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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由于龙大叔被吓个不轻,老酒坊的蒸炉早早闭了火。白傅哥两来到的时候,其他人都走光了。

  “也不见得有什么”白傅说道。他走在最前面,白敬和一个家丁一起跟在他身后,已经是傍晚,附近有乌鸦在叫,微微的阳光照在老酒坊的屋顶上,小雪过后,树上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太阳晒过后雪将化未化,水滴顺着屋檐滴下,正好滴在准备走进酒坊门口的白傅头上。白敬说道“大哥,这外面怎么会有乌鸦在叫,都已经是冬天了。”

  “乌鸦叫,说明有不好的东西发生啊老爷。”这时候那名家丁应了一下。

  “你们不要在讨论这些,眼下进去看看有没有鬼。”白傅说完直步走进蒸炉,那里漆黑一片,他让家丁拿来一个火把他要仔细看一下这周围,蒸炉房这里只有几个大蒸炉,周围有一些小板凳,在上方有个能推动的梯子,那是让那些工人方便取上面那一层蒸熟的高粱用的,这些天没什么材料了,也就没有用到这种梯子,把它推到了一边。白傅走近去看,这时候了他发现了在梯子上有些红色的东西,一滩一滩的在哪里,白傅用手拿起来一点,闻了一下。这时白敬走了过来,他问道“大哥,这是什么?”

  “朱砂?”

  “朱砂?谁这么不知死活,把朱砂放这里,这朱砂其实也有一定的毒性的,要是掉进这酿酒材料里,不地让我们的白酒名声扫地了吗。”白敬说道。

  “你说安慧自杀的时候。手里不知道占满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这朱砂?”

  “我,我那会已经也被吓得半死了,我才没有去研究过这玩意儿。”白敬有些害怕,因为的确他不想在这里提起安慧来,听老人们说,鬼魂听到人说它的名字,它就会出现在谁的旁边,就什么不做,死死盯住说话的那个人。白敬想想都浑身鸡皮疙瘩。

  “虽说安慧的死跟你无关,你这草草地安葬了,也是不负责任啊你。”白傅很严肃说道,他虽然知道弟弟已经很奔波劳累了,但是对于人命关天的事,他只是草草收场了,不理原因,不理事由。但是一想到安生,白傅这心里也有些难过。

  “大哥说的是,是弟弟疏忽了。”白敬像犯错了一样,跟着他这个严肃威严的哥哥说道。白傅就像父亲一样,对什么都严肃对待,不理会封建迷信,只是那会他也被迫无奈,酒坊要工作,才有白酒出售,所以他也是矛盾得很。

  白傅沿着梯子往上爬,越往上,朱砂越来越多,都在零散掉在上面。来到最高这里,他才能看到那个大蒸炉的最顶端,这玩意儿确定是用来蒸高粱那些的吗?其实在白傅看来费事的很。他对白敬说道“敬,把我推到蒸炉那里看看。”

  “好的,大哥。”说完他让家丁推,他自己也在一旁用力。白傅拿着火把,沿着蒸炉的方向而去,他来到蒸炉后才看的,原来这蒸炉是一层接着一层的,每个炉都有一个能装大量高粱的蒸笼,要是堆起来,能有一个人这么高。蒸炉最下面是一个连接池子的大锅,那些长工每天都要挑水去加,有一个固定的加水口。白傅这才明白,为什么白家村的酿酒要持续这么久,因为停火的话,也就意味着上层的蒸笼蒸不熟,没有照看的话,最下层的蒸太熟了,影响酿酒,每一道工序都有一个长工,而且每个酒坊都必须安排一个像陈大叔这样的老师傅照看。

  想到这,白傅缓缓地走了下来,他知道安慧一定来过这里,而且她的死没那么简单。他问白敬

  “你那天除了看到她手沾满红色的东西,还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吗?”

  “有,按我所知安慧是不喝酒的,但是她身上一股酒味,我闻得出来,是咋家的“白露!”

  “这你闻得出来?”

  “你忘啦,爹教过我们,“白露”怎么酿,里面有咋们家族的独门材料,也就这老酒坊能酿,其他都不行。”白敬回答道。这里曾是自己父亲发家的起源地之一,他对于父亲说的东西记忆犹新。

  白傅一下从中层梯子跳了下来。拍了拍手里的红朱砂后对白敬说道“也就是说,她喝过酒?”

  “估计是这样。我不知道。”

  “噢,我们去地窖看看。”说完三个人来到地窖,正是酿酒季节,地窖里弥漫着酒香。这里是白露的生产的地窖,在还没有闹鬼的时候,他让看护来看守,防止火灾这些,自从安慧死后,晚上就没有人来过了,白敬一路走一边跟白傅提起这些事情。

  “白傅,你看。”白敬来到一个酒缸面前,那是一个用红布密封的酒缸,这缸子很大,估计能装得下一个不是很胖的青年。他顺手打开酒缸,里面全是酒曲,蒸熟后的高粱等材料在里面经过发酵产生白酒,但是这里面有一样只有白敬和白傅才知道的东西,才能这一缸酒变成“白露”。一般都是封缸的时候,白敬自己亲自来弄,他也把这项技术教给来白生龙,由于繁忙这就剩下老酒坊还酿白露了,其他都是很普通的高粱酒。

  “生龙,是不是来过这?”

  “那会我忙,我就让他来弄了,白露出名,独家秘方这些当然只有我们家里人才知道,其实安眉都不知道。我没告诉她。”