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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生病了?

    “咳咳——你个小兔崽子,就是这么欢迎你老师的,我的眼睛啊——”

    下一秒烛光亮起,范闲无语的看着满身白灰、一脸狼狈的老头,“老师,你这做客时间也太晚了吧,非要大半夜的溜门撬锁,这可怪不得我。”范闲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扶进洗漱室清理。

    “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洗啊?”范闲嘿嘿笑道。

    “滚!”

    范闲耸耸肩,听话的守在门外,脑海中回想着十多年前范闲和费介相处的细节。

    一刻钟后,费介终于清理完,气呼呼的开门出来,“你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在门上乱放什么东西啊?”

    “没办法,防的就是老师您这样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到处溜门撬锁的人啊,这东西滋味不好受吧。”范闲一边笑着一边为对方从桌上温着的茶壶里倒了杯水。

    费介一把接过水喝了一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眼睛差点瞎了。”

    “生石灰。”

    “老师,你功夫不行,以后还是别半夜夜行了,多不安全啊,幸好我善良,只放了点生石灰,要是放点毒箭什么的,你就惨了。”

    费介想到十多年前,第一次去儋州,也是半夜去的,本想敲敲去看看这小子,结果一个不留神把他脑袋砸了个洞,十多年后再次见面,他已经很小心了,结果刚一开门就挨了一记,差点眼睛没瞎了。

    想到这些费介就恨得牙痒痒,对方还说这种风凉话。

    “哼,我只是来检测下你有没有进步,有没有警惕心,咳,看来还不错,前些年我教你的没丢下吧。”

    “没有呢,老师我给你看看,我新研制了一些药,你看看怎么样?”范闲说着就跑到一边箱子里拿出自己做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现在有专业人士在,当然要好好请教了。

    似乎时间并没有在他们之前留下任何隔阂,一老一少就在不太明亮的烛光下交流起来,极为融洽。

    “闲公子,该起床了,闲公子——”

    范闲一扯被子蒙住头,脑子里犹豫了一秒就决定继续睡觉。

    昨天晚上和那老头聊到天亮,这刚刚才睡下呢,太学的课,一日不去也没什么,他自己也可以自学,精神不足,去上课也没用,何必浪费时间。这样想着,范闲就安心的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阿康阿富是为范闲打扫院子的下人,平时并不被允许住在院子里,只每天负责打扫院子,在范闲起床时把洗漱的东西准备好,再从厨房端来早餐就行。

    只是今天早上两人在门口都等了好一会儿,平时准时起床的闲公子一直没动静,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叫人。

    只是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怎么办?再耽搁下去太学就要迟到了,要不再去叫叫?”阿康担心的说道。

    “闲公子平时都是很勤奋的,今日这般是不是生病了?”阿富猜测着。

    等范闲被吵得再次睁开眼睛时,只看到屋子里黑压压的围了一圈的人,一看他睁开眼睛,范若若就激动的上前“哥,你醒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范闲:.....

    是不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

    “爹,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围在我房间干嘛?”范闲发现连范建和二夫人都守在这里,他不过是睡会儿懒觉而已。

    “范公子,您读书太辛苦了,这都累病了,要不是下人早上发现通知大家,我们都还不知道呢。”一边的王启年上前解释道。

    呵呵......

    范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解释。

    “病了就休息几天,太学里我让人去告假,功课也不急于一时,身子要紧,以后晚上不要熬夜,把身子累垮了就得不偿失了。”范建颇显温情的看着范闲说道,心里也有些自责,只注意到这个儿子各方面优秀,但却没注意到要想样样优秀,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听说这安居堂的烛光日日亮到深夜才熄。

    “爹怎么对哥这么温柔,对我就凶巴巴的。”一旁的范思辙小声嘀咕道。

    下一秒就被他亲娘狠狠的瞪了一眼。

    二夫人瞪完儿子,转头笑着说道。

    “是啊,闲儿,读书虽然要紧,但也要注意身子。”

    来京都这段时间,范闲虽没有和这二夫人太过亲近,但也保持礼貌,两人也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

    二夫人在看出自己丈夫对这个私生子的看重后,也没有再故意为难。

    虽然不为难,但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

    自己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整天胡混,私生子却是样样都出众,来京都才多长时间,名声就传出去了,谁心里不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