几十年,几乎看着林安澜长大,佟翠背地里做的那些陷害林安澜的事,林国超不清楚,但家属院的妇女和老太太们却很清楚。

    大家都感慨,安澜这丫头苦尽甘来,总算熬出头了。

    林康宁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比林安澜大两岁,又是林安澜的堂姐,按理说俩人应该关系很好。

    但林安澜长得比她好看,从小她们一起走亲戚,亲戚夸奖的都是林安澜,说林安澜遗传了她母亲的好相貌,长得漂亮。

    所以林康宁一直很嫉妒她,这份嫉妒刻进了骨子里。

    “妈,这可怎么办?安澜考上了长华大学,我却跟家栋离婚了,以后我会彻底沦为亲戚们的笑柄。”林康宁找到母亲赵芬,哭得眼都肿了。

    三年前她高中毕业,下乡的名额本该是她的,可林康宁不愿到农村吃苦,她也像这样,在父母跟前哭了许久。

    赵芬被她哭得心疼,就想了个歪主意,买通佟翠,让佟翠给林国超吹枕头风,最终由林安澜代替林康宁当了知青。

    当时林安澜性格沉郁,不爱与人交往,赵芬和佟翠交好,她的主意也算是替佟翠除掉一个眼中钉。

    本以为林安澜身体弱,去了偏僻的农村肯定要去掉半条命,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有回城的机会。

    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她还考上了长华大学。

    赵芬心里有些害怕,怕被林安澜重翻旧账。

    不过她毕竟见过的世面多,仔细想了想,觉得林安澜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林安澜一个毛丫头,除了会死读书,还会什么。

    赵芬镇定下来,见女儿还是一脸焦急,便安抚她,“你着急什么,安澜嘴巴笨,脑子一根筋,只会读书,等她毕业后参加工作,不会巴结上级,照样没有前途。你在单位好好工作,我跟你爸已经给你铺好了路,将来你的成就未必比她低。”

    她宽慰女儿几句,便急忙拎着包去单位找佟翠。

    上次佟翠说要给林康宁介绍陈建华,可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她着急得很。

    一见到佟翠,她就催着问这事。

    佟翠一脸为难。

    她那天跟张霞谈过之后,本以为林康宁条件好,陈家必定会上赶着,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张霞那边还没有消息。

    她琢磨过,觉得张霞有可能嫌弃林康宁是二婚,才不想答应这门婚事。

    但她不能对赵芬这么说。

    她含糊道,“我上次跟张霞提了一嘴,她说要跟丈夫商量一下,这几天安澜回城,我的事情也多,一忙就忘记了,等我下班回去帮你问问。”

    陈家,张霞听说陈建华在白石村结婚生子的事之后,就彻夜睡不着觉。

    她向丈夫抱怨,“我们千叮嘱万交代,让建华不要随便在农村结婚,他倒好,居然在白石村跟人弄出孩子来,这可怎么办啊。”

    她丈夫老陈坐在凳子上抽烟,屋子里熏得烟雾缭绕,他沉着脸道,“你上次不是说佟翠要把林厂长的侄女介绍给建华吗?那个林康宁虽然是二婚,但她家条件好,如果建华跟她结婚,林家肯定能给建华弄到回城指标。”

    张霞闻言有点懵,她不是没考虑过林康宁,可是,“可是林康宁离过婚啊,还带着孩子。”

    老陈被烟呛到,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瞪了她一眼。

    “离过婚怎么了,这年头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说林家条件好,林康宁又有好工作,就算离过婚,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亲事!”

    —

    林安澜在家呆了几天,算算时间,也该去长华大学报道了。

    晚上林国超下班回来,她直接跟他要生活费,“爸,马上就开学了,我明天得坐火车去京城,但我手里没钱了,您能给我点生活费吗?”

    佟翠在旁边听着,心里一紧,马上插嘴道,“安澜,我听说大学生每个月都有生活补贴,你是长华大学的高材生,生活补贴只多不少,应该用不着花家里的钱吧?”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现在的林安澜跟从前不一样了。

    或许是农村的苦日子磨厚了她的脸皮,她现在根本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张嘴闭嘴语出惊人,令她不得不防着。

    林安澜一听,顿时委屈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她看向林国超,“爸,我刚进大学,生活用品总要买吧,新衣服也不能少吧,您说我在学校穿得破破烂烂,衣服上打着补丁,这也丢您的脸,人家还以为后妈苛待我呢。”

    佟翠脸色一青,这死丫头真不要脸,自从回家后天天大鱼大肉的吃,还有脸说自己苛待她?

    林国超最近因为女儿争气,在单位风光了好几天,就连市局那些他需要巴结的领导,得知他女儿考上长华大学后,都特意打电话问候他,对他的态度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立即从兜里掏出刚发的工资和补贴,大概一百多块钱,数都没数,一股脑儿全塞给林安澜,“拿去花吧。”

    林安澜接过钞票,余光看见佟翠一脸心疼,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便故意数了数手里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