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雨晨坐一号线回到了莘庄的家。

    男友邓杨正在上网。雨晨洗了手，换上家居服，趴在邓杨肩头，见他在看新闻。

    “今天吃的什么啊？”她逛街会友把男友独自扔家，有点歉然。

    “剩饭。”回答很简洁。

    “冰箱里有新鲜蔬菜，干嘛要吃剩饭？”

    “一个人懒得做。”邓杨说完又专心看着电脑。

    “大杨，陪我说说话吧。”雨晨环着邓杨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幽幽地说。他的头发看来刚洗过，散着淡淡的香味。

    邓杨没有回头，“才和廖海嬿那话唠分手，还没说够？”

    “我想和你说。”她固执地撒娇，要是一年前，邓杨会毫不犹豫抱住她，让她坐在腿上，细细听她道来。

    “雨晨，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失业不算什么大事，我们房贷很少，手里有积蓄，你一两年不工作，我也养得起你。你正好有时间把房子装了。”邓杨虽然不看电脑了，但是并没有转身抱她，他在电脑桌上找香烟。

    “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被你嫌死。”雨晨没有索到邓杨的拥抱，微微有点失望。她走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你那职业就不是女人干的，挣那么钱干嘛？”邓杨找到了香烟，点了吸上。

    一直在他心里，雨晨的职业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挣钱多是好，可是一份没有价值的职业再好也是鸡肋。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职业不好，钱挣得多有错吗？”雨晨不太高兴，每次谈到这个话题，两人都会争执。

    “钱不是衡量事物的唯一标准，你的工作创造了什么有益的价值？”

    “我把产品推广给客户，让人身心愉悦，身体健康，生活质量提高，这难道没有价值吗？”

    “那你赔笑脸，陪人喝酒吃饭，陪人旅游购物有什么意思？”

    “那是达成销售的手段而已。你不要说得这么轻贱！”雨晨心里有股气腾腾地冒起来，邓杨的口气好像自己是三陪。

    “酒局饭局难道也有价值，不是浪费时间？”

    “这是联络客户感情，中国特色，你就没有饭局吗？”

    “你敢说你们没有给客户回扣，都是正大光明吗？这也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