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w——”上杉千秋系着安全带都差点一头撞到前面的座椅，小腹被狠狠一勒。她吃痛差点骂出声。

    “抓紧！”

    不应该啊，零君应该不会追上来了。上杉千秋回头看了眼，确认后面只有一辆红色的福特。剧场版的赤井秀一不是选择绕道停下来狙击吗？怎么现在追得这么紧？

    难不成是被斯布曼德刺激到了？

    不枉我特意让贝尔摩德帮忙做了两重易容。上杉千秋一点也不慌，反而还挺高兴的。

    “库拉索，开慢点，或者干脆停下，我狙一下他。”她解开安全带，趴到副驾驶上拿了狙击枪，“不然有点难甩掉。”

    “还不是因为你那么招摇地出来。”库拉索都要被她气笑了，却知道她说的对。

    她不知道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人，却能感觉到他的穷追不舍。

    “撕拉——”汽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库拉索一个甩尾把车停了下来：“动作快！那个人也是个狙击手！”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上杉千秋很赞同她的话，对方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银色子弹呢。

    车窗被打开，上杉千秋驾起了狙击枪，却没有瞄准，反而把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车窗外，看着红色的福特疾驰而来。

    再让你确认一下吧。上杉千秋冲红色福特灿烂一笑：“好久不见。”

    红色福特像被子弹击中了轮胎一样漂移了一下，原本坚定笔直的行驶轨迹突然有了变化。

    斯布曼德对赤井秀一而言，就是最好的狙击子弹啊。

    上杉千秋俯下身，在狙击镜里完整地捕捉了赤井秀一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轻扣扳机，子弹精准地射入车轮，虽然红色福特在注意到两人把车停下的时候就放慢了速度，却还是难以控制速度，像蛇一样扭曲地打着转飞了出去。

    赤井秀一反应迅速控制住了方向盘，目光却定格在近在矩尺的上杉千秋身上。

    斯布曼德？

    烟尘滚滚，车身飞出，那一分钟看到的身影就像一个幻觉，赤井秀一狼狈地从车中挣脱，看着那辆车在自己面前飞驰而去。

    他难得愣神，苦笑着想说不定这就是报应。

    一直以来都只有他狙击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反而被别人狙击了。

    假死暴露了，基尔的身份有危险。

    但没有拦截下她们把卧底名单抢回来，问题麻烦了。

    这些本应该是要认真思考的紧迫问题，赤井秀一却不知不觉走了神。

    他靠在路边的栏杆等着詹姆斯他们来接自己，点了根烟没有抽，夹在指间让它慢慢燃烧。

    斯布曼德一向都不喜欢他抽烟，老是说他这样抽下去会死于肺炎。

    赤井秀一感觉指尖一烫，才意识到被烟烫到了手。

    他把烟随手一扔，耳边又仿佛出现女孩的声音在指责他：“莱伊你不要乱丢垃圾啊！”

    好像关于斯布曼德，他就只记得这些零零碎碎的事了。

    那个人真的会是斯布曼德吗？赤井秀一不知道，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她，但是却再也不会没法对有关她的事作出任何正确的判断。

    赤井秀一极少怀疑自己，或者说他知道这大概率是组织进行试探的一个新手段，他亲眼看着斯布曼德死在自己面前。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幻想，去怀疑那一丝可能，去进行不可能的假设——斯布曼德没有死。

    但他发现无论如何，他希望她活着。

    “刚才那是……莱伊吗？”库拉索问。她透过后视镜不断打量阿斯蒂，隐约觉得她的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

    但明明阿斯蒂之前在北欧，她们没有接触过。

    上杉千秋收起狙击枪开始在后座上躺平：“是的。也是fbi卧底赤井秀一。”

    “他没死。”库拉索很震惊。那岂不是说明据说杀死赤井秀一的基尔是卧底？

    上杉千秋猜到她在想什么，却没有在意，虽然基尔可能会有点危险，但是她这么一搅混水，估计组织也要反应一段时间。

    库拉索还记得她们的任务，想到刚才阿斯蒂的举动，紧紧抿着唇把车来回安全屋，才问她：“现在算是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吧，卧底名单？”

    “没有什么卧底名单。”上杉千秋说，她走下车往屋里走，“你今天是准备在这里待着吗？”

    库拉索不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冷淡地回答：“是的。没有卧底名单是什么意思？”

    “哦，也不能说是没有，只是是假的罢了。”上杉千秋说，“你想听听吗？里面名字还挺多的，什么琴酒啊，波本啊，威士莲，还有你。”

    库拉索怎么可能会相信，她条件反射地质问：“怎么可能？不会你自己是卧底，把名单给换了吧？”

    “我不是卧底。”上杉千秋说。不过后面那个猜测是对的。

    她走进安全屋，反问库拉索：“你似乎不清楚我的来历？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朗姆。我最不可能是卧底了。卧底名单的话，大概是组织里进了公安的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