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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冰珊和陌生的年轻男子结伴同行,引得院里的护士议论纷纷:

    “该不会铁树要开花了吧?”

    “没想到冰山也能迎来春天啊……”

    乔冰珊本人倒是毫无非分之想,脸色紧张兮兮,刚出门就问:“春野出事了吗?”

    “不是,她没事,只是例行家访而已,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于鸿运东张西望,“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么?”

    乔冰珊:“我不太清楚。”

    “咦,你不是在这儿工作么?”

    “我一般吃食堂。”

    “这样啊……那我来找吧,”于鸿运推了推眼镜,拿出手机,打开美食软件熟练搜索,很快便锁定目标,“对面有家咖啡馆,还卖甜品和简餐,工作日人不多,乔医生你看……”

    乔冰珊点头:“我都行。”

    于是,两人并肩穿过马路,推门进店,于鸿运大步流星走到窗边,挑了个好位置,回身把椅子拉开,做了个迎客的手势:“请坐请坐。”

    乔冰珊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正值下班晚高峰,街道上车水马龙,但咖啡馆里却很惬意,耳畔是舒缓的音乐,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于鸿运叫来服务员,一口气下单了两杯饮料,五六种小食。

    乔冰珊听后皱眉道:“不用点太多,我不饿。”

    于鸿运拍拍胸脯:“没事,我吃得下。”

    乔冰珊:“……”

    她定睛凝神,打量于鸿运的模样,这人面相很显年轻,穿着卡通猫咪图案的印花t恤,头发略带自来卷,一副圆眼镜架在鼻梁上,模样实在不像人民教师,倒像是热衷于社团活动的大学生。眼看他把三颗方糖丢进小小的咖啡杯,又吃了一颗齁甜的马卡龙,乔冰珊心下愈发生疑:“……我记得春野的班主任是女老师吧。”

    于鸿运咽下马卡龙,点头说:“哦,你说教数学的董老师吧,班主任是她没错,但她休产假了,所以她的学生暂时由我来带,我是教语文的,也给一班代课两年了。”

    乔冰珊满脸狐疑。

    于鸿运灵机一动:“对了,给你看我的证件。”

    他放下咖啡杯,抄起公文包,包链上挂着一只猫咪钥匙扣,晃来晃去格外显眼。他从内侧口袋摸出一本方方正正的教师资格证,递给对方。

    乔冰珊低头看过,大红印章和三寸照片,的确是本人无误。她心里顿觉愧疚,把证件递还给对方,叫了一句:“于老师。”

    于鸿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不敢当不敢当,我还得叫你一声老师呢,你还记不记得,我家齐天大圣以前找你做过体检。”

    “齐天大圣?”

    “哦,是我家猫的名字。”

    “……抱歉,我经手的患者比较多,一般不记名字。”

    “没事儿,我有照片,”于鸿运又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图片,送到对方眼底,迫不及待地介绍道,“这是它当时的照片,你看,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保证看一眼就忘不掉。”

    照片里是一只随处可见、极为普通的橘猫。

    乔冰珊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我对宠物脸盲。”

    于鸿运把手机收回,挠挠头说:“你不记得也好,那天我还被你训了一顿,说我家猫很健康,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做体检,是我养的方式不对,还被猫挠了……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特别惭愧。”

    乔冰珊眼前一亮:“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大约半年前,某个初冬周末午后,于鸿运抱着一只不满周岁的黄花狸幼崽,心急火燎地来到瑞德宠物医院问诊。

    “大夫,我家齐天大圣不爱吃东西,总是没精打采,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