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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叔侄逃吴

    始皇认为有理,当即派将军王贲率百余名随从来取。但在回去路上即将到达京都时,从西岳大山中窜出一伙强徒,把王贲的取宝队伍打得七零八落,随身所带的东西被抢劫一空。看到那石头时,为首的不知是宝,掂了掂,随手扔下山涧。王贲急得大叫:“那是国宝,你这个蠢货,怎么给毁了!”

    为首的哈哈大笑:“一块破石头,什么国宝,休忽悠老子,再喊把你一块扔下去。”实际上他扔那块石头时,已于乱中掉了包。

    石头就这样又回到邬统手中。秦始皇得到报告,一方面叹与奇石无缘,一方面更担心国家因此会起祸端。

    也许因为治理一个小小的县邑太容易了,天长日久,邬县令有些麻痹,取消宵禁,门前不设岗哨。一日夜间,他正在酣睡,忽有两个蒙面人闯进屋里,一把拽他起来,举刀就砍。好在他会些武功,一个劈掌开山,把二人推开,吼道:“哪里的贼人,你们要干什么!”

    来人并不理会他的喊叫,其中一人虽被推开,却反手把剑推进了他的胸膛,他“啊哟”一声,自知不行,痛苦地问:“我与你们有何冤仇,要置我于死地?”

    “好,老贼,让你死个明白。我是项梁。”

    “你是项…项…项公子……”邬统一边喊,一边用手指着床头的柜子,话没说完,就没了气。

    项梁没明白邬统临死时手指的意思,见大仇已报,慌忙和同伙逃之夭夭,匆忙中把镌有“项府”字样的剑鞘丢在了邬统的卧室内。

    此事引起朝廷震动,何人敢夜闯官府,把一县之首杀害?公仇?私仇?如果是私仇,邬县令平时应有知觉,不会没有任何防范,极有可能会向身边的人透露一点。如果是公仇,要么是对朝廷的繁徭重赋不满,要么对秦朝统一天下不满,这绝不是对着一个县令那么简单,而是向着整个体制。秦始皇的警惕性向来极高,由此他要求下面办事的,务必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丞相李斯最清楚当时天下形势复杂,人心很难统一,出现死人的事是常有的,别说杀死一个县令,就是在朝为官的,如果不加小心,也保不准哪一会被人算计了。不然他秦始皇干么把皇宫建得这么复杂,以致身边的大臣要见他一面,也要通过宦官赵高引荐。当然他的这个想法不敢对始皇说,始皇的意见是只能顺着不能逆着,哪怕让龙鳞逆一点,小命就别要了。

    因为朝廷离事发地较远,司马欣被丞相责令查办邬统死亡案。现场除发现项梁丢下的剑鞘外,也发现了邬统匿下的灵璧玉。由剑鞘上的字,开始他怀疑这事和项梁有关,但旋即又想,邬县令一直在保护项梁,他们是故友,两人相距较远,项梁怎么会到这来杀他呢。至于这剑的来历,也许是过去楚军中的人,得了项府之剑,拿出用来杀人,为怕朝廷追究,故意留下来嫁祸于人。但杀人者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图财害命,据邬大人的家人讲,府里又没丢失什么,特别这块珍贵的灵璧玉,根本没有引起歹人的兴趣,可见行凶者不是冲着财物而来。那歹人行凶的目的就是别的了。他也是做过县令的,深知作为一县之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保不准哪一件做得不明白,结下仇恨,也是可能的。

    司马欣把所有的本事都用上了,也没能很快破案。这时又想到了项梁,心想不妨把此人捉来,问问都是哪些人可能拥有他家之剑,或许对于锁定目标有些用处。哪知回到栎阳,项梁早逃得无影无踪。看来邬统是项梁所杀无疑了。

    先前皇上向邬统征集灵璧玉的事,司马欣曾有耳闻。这时既捉不到杀人凶手,心想不妨把此玉献上去,或许可以将功抵过。秦始皇听说此玉还在邬统手里,气急败坏,一剑把桌上的酒卮击得粉碎,骂道:“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强盗,竟然敢欺哄朕,死有余辜!”

    赵高进言:“要不让栎阳县把玉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