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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方百计谋求手稿 浑浑噩噩混…

    赵奎被徐靓一通询问,最后又把他放了,还给他几两银子,这对他来说感觉有点后怕。他想把这个事儿给王一明说一说,可又觉得自己这个年岁给一个小孩牙子汇报又不值得,但他真怕那徐靓给他使坏,万一把他事捅出去,自己就丢饭碗了。

    他在那胆战心惊了几天,突然有一天,他值班的时候李坦来求见丁耀亢。李坦手里拿了几张纸说要求见丁先生。赵奎并不认识李坦是谁?他不敢让他进门,就去向王一明汇报。

    王一明请示丁耀亢之后就把李坦让了进去,赵奎想,这人是不是劫持自己的那个人派派来的呢?这几天,他心里忐忑不宁,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

    柳先生派他们过来把守大门,跟他们说的就是丁先生是他的朋友,你们一定要负责好安全,并没告诉他们丁先生就是《续金瓶梅》的作者野鹤道人。

    所以,徐靓也没跟他讲他关心的是这个野鹤道人。李坦进门之后,赵奎正好也换岗下来休息,他想自己是得暗中打探一下进来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不然的话,万一劫自己的那个人再找他,他报不上单,再挨揍就麻烦了。

    李坦来到丁耀亢面前,深深地鞠躬对丁耀亢说:“近日我读书,读到蒙卦讲: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前几日看到先生给我的几页资料上边讲,遇到的卦象如果断不明白,可以同一件事情多次起卦去问结果。至于所有书上的观点都不同,而且与所有教六爻的师父们讲的也不同。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易经中已经告诉不要一件事情不停地去占卜,那么先生又这样说,感觉无所适从。所以想请教先生,这个问题怎么样理解?”

    丁耀亢看他这样认真的样子,哈哈大笑:“我平啊,其实这个事情你都不用问我,你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假如说你遇到什么事情,感觉自己断不明白,又看不出来这个卦象到底表达什么?那你就重新起个六爻不就行了吗?”

    李坦战战兢兢地说:“你看我们前辈的师傅在讲六爻的时候非常虔诚的,告诉我们还要净手,然后祷告,甚至于说要找到一定的方向,才可以取出一个六爻来。而丁先生告诉我们,遇事要随机随时起象,不用有过多的繁琐仪式就可以任意取出来,这一点我就有点无所适从了,感觉是不是有点亵渎神灵?”

    丁耀亢语重心长地说:“圣人发现易之道,是让我们不断的去发现道之所在,运用道之所长,为我们现实服务,不可以拘泥于形式而把自己的思维狭隘化。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卦象所反映出来的现实,就可以通过不同的卦象反映同一个现实,所以遇事凡事不明就里不能马上断得结果的,可以多次起卦,不要把古人的话僵硬化。”

    赵奎偷偷听了半天,也听不明白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感觉像是听天书一样,就觉得这两个人大概说的学问太高深,也就不再去听。

    果然,当天下班的路上又被徐靓给请到了一个角落里。这回没有给他钱,而是问他进来的那个人,到底向你家先生说了什么?

    赵奎就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学说了一遍,也学不太明白。徐靓就更听不明白了,他也没文化,人家讨论易经的事儿,他怎么能听得懂?

    虽然说徐靓他不读书,但是《金瓶梅》这本书他是听说过,而且也读过的。民间把这书当成是贱男之事的,甚至有些刻印室专门把那些描写男女之事的章节抽出来,出了一些小册子。因为《金瓶梅》还是被打上有失风化的标签,更多的时候还是被禁止公开出版的,这样就更增添了民间的神秘感。

    《续金瓶梅》虽然已经出了两三卷,还没有写到那些男女的事儿,但徐靓想早晚肯定会写到。能写出这种事的人,估计不是好色成性,也会偏好美色的。他想就要两手准备,要么直接从这个人手里买原稿,然后自己找刻印社专门出这个书;要么就找美女来勾引这个作者,把作者控制在自己手里,也可以把这个手稿不花钱拿来。

    想到这些,徐靓就派自己的手下满杭州城去找美女。他能到什么地方去找呢?基本上也就到一些风月场所去找,不过找来的那些美女徐靓自己都看不过眼去。而且面临着一个难题就是,人家那四合院里把守森严,就是自己找到了美女又怎么样送进去呢?现在看来,直接找作者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人家戒备森严,你根本进不去。如果送美女进去的话,可能性还很大,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喜不喜欢美色。

    正在他不知从何下手的时候,手下人来报说,那个老头和他的管家去阳明斋书铺了。徐靓急忙告诉手下,咱们也都到书铺去跟踪他,看看他都买些什么书,谈些什么话。

    徐靓还算是有脑子的人,他觉得这样能够找到突破口。其实这招还真是好使,丁耀亢在家修改了几天稿子,并校对了新的稿子之后,感觉头有些晕,总是在四合院里呆着,他也感觉烦闷。他是一个喜欢山水风情的人,总是在书斋里闷着,也是容易让自己心情压抑。

    赵奎他们也想跟着,丁耀亢说,你们就不要去了,在家守着家里就行,我和一明出去散散心,溜达溜达。

    王一明倍加小心,柳先生和他讲过,说目前有很多人惦记丁先生的手稿,所以丁先生出门的话,一定把家里安排好。王一明记得这话,然后就把丁耀亢的房间锁了起来,并叮嘱值班的几个人,任何外人不允许进到院里来。

    安排好家里,王一明就陪着丁耀亢,首先来到了阳明斋书铺。他们在书斋中转来转去,选中了几套书,丁耀亢就让王一明去交款,然后拎着书往外走。没走多远,丁耀亢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在书斋中好像看到了在湖边遇到的那个赵姑娘,就随口对王一明说:“那日我在这里看到了两个女子,当时我还以是在西湖畔见到的赵姑娘呢。”

    王一明对那赵姑娘也没多大好印象,就随口答应了一句,也没有在意。丁耀亢却嘴里还在念叨着,说那赵姑娘还真是很懂戏文的人。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靓就听明白了,丁耀亢谈到了这个赵姑娘。赵姑娘又是谁呢?

    赵姑娘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那日在西湖畔见到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丁耀亢。他只知道那个老先生很懂戏文,她对他也很有好感。但话说回来,好感归好感,人家那老头根本也没留下自己的联络地址。

    赵姑娘应该说也是越来越愁自己的未来,自己所在的瘦马家庭,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摇钱树,非说达不到3500两银子,绝对不出嫁她。她自己也知道,这么多年在她身上,人家也没少花钱。应该说,在这个家庭中,她也是绝对的有说一不二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