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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关于赵未生死亡的消息,简亦他们是在练习赛之后回酒店的路上收到的。

  练习赛张扬发挥的还算不错,单圈最快成绩全场第四,总体排名第三。这是他参加国际级别比赛以来最好的成绩了。

  童以州不出意料全场第一,单圈成绩也是第一。有不少业内人士预测,在程肃退役之后的几年内,估计都不会在出现什么可以撼动童以州第一位置的车手了。

  比赛过后,接受了记者媒体的简单采访,大家就约在赛场后门停车场汇合,准备一起回酒店了。

  刚一上车,简亦的手机和程肃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是一条张叔群发的微信信息。

  里边的大概内容是:赵未生在新加坡下船后被杀,尸体被仍进了海里,最后被附近渔船发现。目前经过新加坡警方的初步调查核实,赵未生死于颈部脊椎错位,下手的人很专业,不排除是职业杀手的可能。

  但是现在新加坡警方把怀疑目标转向了黑船,猜测可能是赵未生下船后因为金钱原因与对方发生矛盾,导致对方痛下杀手。

  但是张叔他们在新加坡是没有执法权的,无法干预那边的调查。

  现在赵未生的尸体已经被申请转送回国,由温如染认领并确认了身份。

  几个人全部都愣在了车里。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齐心合力调查了这么久,期间发生了那么多命悬一线的危险,终于掌握了证据期待赵未生被送上法庭的那一天。

  可赵未生,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程肃和童以州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简亦觉得有点浑身发冷。

  “到底是谁下的手。”

  童以州哼了一声。

  “无论是谁下的手,看来,我们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到赵未生这一环节就戛然而止了。赵未生一死,就可以理所应当的背起全部的锅。他当年所牵扯的势力和一切关系人脉,都牵不出来了。”

  刘语桐握了握简亦冰凉的手。

  “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温如染?”

  程肃点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靠温如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也不敢这么做的。如果是她,那么她的背后就一定有一个势力强大的人。”

  “没错,之前我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单凭她自己,怎么可能在赵未生的眼皮子底下,转移财产,收集证据,最后这么漂亮的收尾,成了最后的赢家,如果是我们猜测的这样的话,那就基本说的通了。”

  童以州叹了一口气。

  “但我觉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的目的,是为简瑞安平反,是为凌舒击垮赵未生。所有的目的我们都做到了,这样就可以了。如果这背后真的有什么更庞大的势力网,不是我们几个人就能对付的,也没那个必要。”

  几个人均都没再说话。

  回到酒店当天晚上,简亦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了赵未生开庭,他站在法庭上,哭诉着说出一连串的人名,说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棋子,说当年的他和简瑞安都是被这些人胁迫,不得已才隐瞒了事情真相。

  他说他想寻求警方的保护,说自己现在有生命危险,可能会像之前的简瑞安一样,无缘无故的死亡,却查不出个所以然。

  简亦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

  程肃立马跟着坐连起来,把人捞进了怀里。

  “怎么了?做噩梦了?”

  简亦点点头,把自己梦到的原原本本的跟程肃复述了一遍。

  程肃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

  “你就是被白天赵未生的消息吓到了,这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察觉不出的杀人方法,那他们杀赵未生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做,反倒是留下证据,让警察有迹可循。”

  简亦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我听说,怀孕的时候,就容易患得患失的瞎想,这都是你体内激素和内分泌的事,别担心,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简亦点点头,靠在程肃的怀里,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回国的这天,国内机场围满了粉丝和记者。

  因为这次一行人中,不但有这次比赛的冠军车手童以州,还有一位刚刚崭露头角,在一众国际顶级车手中,拿到了季军的张扬。

  张扬自从拿完奖杯之后,走路都横晃。天天追着程肃和童以州屁股后边,夸下海口说自己要在三年之内超过两个人的最佳成绩。

  程肃对此说法是嗤之以鼻。

  张扬头一次有了一种众心捧月明星一般的待遇,在各种话筒和闪光灯面前,挺直腰板,说话都提高了几分音量。

  远远的看见记者的时候,张扬还在跟简亦和刘语桐说。

  “你们看着吧,今天的头版头条上,必然有我的身影。”

  可话说出去还没等凉,就被彻底打了脸。

  因为童以州就在机场当着记者的面宣布,正式与彭宗和程肃的车队签约。

  各大新闻板块都在相继报道冠军车手回国发展的消息,完全把张扬这个得来不易的季军抛之脑后。

  这让张扬在秦怡的面前,算是彻底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这趟意大利之行啊,虽然拿了个季军,但是太失败了。表白憋了好几天也没敢开口,回国了好不容易轮到他高光时刻可以展示给秦怡看的时候,却被童以州一遭打回了解放前。

  可就在他垂头丧气觉得人生无望的时候,身边的秦怡却轻轻的牵了一下他的手。

  张扬整个人都跟触电了一样,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