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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见温客行吃下解药,周子舒的视线移到谢雁书身上:“你腹部的伤势如何?”

    谢雁书淡淡一笑:“自己捅自己,能下多大的狠心?早就不痛了。”

    周子舒回忆起那截染血的剑尖,眉毛一挑,目光中带上些压迫之色:“是吗?”

    谢雁书突然有些心虚,睫毛颤了颤,眼神游移闪烁。

    温客行听到这里,立马急了:“阿书,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谢雁书下意识用手捂着伤口,为难道:“我……”

    温客行不满道:“你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还讳疾忌医起来?”

    周子舒没说话,只是用眼睛默默盯着他,眉毛轻拧,便有一种威严之气。

    谢雁书只好放弃抵抗,低头宽衣解带,不久,莹润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

    温客行的注意力却全在那道伤口上,他一想到谢雁书对自己这么狠心,方才却宁愿急得冒汗也不肯对失去神智的他动粗,一颗心就又暖又熨帖,同时也更加心疼这个人。

    他用手指轻轻按压伤口周围的皮肉,时不时抬头问一句“疼不疼”,确定了谢雁书的伤势确实无大碍,温客行便撕下袖子上的布料,将伤口包扎起来。

    包好后,见那白皙如玉的右臂还有一道抓伤,温客行掏出一把匕首:“我给你清创。”

    谢雁书不知如何拒绝,只好沉默着放任,只是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可见温客行清完创,要俯身吸走伤口处的毒液,他连忙抵住对方的肩膀:“有毒。”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声音有多轻柔,眼神有多关切,足矣让旁观者一眼便能看清他对面前俊秀男子的情意。

    温客行轻笑一声,逗弄道:“你忘了,我方才吃了阿絮的解药,你不信阿絮吗?”

    谢雁书慌忙转头解释:“阿絮,我不是……嗯……”突然他全身一震,原来是温客行趁机将唇贴到伤口处。

    顾不得解释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让谢雁书轻轻颤抖起来。温客行吸了两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推开对方:“够了。”边说边挣扎着穿衣。

    温客行也怕把人逗过头,便安分地坐回原位。

    周子舒又从怀中掏出一瓶醉生梦死的解药,拧开自己喝了一口,便递给谢雁书:“迷香的解药。”

    谢雁书也没问什么,沉默着接过,仰头喝了。

    温客行奇道:“阿絮,你莫不是出身神医谷吧,身上怎么这么多解药?”

    周子舒无奈地给了一个白眼:“你看我像那号悬壶济世的人物吗?”

    温客行身体微微倾向周子舒那边,观察他片刻:“不像,我看你啊,倒像专门要人命的。”

    周子舒聆听着他的话,脸上出现些许戒备之色。

    温客行回忆道:“嗯,在那破庙里心狠手辣的样,可把我这个连鸡都不敢杀的温大善人吓得小心脏砰砰跳。”

    周子舒翻了个白眼,谢雁书还在羞赧中,闻言也不由轻笑。

    周子舒反问:“善人?”

    温客行挑眉:“虽然长得不像,但我真的是好人。”

    周子舒不在乎他是好人坏人,放弃般说:“行行行,你是善人,我是杀人魔,成了吧。”

    温客行轻笑,双方对于彼此的背景之绵长复杂心照不宣。

    笑完,他又问道:“你说那恶心的东西叫药人?”

    周子舒说:“我也只是在卷宗上读到过,传说可以使用金针控制人的神识五感,再用毒药炮制铜皮铁骨,将活生生的人炼制成力大无穷的怪物,供人驱策。”话中夹杂着嫌弃与厌恶。

    说完,他脸上出现细微的疼痛之色,撩起胳膊,只见那左臂上赫然有三道抓痕,且都见了血。便朝温客行伸手:“匕首给我。”

    温客行将匕首拿出来,周子舒要接时却又被一晃躲过了,使得周子舒意外地看着他。

    温客行向他示好:“你要清创啊,我帮你吧?阿絮,你怕不怕疼?怕的话我就借你手臂咬着。”

    周子舒在他说话时一直在观察他脸上神色,直到温客行真的伸出手臂放到自己面前,才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一把抽了温客行手中的匕首,嫌弃地抬肘推开温客行的手,自己皱眉龇牙地割开伤口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