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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郝天之死

    烈日当空,风沙漫漫,死亡之海外围,一股方圆十几公里的乌云突兀的出现在了万里无云的晴空。一个少年出现在离乌云几公里的地方,只见他一头干练的短发宛若钢针根根竖起,瘦小的脸盘再配上一双宛若绿豆的小眼睛,更显干瘦,手双腿都裹着绷带,但他干瘦的身材却有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让人觉得十分的怪异。走近才发现是因为他手中的厚茧才让他的手像是一个硕大的沙包似的,更加特别的是他背上背了有七把剑,这七把剑形态各异,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这种人不管是走在哪里回头率都是极高。“有意思,居然还让我赶上了。”只见那少年嘴角边挂起了一条弯弯的弧度,吐掉了口中刁着的青草,一副饶有兴趣的望着前面的那朵乌云。

    此刻,月轮无故震颤起来,杨阳这才清楚,月轮刚刚在两大高手的强力吞吸下的能量已然用尽,但是他还有着一处最为重要的经脉未能塑造完成,这便意味着,他此次的传承即将失败。

    “我杨阳死都不认,贼老天你能耐我何?”杨阳此刻陷入了无尽的疯狂之中,狰狞的脸庞上布满了无尽的恨意,宛若雨下的汗滴早已打湿衣襟。突然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随后他便重新拾起坚毅的表情,再一次陷入了平静。

    初次传承不仅要重塑经脉,而且还要塑造出人体之外的第一脉:人桥。是最为重要的一脉。天机功法以人脉为基础,才能够塑造出地桥,和天桥另外两大经脉,只要把人桥塑造成功,可以说天机传承便是完成了百分之六十,因为剩下的两大经脉,可不是现在的杨阳能够塑造成功的。三桥路,一桥通天,二桥翔宇,三桥纳界,这便预示着,天机功法的厉害之处。但是为何各代天机掌门未能有如此修为,便是不得而知了。

    杨阳黑黝的眼眸透出一丝狠辣,透出了一股坚定之色,口中喃喃道:“只有这个办法了”。

    丹田中心,有着三个脉轮,那脉轮像是断树的轮脉,一圈比一圈大,原本那脉轮之上应该溢满了灵力,但现在却像干枯的溪径,灵力十分匮乏。

    “波”第一层轮脉应声而灭,顿时一股灵力充满了杨阳的四肢百亥,体内重焕生机,杨阳又是一阵结印,丹田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段残缺的暗金色经脉,丹田中的灵气疯狂的向着那经脉涌去,经脉在灵力的涌动下不断的催生着,但却还是不够,“波,波”

    又是两层脉轮应声而灭,体内灵力再次涌入那条人桥。

    “传承的开启发生在了,最不该发生的时候,真是可恶至极”杨阳无奈的暗叹道,现在的他只有自毁他五年的苦修了。

    “不够,不够”杨阳暗自着急,从怀中抽出那块源石,双手相捧,恢复了冷静与沉着开始默默的炼化着,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急促,是那么的惊险。

    至于天上,郝天控制着身后的三条蓝色蛟龙向着破道攻去,那三条蛟龙宛若真实,所过之处,空间震荡。只看郝天如臂指使,三条蛟龙或压,或咬,或缠,或绞,可以说是功守兼备,看起来郝天占了上风,而破道却是一味的抵挡,毫不还击。郝天也是越打越兴奋,只听那豪迈的叫喊声,震彻天地,“痛快,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一场了,”。那风暴的中央,一阵青色的光罩中,便是那破道,此时他的脸庞上挂上了一丝微笑,但郝天却是看不到的。

    郝天看着破道一味的防守,终于是忍不住了,“破道,你这龟儿子,怎么这么硬,看我定破了你的龟壳,给你松松骨。”只见郝天一脸正色,双手连施手印,只见那手印之上蕴含着惊天的蓝色灵气,那灵气悬浮在他手上,但却是阵荡出一股寒风,只见郝天双手一挥,那团灵光化为一道蓝光朝着破道飞射而出,而那三头蛟龙望着那道灵光,灰白的眼眸闪现出一道蓝光,像是三头真实的蛟龙看到了龙珠似的,一脸贪婪的一齐飞了过去。轰,三条蛟龙齐齐爆开,天上冰屑四溢,遮住人的视线,怎么也看不清楚。

    郝天嘿嘿一笑,“我让你不还手,你就一辈子别出手了,郝天正打算有下一步动作时,波澜不惊的眼神突然一顿,急忙转身面向着原来破天的位置。冰屑尽散,破天的视野出现了,此刻的他仍旧与先前一般,俊朗的外表之下透出了一股淡淡的超然,冷冷的眼懵之中,透露出一股狂傲不羁。

    郝天单手指着他面前的破天,以一种难以自信的眼神看着他,大声的叫嚷道“这怎么可能,我的攻击可是具有化婴初期的实力,你怎么可能毫发无伤”。郝天平复了些心中的震动,仔细的思量着,突然他眼神一顿,想到一种可能,一脸严肃的对着破道说道:“难道你和昊天榜的那些疯子一样具备神体,否则你怎么能轻易的破了我的杀招,”

    想着自他出道以来,就和眼前的破天一直在争斗个不停,从锻体期,到练气期,再到现在的丹鼎期,他们之间的差距至始至终都没有拉得多大,几年的争斗下来也没有分出一个胜负,可是望着他眼前和他争斗了十几年的人竟然站在一个地方硬接了他得杀招,而且看起来毫发无伤,就连衣服都没起卷,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莫大的讽刺。

    对于郝天的质问,破道并没有急于回应,而是从背后抽出他那把黑色长剑,只看那把长剑长约三尺,剑柄用一条破烂的蓝布条缠着,刀身之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缺口一十三处,可以说此剑已到了耄耋之年,可以回炉再造了。破道一手横着剑,一手抚摸着剑身,望着长剑,此刻的他生冷的眼懵中也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柔和,仿佛看的不是剑,而是自己的情人似的

    ,抚摸的是那么的小心,是那么的轻柔,突然,他眼中闪现一股狠辣,只看他一手剑柄,一手剑身,两手一弯,那把黑色长剑应声而断。只见他终年不动的冷懵撇了撇手中的残剑,仍出了他手中的剑尖部分,举起手中的断剑挑衅的向着郝天指去。对于破道的所做所为他看在眼里,但是阵阵的屈辱感让他想马上找个地洞藏起来。

    破道的所做,无疑是用行动告诉他,他只不过是自己的磨刀石,仅此而已。郝天此刻手握一把漆黑战到刀,粗布麻衣之下的人形暴龙般的身躯展露无遗,此刻的他双目赤红,嘴里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前方。

    通红的脸盘上,道道青筋宛若蛟蟒,在额头上此起彼伏,看着眼前的这个局势,他明白,到了拼命的时候了,只见他望着眼前的破道狂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真是可笑至极啊,哈哈哈哈……,这能怪谁,还能怪谁,怪只怪在我自识甚高,居然没有发现你一直拿着把破烂铁剑就和我打了个不相上下。”语罢,郝天周身布满了阵阵死气,宛若洪雷般的笑声中透露出一股凄凉,一股森寒的血色从他手中拿把漆黑的长刀飘荡而出,原本漆黑的刀身被一层惨哄得血色所包裹,四周到处鬼哭狼嚎的哭喊声,阵阵令人直欲作呕的血腥之气以溢满了整个空间,“但是,我郝天也不会束手带毙,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血刃三式第三式,寂灭天杀。”

    话音刚落,长刀已出,只见那血色刀芒宛若离弦之剑飙射而出,眨眼间便出现了在千米之外的破道身边,虽然在气势上,这一刀没有开始时的华丽壮观,但是这一刀却是足够的凝练,破坏力可以说有刚才的十倍不止,更重要的是,是这刀意的森寒,充满了一种腐朽之气,若是被这一刀给劈上,只要你身上出现一丁点伤痕,这腐朽刀意便会化了你的血液之中,而你的血液

    便会在这腐朽之力下迅速坏死,没有任何的侥幸可言。但是此刻的郝天亦是凄惨至极,只见他原本血气喷涌,如人形暴龙般的身躯,变成一幅干瘪的骨架,浑身血肉尽失,只剩下一幅皮囊包裹着骨架。这是他用浑身的气血之力换来的最强一击,也是他毕生的最强一击,此刻,郝天以一种癫狂的神态紧紧的盯着那刀血芒,望着那惊天刀芒马上就要触碰到破道的肉身,而反观破道没有做任何的抵挡,郝天内心狂喜不已,内心想到,就算你有磐天圣体,你也必死无疑。正如郝天所期盼的那样,那血红刀芒从破道的身上穿过,给人一种透体而出的感觉,可诡异的是刀芒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一丝血痕,郝天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挂满了点点虚汗,一副难以置信道:“这这这,你”。毫无疑问,破道依旧是毫发无伤的躲过了这强力一击,望着破道不费气力的又一次躲开了自己的杀招,郝天愕然到“这是传说中的大道之体,这决对是大道之体,没想到我能死在这种体质之下,我死的不怨啊不怨。”面对着这种天道之体,他连抵抗的勇气都缺失了,可见他所说的那种体质的确是有点可怕。郝天收起手中的长刀,望向破道,惨然的笑道“看在你我交战不下百次的刀剑之情下,我想问你,你的大道之体是哪种大道之体?”虚天之体”破道缓缓道。“虚天之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此刻的郝天仿佛是了了一专心愿似的,内心豁然开朗,口中喃喃道:“我败的不冤,不冤。”话罢,郝天生气尽失,和他那把漆黑长刀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